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滩传奇女间谍,活到了110岁,被周恩来称为“党的百科全书”


上海滩传奇女间谍,活到了110岁,被周恩来称为“党的百科全书”

她出身名门,天生丽质。她是大上海的社交名媛,她也是中共地下的红色特工;她曾秘密营救周恩来、关向应,也曾参与策反过蒋纬国;她一生历经磨难,4次婚姻,两任丈夫为国壮烈捐躯;数度入狱,身陷囹圄17年;她解放前被国民党关押,解放后又两次入秦城监狱,身陷囹圄17年。她被周恩来称为“我党的一部百科全书”,陈赓也说她是“中国革命曲折发展的反映”所有苦难都没有让她放弃生活的希望,相反,她愈挫愈勇。

她就是上海滩传奇女间谍黄慕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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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7年,黄慕兰出生在湖南浏阳一个开明之家,原名“黄彰定”。家中长辈虽然开明,从小就富裕了黄慕兰自由的生活,允许她打破世俗入学堂学文化,她也于12岁进入长沙周南女校,与向警予、杨开慧等优秀革命者成为校友,但奈何却不允许她自由恋爱。

到了要出嫁的年纪,虽然黄慕兰再三和父亲表示坚决反对包办婚姻,但思想顽固的父亲不同意,转身答应了一门亲事。

男方上过几年学,又是父亲老朋友的儿子,门当户对。黄慕兰只好认命,本以为未婚夫的人品不至于太差,但进门的第一天,现实就给了她当头一棒。

这个“如意郎君”却是一个堕落的旧社会公子哥儿,在家不光抽鸦片,还打丫鬟,这让受过良好教育的黄慕兰觉得不能接受。

忍无可忍的黄慕兰最终给父亲写信,要求以母病为由回娘家,黄父见信后深为后悔,将女儿接回了娘家,逃出了这段婚姻的囚笼。此后,父母便让她为上大学做准备。多年后,黄慕兰曾对人说:“如果我的父母不是如此开通慈爱,或者我当时结婚遇上一个好男人,也许我的故事就此结束了。”

逃离包办婚姻的黄慕兰,以革命志士秋瑾为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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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5年,正好赶上北伐大革命的高潮到来,提倡妇女解放。黄慕兰很崇拜秋瑾,在她看来,秋瑾也是因为对家庭包办婚姻不满意,独自去日本留学,才参加了革命。于是黄慕兰离家出走到了武汉,投奔革命。在武汉,黄慕兰历任市党部妇女部秘书、部长,后来她认识了武汉特别市党部的宣传部长宛希俨。当时,宛希俨正与董必武一起办《民国日报》,董必武是社长,宛希俨是总编辑。

1927年,三八节当天,黄慕兰与宛希俨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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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婚礼仪式,结婚的消息由董必武在一次会议上宣布,只是在报上登了简单的结婚启事,与上一段失败婚姻不同,这是黄慕兰第一次感受到情投意合的甜蜜。
婚后,黄慕兰并没有沉湎在家庭的幸福中,放下当初的雄心壮志。相反,在爱人的鼓励下,她逐渐在妇女工作中大放异彩,还坐上了妇女部领导的位置。

好的婚姻彼此成就,坏的婚姻彼此消磨,这句话用来形容他们真是再恰当不过。

宛希俨温文有礼,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中,都对黄慕兰呵护有加。

身怀六甲时,她同他一起半夜在《圣经》上用米汤密写文件、去旅馆对接头暗号、在码头等待交通船。凡是中央发来的文件,两人都要再重写一份,一份留在省委,一份转发给共青团江西省委。

工作辛苦,却甜蜜。这许是黄慕兰一生中最单纯快乐的一段时光。

可对革命儿女来说,这样的相守相爱注定不会长久。
1928年,黄慕兰产子的第三天,宛希俨被调往赣西南领导土地革命和武装斗争。

若仅仅是生离倒还好,却没想到,宛希俨这一去,竟成了死别。

宛希俨到赣南后,迅速领导当地群众发起暴动,但也因此成为了国民党的众矢之的,3月下旬,宛希俨被捕,一个月后英勇就义。

收到噩耗的黄慕兰,悲痛不已,在白天的隐蔽战线中,她不敢有丝毫情绪波动,只有在无人的夜晚,抱着熟睡的孩子,默默饮泣。宛希俨的猝然离去,不满21岁的她惊闻噩耗没有消沉,把刚断奶的儿子送到宛希俨父母抚养。自己前往上海,在情报科科长陈赓手下工作,人称“慕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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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8年底,黄慕兰遇到了武汉认识的贺昌,两人秘密完婚。

一直暗恋她的上级饶书记心生妒火,冷嘲热讽她攀上高枝,嫁给委员,看不起小人物。精神恍惚的黄慕兰,回家路上将会议记录本遗忘在人力车上。情急之下,黄慕兰跳进了黄浦江。

第二天,上海《申报》“本埠新闻”栏爆出了一大消息“妙龄女郎失恋自杀遇救”,在花边新闻流行的大上海,一时成了轰动性新闻,好在与贺昌的感情没受影响。

后来,黄慕兰为了宣扬女权,在参加工厂的罢工运动时被抓进了监狱。监狱里的生活环境恶劣,犯人们还要干重活,这对怀孕了的黄慕兰来说是十分艰难的。

黄慕兰在度过了100天牢狱生活后,她终于得以出狱。在贺昌的安排下,二人得以重聚,并一同前往了香港工作。

在1931年,贺昌主动申请独自秘密前往中央苏区进行斗争,这次黄慕兰再次面临离别,虽然担心,但也安慰自己,不是每次分别都会带来不幸。

但是不幸的事情还是发生了。1935年,红军开始长征后,贺昌和项英,陈毅等人一起被留在了江西,坚持游击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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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率领部队向粤北边区转移时,在江西会昌和遭遇了敌军的伏击,被包围了七天七夜,最后因为,弹尽粮绝腿部负伤而壮烈牺牲。陈毅,曾写过《哭阮啸仙、贺昌同志》的悼念词,纪念其牺牲,黄慕兰在收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非常伤心。

贺昌走后不久,在周恩来的批准之下,黄慕兰和潘汉年担任起了营救被捕入狱同志的任务。

黄慕兰游走于上流社会中探听情报从而结识了精英律师陈志皋,陈志皋对黄慕兰展开了热烈的追求,苦恼的黄慕兰请示组织,组织因着陈家在上海极为显赫的社会地位要求黄慕兰继续接近她,以便探听更多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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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1931年底国民党到处散播“周恩来脱离共产党启事”,企图动摇我党军心,从内部瓦解我军。黄慕兰与陈志皋一同想办法,委托在杂志社担任法律顾问的朋友,起草了一条《周少山紧要启事》,揭穿了国民党污蔑周恩来企图分裂我党的内幕。

几次并肩作战下来,陈志皋对黄慕兰动了心,1933年,陈志皋正式向黄慕兰求婚。党组织认为,在当时复杂的白色恐怖背景下,黄慕兰与陈志皋结合,很可能会打开新的工作局面,黄慕兰于是听取了组织的意见。

慕兰与陈志皋结婚,并向他说明了自己的身份,而且与陈志皋约法三章:不遗余力支持营救被捕同志、婚后互不干涉个人行动自由