如果李奇微不被调离朝鲜战场,战争的局势会有多大变化?

李奇微是当年朝鲜战争时的所谓“联合国军”总司令,替代的是前任美国五星上将麦克阿瑟。

老麦在二战中有功,也成了他后来狂傲的资本。连美国总统也不放在眼里。

上世纪五十年代初的朝鲜战争,就是美国一手导致的。当时任美军远东司令的麦可阿瑟可谓狂得很。一度狂言,要年厎将结束战争,饮马鸭绿江边,不耽误美国士兵回家过圣诞节。

后来的事实证明麦克阿瑟是在吹,中国人民志愿军果断入朝,五次战役下来,以美军为首的所谓“联合国军”一直向南败退。

此时的美国总统是杜鲁门,选举总统前及任前就与麦克阿瑟不对付,即便是已做为总统,但麦克阿瑟有时并不买帐,还一度要在朝鲜动用核武器,根本无视总统的存在,所以他后来被免职是理所当然的。

继任者一一李奇微可是一只老狐狸,军阶虽不算高,前胸挂两颗手雷是标配。但却显得门清。比如中朝对美西方联军,对方的攻势不超过七天,这主要因为当时后勤保障和供应问题。中朝军队只能等待后援来支撑,这一规律反倒成了李奇微的对付中朝军队的机会。每次遭进攻先后退,及致七天后又反击。这样的攻与战持持续了两年多,最终相持在三八线。最终的美军在三八线附近的板门店与中朝被迫签订了停战协议。




一个杰出的将领,在战争进行的过程中,基本能判断出战争的结果;

李奇微是美国最杰出的将领之一,如果他不被调离朝鲜战场,朝鲜战争将结束得更早;

因为打完第四次战役,李奇微实际已经看清战争结果。


一、“虎头狗”沃克挂了

朝鲜战争中,美国纠集了一个所谓的“联合国军”,实际上,主力部队就是美国陆军;所有到达朝鲜战场的美国陆军,分成两部分:西线的第八集团军,东线的第10军。

第八集团军下辖美第1军和第9军,实力最强,是战场上的绝对主力;本来第10军也是下辖第八集团军的,战争打响后,麦克阿瑟把第10军分出来去到东线。战后总结,麦克阿瑟这种分兵出击的战术是不当的。

战争开始,美军的指挥架构基本是:麦克阿瑟坐镇东京任“联合国军总司令”;朝鲜战场两条线,最主要的西线是第八集团军司令沃尔顿·沃克指挥,东线是第10军军长阿尔蒙德指挥。

沃克与阿尔蒙德

美第八集团军司令沃克中将是巴顿将军的部下,绰号“虎头狗”,冲锋陷阵有余、灵活机动不足;但巴顿就是喜欢这样的,他要不顾一切地进攻。

在二战欧洲战场上,巴顿常常教训别的军官:你们学学“我那个最棒的杂种小子”沃克。沃克也喜欢学巴顿那样,坐在吉普车上到处督战,朝手下连骂带比划:你TM进攻啊!进攻!

1950年12月23日,在朝鲜战争的第二次战役中,第八集团军被打懵了,不断南逃,沃克的吉普车在南逃的时候莫名其妙出了车祸,扛着四星上将军衔的沃克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挂了,成为美军在朝鲜战争中死的最高级军官。

沃克和巴顿

二、跟着艾森豪威尔混江湖的李奇微还是比较优秀的

接替沃克任第八集团军司令的就是李奇微。1950年12月23日,沃克死亡的消息一传到华盛顿,美国陆军参谋长柯林斯就把电话打到副参谋长李奇微的家里:按照预案,你马上到朝鲜接替沃克的第八集团军司令职务。

李奇微1917年毕业于西点军校,在基层服役期间,正是美国急剧扩张时期,他的服役经历遍布世界各地,连中国他都到过。

1942年,二战打响时,他任美国第82步兵师师长,第82步兵师是要到欧洲参战的主力,李奇微到任第一件事是把这个步兵师改编为空降师,随后开赴欧洲战场。

李奇微


李奇微和他的第82步兵师参加了“西西里岛登陆战役”,他指挥实施了美军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夜间空降作战;1944年6月完成“诺曼底登陆战役”后,李奇微被艾森豪威尔任命为“第18空降军”军长,他率领部队打到最接近柏林的易北河地区。

二战结束后,李奇微留在欧洲,协助盟军最高统帅艾森豪威尔工作,直到1949回到美国,任陆军副参谋长。可以看出,李奇微是艾森豪威尔的得力干将。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美国也不例外。在美国军队,跟着巴顿的人都寂寂无名;跟着麦克阿瑟的人早早退出军界;跟着艾森豪威尔的人后来都身居要职。

李奇微在朝鲜战场

李奇微于1950年12月担任美国第八集团军司令兼“联合国军”地面部队司令,1951年4月,就接替麦克阿瑟任“联合国军”总司令、驻日盟军最高司令和远东美军总司令,“第八集团军”司令的职务交给了范佛里特。

1952年5月,李奇微又接替艾森豪威尔任北约最高司令,“联合国军”总司令由克拉克接任。1953年10月,李奇微任美国陆军参谋长,直到1955年6月退役。

李奇微退役后,在回忆录中提到中国军队和彭德怀元帅,对中国军队,他这样说:当今世界,军队战斗力最强的国家只有三个,美国、苏联和中国,其他的都不值一提。

彭德怀元帅在朝鲜战场

对于彭德怀元帅,他这样评价:彭德怀是智勇双全、非常勇猛的战士;他率领的志愿军是文明的敌人;朝鲜战场上,我们不是在和一个容易被打倒的对手作战。

三、范弗里特是个打仗不心疼弹药的狠人

接替李奇微任第八集团军司令的人是范佛里特,这家伙在美军中资历很老,他的军校同学包括艾森豪威尔、马歇尔、布莱德雷这些五星上将。

范佛里特体魄健壮,踢足球敢打敢冲,打仗是有名的不心疼弹药,以至于有一个“范弗里特弹药量”的说法;但他在军队升得较慢,1941年才当一个团长,而他的同学艾森豪威尔已经是上将了。

范佛里特

二战诺曼底登陆,范佛里特是巴顿手下的团长,他第一个攻上犹他滩头,战后得到火箭般的升迁;三个月的时间,他从团长升到军长。在欧洲,他被认为是难得的“山地战专家”。

任第八集团军司令后,范弗里特就碰上第五次战役,他不顾弹药消耗地坚决反击、不顾纵深太远的大胆穿插,别出心裁地想搞东海岸登陆作战、迷信“超级火力”想把战争打大。

在多次以“超级火力”攻坚失败后,范弗里特沉默了,他知道自己的作为只是在做无用功。后来的范弗里特作为第八集团军司令一直留在韩国;退役后,他还担任了首位韩国社交协会会长。

范弗里特弹药量


四、说克拉克无能,这是不对的

接替李奇微人“联合国军”总司令的是克拉克,很多人说克拉克无能,这是不对的。应该说,克拉克是最适合朝鲜战争后半段作战指挥的将领,他也干得不错,在“停战协定”上签字了,还说了一句“千古流传”的话:我是第一个在没有取得胜利的谈判文件上签字的美军将领。

克拉克出生在军人世家,1917年从美国西点军校毕业,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他在法国服役;第二次世界大战,他是美国陆军参谋长马歇尔的得力助手。

1942年11月,只有46岁的克拉克就被升为中将司令,是美国历史上最年轻的中将;随后,他一直在欧洲战场,并于1945年3月10日晋升为上将。和范弗里特一样,没有点本事,怎么可能得到这么快的提升。

最年轻的美军中将克拉克

二战结束后,克拉克主要的工作是协调美国军队与外国的关系,1952年4月接替李奇微任美国远东地区总司令的时候,朝鲜战场已经固定,双方在三八线对峙,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大的战役可打;即使打起来,也是为了在谈判桌上讨价还价。

开城是朝鲜半岛重要城市,战争发生之前还是南朝鲜控制,克拉克上任时,这里被志愿军控制,李承晚天天找联合国军,要打回开城,克拉克压根不理,他心里暗骂李承晚:想打下开城,知道要死多少美国人吗?

在停战协定上签字的克拉克

五、从美军的用人,可以看出美国对朝鲜战争的态度

从美军的用人,可以看出美国对朝鲜战争的态度。战争开始,狂妄的麦克阿瑟,挟二战之余勇,加上巴顿的爱将、“虎头狗”沃克,一顿猛打猛冲,的确把战线推进到鸭绿江南岸。

前期的胜利让美国人忘乎所以,他们想尽快结束战争,以显示美军的战斗力、控制力;他们不顾中方的一再警告,说这些都是虚张声势的讹诈。

志愿军进入朝鲜作战,两次战役,东西线全面开花,水银泻地般的进攻打得美国第八集团军连逃跑都找不到方向。要不是志愿军没有机械能力,美第八集团军都被团灭了。

志愿军的进攻,用的居然是马克沁机枪

这时候,仿佛演习一样,勇猛有余、灵活不足的沃克挂掉了,老谋深算、能攻能守的李奇微接任重担;而李奇微的实际权力比沃克要大多了,麦克阿瑟根本管不了他,美国政府也在酝酿撤换麦克阿瑟。

李奇微是很能打的,他是第一个指挥美军夜间大规模空降作战的指挥官;也是美军参加了欧洲战场两次决定性登陆作战的核心人员;还是冲在欧洲战场最前线、打到柏林附近的美军军长。

李奇微也是有战略眼光的,在欧洲,他协助艾森豪威尔主持世界性的全局工作;回到美国后,他又在陆军司令部任副参谋长,管理陆军战略层面的事务。

李奇微退役后

所以,在朝鲜战场,他既能从战场角度,采取有利有力的战术,扭转前两次战役的不利局面,又能从战略角度,对战争进行长期布局。

李奇微才有的所谓“磁性战术”和“绞杀战术”,的确在第三次战役、第四次战役中,给志愿军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但李奇微也知道,这样的战术效果是不长久的,果然,第五次战役,他的战术就没有任何优势,志愿军找到了对付美军的办法。

李奇微彻底离开朝鲜战争是在1952年4月,这时,支援军司令彭德怀元帅也因病回国,战场指挥实际是邓华将军;可以说,第五次战役开打时,两军的主帅都换了。而这时的战场也到了“收宫”阶段。

邓华将军

范弗里特是“收宫”阶段的第八集团军司令,他的打法是合适的:不顾弹药消耗,能打下多少就打下多少,给谈判的讨价还价增加筹码。

克拉克也是适合“收宫”的,他在欧洲,一直在干这样的工作,他也能从战略层面理解艾森豪威尔的意图,了解马歇尔的想法。

总之,美军的换帅,一方面是战场所需,比如沃克死了,李奇微接任,这是预案。每次战争,军队都有指挥人员替换的预案,不会临时决定。而美军每个阶段的指挥人员,都是适合这个阶段战况要求、适合整体利益的需要。

六、从“进攻、防御、撤退”三个方面,李奇微看到志愿军实力

判断一支军队的实力,会打仗的人都从“进攻、防御、撤退”三个方面来看。李奇微之所以对志愿军推崇备至,是因为他从这三个方面看出来志愿军的能力。

进攻方面,前两次战役,志愿军如水银泻地一路打到汉城,打得美军仓皇逃窜,要不是美国海军从海上接走美军,战争在前两次战役后就结束了。

防守方面,“铁原阻击战”让李奇微胆颤。“铁原阻击战”在激烈进行的时候,战场北边的彭总没有一刻离开,他时刻盯着前线;一样的,战场南边的李奇微也没有离开,他到最后也没有想通:这么一个没有办法防守的铁原,志愿军愣是死守了十七天。

专炸坦克的手榴弹

“铁原阻击战”开打之前,美军希望以自己机动能力强、进攻火力猛的优势,快速占领铁原、摧毁志愿军后方基地和交通线、分割志愿军主力再“绞杀”,打了半个月,李奇微只得在1·5万伤亡的情况下,下令美军停止进攻,转入防御。

撤退方面,志愿军组织得不好,李奇微也看出来了,所以,他们才大胆在三八线附近布置,不断进行战场间的互相支援。但是,朝鲜战场并不是什么大的纵深战场,兵力上美军也没有绝对优势。

李奇微的确是个难缠的对手,他对战术上的敏感异于常人。刚来到朝鲜战场,他在飞机上看到了朝鲜的复杂地形,马上意识到:这里是轻步兵的理想战场,但对于机械化部队来讲,这是个悲惨的地方。

水银泻地般的进攻

所以,他马上改变战术,不再依靠坦克等机械化兵力,而是别出心裁地针对志愿军弱点布置作战;当他发现志愿军进行战术休整,后续兵力不足时,马上果断采取进攻,让志愿军在第四次战役一开始就吃了个大亏。

七、到后期,李奇微的战术已经没有优势了

第五次战役,李奇微已经不在朝鲜战场,但朝鲜战场的情况他还是很关注的,志愿军针对“磁性战术”“绞杀战”,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执着地坚持机动包抄的“运动战”,而是采取坚决的“阵地防御”战术,让美军的战术得不到效果,比如“上甘岭战役”就是鲜明的例子。

因为“运动战”在前期发挥奇效,一是出其不意,二是美军对我方的后勤补给情况不明。现在情况明朗,美军的“磁性战术”直接指向我军后勤保障时间短的弱点;一旦我军补给不及时,美军主动发起进攻,也进行机械化包抄,得逞后进行“绞杀”,消耗我军力量。

李奇微的磁性战术

我军坚定守住阵地,将阵地上的地道、战壕、交通沟、防空洞等全部连通,逼着美军和我们开展进攻与防御,逼着兵力本不占优势的而美军打需要优势兵力的攻坚战。所谓的“磁性战术”和“绞杀战术”马上发挥不了作用。

李奇微离开朝鲜战场后,克拉克的工作更多的是保住“三八线”,不让志愿军南下;范弗里特的工作主要是不断在各个战场抛洒弹药,一个“上甘岭”,让范弗里特颜面扫地。谈判桌上,美军先是趾高气扬,随着战况的变化,他们不得不调整预期,老老实实谈判。

还是谈吧

八、1952年之后的朝鲜战争,反而是克拉克更适合那种打打谈谈的“牛皮糖”局面

总之,到第五次战役,李奇微的战术已经没有优势可言;

他如果一直在朝鲜战场,可能连“上甘岭”战役都不会打,他已经看出了战争结果,就不会纠结于局部的战斗。

当李奇微发现机会时,他会不顾一切争取最好的结果;

比如他一到朝鲜战场,就果断放弃汉城引诱志愿军深入作战,再发动强力反击,遏制住志愿军的攻势。

战争与和平,从来不平静

当李奇微发现结果不能改变时,他也会果断停下来。

比如在二战时,他作为军长已经带第18空降军马上就可以打进柏林,这时苏联占领柏林的局面已定,他马上在易北河一带停下。

所以,1952年之后的朝鲜战争,反而是克拉克更适合那种打打谈谈的“牛皮糖”局面:

打,有不心疼弹药消耗的范弗里特;谈,有黏黏糊糊擅搞协调的克拉克。

毁灭




为啥要撤掉李奇微,换上克拉克?明明李奇微的“磁性战术”取得了相当的成功,再让他干下去,会不会赢?

这样想的人,是想多了,真要能打赢,美国能不干?其实是美国上上下下都看清楚了,打不赢了,别的不说,光是那刚开过来的几十万全新苏式装备的志愿军,就是够上美军喝一壶的。怎么办?那就谈呗,偏偏那李奇微又是最不擅长这活儿的,只能换那个能谈的克拉克上了。




抗美援朝战争的敌军指挥官中,李奇微是相对难对付的一个。

他针对我军弱点所做的调整,一度给我军造成了相当困难。

不过,敌人可以调整、整顿,我们也可以学习、进步。

李奇微此后的几次企图全部被我军粉碎,在他离开朝鲜前,已经黔驴技穷。

精明的对手

抗美援朝第二次战役中,美第8集团军司令沃克在撤退中身亡,李奇微接任其职。

他胸前随时挂着两个手雷,表示:“一旦实力允许,便立即恢复攻势”,以此激励士气低落的联合国军。

同时,针对他提出“夜间收缩部队,各部紧紧衔接在一起,昼间则以步坦协同发起强有力反冲击”、“(撤退时)有秩序第按照调整线实施后撤”等要求,企图限制我军擅长夜战,擅长穿插迂回的优势。

第三次战役结束后,李奇微又发现了我军的弱点:补给能力弱、供应困难,每次战役攻势只能持续7-10天左右(礼拜攻势)。

对此,他提出了一度令我军头疼的磁性战术:即以少量机动部队,采取多路小股的方式,在宽大正面不断对我小规模攻击,始终保持与我军接触,消耗我军,打乱我军节奏,并在合适时间发起大规模反击,杀伤我军。

同时,磁性战术又针对我夜战能力强,但缺乏运输工具的特点,夜晚主动后撤一定距离,待我军突入相关地区后,以炮火杀伤我军,日间再大举进攻。

如此种种,给我军造成了相当困难。

尤其是在第5次战役中,联合国军先在我攻势发起数日,弹药等物资缺乏时,发起大规模反击,给我军带来相当损失,并使我军陷入危险的境地。

幸亏我军在铁原等地的阻击战中英勇奋战,才粉碎其企图,稳定战线。

可以说,李奇微是一个非常精明的对手,给我军带来了相当的威胁。

李奇微的任务

5月30日,第五次战役结束。

6月初,美国通过联合国秘书长透露愿意通过停战谈判结束敌对行动。

6月30日,李奇微奉美国政府之命发表声明,同意进行停战谈判。

这也说明,美国已经认识到:靠单纯的军事手段,已经不可能结束战争。

此后,李奇微及美军的任务,已经是“光荣的停战”。

即:尽管美军认为不可能完全战胜我军(在苏联没有参战的前提下,长时间、大代价被我牵制于朝鲜,不符合其先欧后亚的全球战略),但认为他们可以利用其物质优势,打击中朝军队,为联合国军赢得“光荣的停战”。

因此,此后李奇微的成绩,可以用两个标准来评价。

1、是否以更低代价消耗我军有生力量,占领更多土地;

2、我军是否在其打击下越打越弱?

李奇微,也正是围绕这两点展开其计划的。

李奇微的计划

李奇微的计划,看起来非常精准,瞄准了我军的弱点。

首先,利用火力优势,在阵地战中给我军相当杀伤。

第4次战役中,我军在南汉江阻击战中尽管阻击了敌军,但由于火力悬殊,当时的一般野战工事对美军炮火防御力有限,付出了相当代价。

而在袛平里,我军以相当兵力优势攻袛平里未克。

这说明:与现代化技术装备的美军作战,我军死守一地不易,而攻击敌坚固阵地也不容易。

因此,李奇微相信:以自己的火力优势进行阵地作战,他的优势明显,很可能达成给我军带来大量杀伤的目的。

其次,利用空中优势,对我运输线实施绞杀战,阻止我人员、物资抵达前线,分割我军前方与后方,削弱我军,窒息我军,破坏我军防御的稳定。

这一点,也瞄准了我军的弱点。

当时,我军对空防御力量和后勤保障能力很弱。

1950年底,我防空部队只有1个高射炮兵团,对航空兵的斗争,主要是采取伪装、隐蔽、疏散等防护手段,一切大规模活动都在夜间进行。

在敌飞机轰炸下,我军车辆损失极大。

尽在1950年10月25日-11月8日,15天就损失了汽车339辆。

第1-3次战役期间,粮食供应仅能达到前线所需的20%,第4-5次战役期间,也只能达到50%。

粮食如此,急需的弹药、装备、人员,难度更大。

李奇微,找准了我军弱点,试图迫使我在谈判桌上就范。

然而,我军最大的特点,就是擅长在战争中学习战争!

我军的调整

针对新形势,我军做出了调整。

1、确立“持久作战,积极防御”的原则。

第5次战役前,我军的指导思想是“准备长期,争取短期”。

然而,在第5次战役后,形势变化,我军遂调整作战思想,以持久作战为指导思想。

2、学会阵地攻坚和阵地防御。

“大踏步进退的机动战”机会已日益减少,而“阵地战的战争形势”则一天天增加。

因此,我军需要学会阵地战。

长期以来,我军一直以游击战、运动战展开作战,为求主动,即便是防御,也力争为运动防御。

除了配合攻势的阻敌作战(如塔山阻击战、黑山阻击战)外,长时间的阵地战不多。

因此,当时我军存在“宁打10山头,不守1钟头”的思想。

我军阵地战斗的原则为:积极防御、节节抗击,对每一阵地必须进行反复争夺,不得轻易放弃阵地,采取不断阵地反击及小出击,歼灭出犯或突出部之敌,以求得多杀伤敌人,争取时间;进攻中···稳扎稳打····

指导原则如此,但要全军学会、掌握阵地战,则仍需要从上到下惊人的学习能力、总结能力。

3、确立以“打小歼灭战”的原则。

我军采取“零敲牛皮糖”的打小歼灭战方针,每次战役企图不太打,积小胜为大胜,逐步向打大歼灭战过渡。

4、保护运输线,加强运输能力,补充兵员、改善我军的技术装备,使我军越战越强。

此后的战事表明:我军粉碎了李奇微的企图,不但没有被敌人削弱,反而越打越强!

正面战场:连续粉碎李奇微的企图

1951年8月中旬,敌人发起了夏季攻势。

这一次,李奇微将打击目标,放在在朝鲜人民军上。

然而,中朝军队都已利用有利地形,修筑了野战工事,并确立了积极防御的方针。

朝鲜人民军利用有利地形和野战工事,粉碎了敌人的企图。

同时,我军配合朝鲜人民军,积极进行战术反击。

夏季攻势作战,联合国军仅突入朝鲜人民军阵地2-8公里,占179平方公里土地,被毙伤78000余人(含美军22000余人)。

其后,敌军又“采取逐段进攻、逐步推进”的战法,发起秋季攻势。

中朝军队坚守者坚守,其他部队发起战术反击,再次粉碎了敌人企图。

其中,68军在文登公路粉碎敌坦克进攻中,集中所有反坦克火器和工兵分队,组成专门的反坦克部队,设置反坦克阵地,为我军反敌“坦克劈入战”积累了丰富经验。

秋季防御作战,敌攻占土地467平方公里,被毙伤79000余人。

在敌夏、秋季攻势结束后,我军迅速发起了局部反击。

局部反击中,我军毙伤俘敌10000余人,攻占敌阵地21个,巩固9个。

此外,在开城南面,我军阵地前推到汉江北岸和砂川河流域,使意义非凡的开城(古代曾为朝鲜都城)防御形势更为稳固。

显然,李奇微尽管火力优势明显,但对于顽强、灵活的我军,其办法不多。

正如美国人自己所说:用这种战法,李奇微至少要用20年光景才能到达鸭绿江。

不但其突破我防线,给我大打击的企图无法实现,其谈判中嚣张无理的“海空优势补偿”也被迫放弃了。

原本,美方在谈判中无理提出:由于联合国军海空军优势明显,所以,要求我方后撤1.2万平方公里。

谈判中断,大家用大炮来辩论。

进过连番交战,美方被迫放弃其荒唐的“海空优势补偿”提议,同意与我以实际接触线为准,展开谈判。

显然,在这场用大炮展开的辩论中,李奇微输了。

越来越巩固的阵地

更大的变化是:我军已经学会了阵地战,越打越强了!

过去,我军以国内战争的经验,以一般的野战防御工事抗击敌军,伤亡大,防御不能持久。

在夏季防御作战中,我士兵群众在实践中创造了加深的防空洞(俗称“猫耳洞”),逐渐发展成马蹄形小坑道,从而出现坑道工事的雏形。

我军随即推广这一群众创造,在全线掀起构筑坑道工事的热潮。

1951年夏秋季防御作战时,敌平均发射40-60发炮弹杀伤我1人,而1952年1-8月(李奇微于52年5月离开),敌平军发射660余发炮弹方能杀伤我1人。

显然,我军的阵地战是越打越有心得了。

我军修筑坑道期间,李奇微对此做了两件事情。

1、发炮轰击。

质量合格的坑道,不容易炸塌,质量不合格的,很快就塌了。

李奇微,协助我军作了质量检测。

2、诱捕。

兵不厌诈,李奇微还曾主动撤退,企图诱我出击,实施“诱捕”。

然而···没有人中他的计···

反绞杀战、反细菌战

正面作战进行的同时,敌人对我后方设施和交通运输线进行了封锁破坏,计划以三个月时间,使“铁路运输陷于完全停顿的地步”。

我方在技术装备落后和物质器材极端缺乏的情况下,进行了“反绞杀”作战。

斗智斗勇的过程不说了,直接说结果。

1952年5月,李奇微去了欧洲。

1952年5月30日,范弗里特(“范弗里特弹药量”的主角)表示:虽然联合国军的空军和海军尽了一切力量,然而共产党仍然以难以置信的顽强毅力,把物资运输到前线,创造出惊人的奇迹“。

到1952年是,我铁路各线通车夜达到了68.9%-96%,公路运输能力提高到70%。

此外,美军还多次展开细菌战。

我军一面在国际上揭露其罪恶行为,一面积极展开各种防疫工作。

在1952年底,与细菌战有关的384名患者,有258人得到治愈,说明我反细菌作战的能力得到大量提高。

敌人的细菌战,不但没有达到预期目的,还在政治、道义上陷入可耻的失败。

越战越强

1952年9月与1951年11月比较,我全军山炮、野炮、榴弹炮、火箭炮及反坦克炮、重迫击炮,已由1715门增加到1789门,高射炮由719门增加到988门,无后坐力炮由613门增加到1030门,可轮番初出动掩护的歼击航空兵由5个师250架飞机增加到9个师450架飞机。

而我方在应对上也越发从容。

我军确立了轮番作战的原则,解决部队休整和补充问题,并使更多部队得到现代化战争的锻炼。

同时,在1951年秋季防御作战结束后,鉴于我军已经能够守住现有阵地,战线比较稳定,我方做出方案:在朝鲜的兵力减少26万!将全国610万军队精简到400万人左右,计划在1952年实施。

我军缩减军费开支,以利国家建设,而美军大量增加兵力、军费却依然无可奈何!

我军,越发从容,越打越强!


李奇微具备相当的军事才能,是一个不容易对付的对手。

可是,在善于学习、勇于创新、顽强勇敢的志愿军面前,他已黔驴技穷。

敌人并不笨,他们既强大又狡猾,不容易对付。

可是,只要我们继承和发扬志愿军前辈的精神,任何强大敌人,也都会黔驴技穷。




朝战两年八个月,美国联合国军指挥官换了三任,分别是:麦克阿瑟、李奇微、克拉克。

1950年,第一任指挥官麦克阿瑟意气昂扬,携16国部队在仁川登陆后一路向北,很快就收复了韩国领土。但他没有停顿,而是越过三八线后以钳形攻势继续北上,不仅对中国的警告是视若罔闻,还主动跑去鸭绿江边作死挑衅。结果事实证明麦克阿瑟是高估了联合国军的战斗力,他不仅没有兑现在圣诞节前占领朝鲜半岛的诺言,反而是被志愿军打得节节败退,一度连汉城都丢掉了。为了挽回颜面,麦克阿瑟不顾美国不得扩大战争的禁令,大放厥词,宣扬要对中国沿海地区实行轰炸,并建议使用原子弹。这让欧洲各国恐慌非常,毕竟,这样做有可能把苏联也卷入战争,引起第三次世界大战。被麦克阿瑟的疯劲吓坏了的欧洲盟友们纷纷跑去询问带头大哥,这让杜鲁门尴尬非常,一怒之下,只能将麦克阿瑟解职了事。


接替麦克阿瑟的是第八集团军司令李奇微,作为二战中一刀一枪拼出来的一代名将,李奇微显然要现实的多,他清楚的知道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在朝鲜半岛支撑下去,毕竟和志愿军的多次交手早已证明在现有的局势之下要击败对方,很不现实。同时李奇微也清楚,志愿军同样很难把“联合国军”赶出朝鲜。因为志愿军后勤补给能力不足,又缺乏制空权,打的越远,补给越吃力,在志愿军大步南进后,补给线一度长达五百公里,其中四百公里没有空中掩护,粮弹供应早已发生严重困难,极大地影响了部队连续作战的能力。其二是因为盟军后退之后,力量反而聚集,野战不行,守高地倒是绰绰有余,再加上韩国不比朝鲜,这个半岛的地形是越往南越平坦,失去山区的掩护,志愿军对上美军装甲部队还是很吃力。


加上李奇微通过仔细观察志愿军的进攻规律后创造了“磁性战术”,通过小股坦克和机械化部队粘着疲惫的的志愿军,利用不断的交战和炮火来消耗对手,把自己补给上的优势发挥出来。为了对付志愿军的穿插包围,美军一反前期的分兵冒进突击的战斗风格,变得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各部队之间互相靠拢、齐头并进、靠火力优势把山川关隘占领,再修建堡垒慢慢推进,这给志愿军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但志愿军很快就适应了过来。在前三次战役,中美双方争夺的是重要的城市和公路。但自从“磁性战术”创造出来后,志愿军明显加强了对山川高地的争夺,并把土工作业用到了极致,不少的山头都被挖空,形成了一座座要塞,朝战终于变成了消耗战。通过第五次战役的交手,把战线基本固定在三八线附近,战局出现了一种均势。而且双方都接受了战局陷入僵局的现实,北京方面也给彭老总发来了指示,建议实施“零敲牛皮糖”战术。



6月10日,美国已经通过苏联和一些中立国向中国提出了和谈的意向,双方也开始有意识的避免大规模的军事行动。

美国主动上门求和,主要有两方面原因:

首先是第五次战役后志愿军空军十个歼击师快速换上了最先进的米格15,其空军参谋长范登堡直接评价称:中国已经在一夜之间成为了空军强国,加上高炮阵地、人工哨岗等方式,使从鸭绿江到三八线的后勤供应不再是制约志愿军的短板。另外志愿军重武器也全面加强,让习惯于火力压制的对手的美国人很是品尝了几次喀秋莎和重炮轰炸的滋味。为了争取更多的装备,李奇微夸大军情,说志愿军有喷气式战机600架,步兵90万,结果这严重打击了华盛顿国会老爷们的信心。

第二就是欧洲盟国们早已被打怕,英国首相艾德礼亲自跑去和杜鲁门诉苦,小弟们打得辛苦,死亡也惨重,以联合国军的战力,现在根本不可能将志愿军击败,再打下去,也只能是无尽的消耗战,对参战国没一点好处。另外柏林危机后,力量占绝对优势的苏联陆军在边境虎视眈眈,强大的压力快要把英国等盟国的神经绷断了,生怕哪天对方突然放出钢铁洪流,接近崩溃的小弟们集体恳请大哥不要在朝鲜半岛发疯了,应该把更多的精力放置在欧洲大地上。


在诸多压力之下,美国政治家们开始筹划早日从朝鲜脱身,但李承晚政府以及一些鹰牌军人还是心有不甘,譬如老年(还是中年?)丧子的范弗利特。为了给儿子报仇,老范特意制定了一份大规模进攻计划,被克拉克否决。只好修改计划──用两个营的兵力花5天时间进攻上甘岭,结果越打越大,打成了天下闻名的上甘岭战役。

1952年,在上甘岭战役开战前夕,李奇微高升了,他的老上司艾森豪威尔要去竞选美国总统了,所以留下来的欧洲总司令一职李奇微是当仁不让。但接下来远东司令的指挥官让人很是迷惑,马克·韦恩·克拉克,美国陆军四星上将,西点军校著名平庸学员(班139个人排名111位)。毕业后一直留校任教,直到在一次演戏中获得马歇尔的赏识从此青云直上,两年时间就从少校升上了中将职位。


在克拉克将军短暂的指挥生涯中,著名的“ 萨莱诺登陆 ”就是出自此人之手。在这场战役中,克拉克率领第五集团军在五艘航母两支舰队的火力掩护之下,被德军第16装甲师的打得寸步难行,四个月艰难推进了70公里,并成功的抢占了己方战场伤亡人数的八成以上,获得了“杀人犯”和“白痴将军”的雅号。

但我们仔细查看克拉克的履历,就会发现,克拉克将军有一项特殊能力是其它将军不具备的,那就是克拉克非常善于外交和谈判,不管是面对的是盟友还是敌人,克拉克总能找出足够的理由和足够的耐心来说服对方。

克拉克将军在谈判桌上的风采,历任美国将领里无人能及。

克拉克首次上战场身份就是火炬行动的联军副总司令。北非战场,克拉克没有参与指挥,而是展现了一个外交家的非凡天赋。他独自带着4名随从前往北非阿尔及尔与德国傀儡维希政府中的首领会谈,在会议中克拉克舌战群儒,痛陈利害,力压伪法政府三军领袖达尔朗,逼迫其不断接受盟军增加的诸多要求。最后再克拉克的说服之下,12万伪法军一枪不发,投降了盟军从而立下大功。

克拉克担任远东司令的一年多来,没有发动过任何的大规模进攻,他清楚的知道,美国派他到朝鲜的目的是让他尽快结束这场战争,而不是扩大战争规模。克拉克抵达当日,就乘机视察了三八线战场,结果发现志愿军居然在战场空隙种菜屯田,准备做长期消耗的准备,而且此时的后勤早已稳定,坑道战士甚至能吃上了油条豆浆,克拉克摇摇头对身边的人说:“这仗没法打。”

志愿军在战火中种菜的操作让克拉克目瞪口呆

即使是李奇微时期,同样对后期志愿军的阵地毫无办法。在三八线边境,志愿军为了对付美军的炮火,一共挖了1250公里长的坑道,加上交通壕和堑壕一共6240公里,一共掏出土石6000万立方米。1951年7月前,美国人每40发炮弹,就会伤害到一位志愿军战士。但坑道修建之后,志愿军有连队挨了3万多发炮弹,打退敌人22次进攻,仅有21名战士受伤。事实上李奇微的秋季攻势,耗费了大量弹药,伤亡几万人,也就推进了2公里不到。这样残酷的消耗后来让李奇微有了很大的心理阴影,后来的越战李奇微坚决反对美国卷入其中,免得再对上中国陆军,结果得罪了国内鹰派被退休回国。

作为谈判专家,克拉克眼光独到,他把目光放在了上甘岭上。

上甘岭不是山也不是领,只是五圣山范围内以一个普通山村,大小不过3.6平方公里。这个村庄周边,有两个无名山坡,驻兵后也能互为犄角,也就是后来著名的597.9高地和537.7高地。但上甘岭的地理位置很是重要,首先这个村庄与美军阵地距离只有200米。志愿军战士在两个山头上可以俯瞰美第7师和南朝鲜第2师的防区,“联合国军”的一切动向能看得一清二楚,在冷枪冷炮运动时,美韩军队把这个阵地称为狙击岭。如果志愿军发起进攻夺取对面阵地,那美军需要退一千多米才能找到新阵地。同样,志愿军如果丢掉上甘岭,不仅丢了五圣山外围屏障,还需要后退2000米左右才能找到合适的阵地。更重要的是,上甘岭作为五圣山唯一的突破口,一旦五圣山有失,则中国军队将要后退200公里无险可守。


克拉克为了在谈判桌上能多拿得出一点筹码,决定拿下上甘岭。虽然上甘岭前排两个山头有 500 多米的海拔和 30 多度的陡峭山坡,易守难攻,但毕竟兵力薄弱,每个山头驻守不过是一个连队。按照范弗利特的想法,路再险要,也比直接进攻15 军的正面门户要容易的多。范弗利特对此信心十足,他计划只花5天,损失200人的代价把上甘岭拿下来,结果打了43天,伤亡了两万五千人,搞得范弗利特灰头土脸,两个月后,老范被暴怒的克拉克解职,从此退出军界,郁闷而终。

关键时刻,克拉克将军发挥了自己的特长,他向盟友和美军宣布:“上甘岭没有任何价值,不值得我们的士兵为它流血。”双方又一次回到了谈判桌讨价还价起来,1953年7月28日,双方在板门店签署了停战协定,克拉克将军在谈判桌上,再也没有了北非战场时步步紧逼达尔朗的风采,签完字克拉克感慨道:“我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个在没有取得胜利的停战协议上签字的将军。”彭德怀元帅回答:“先例既开,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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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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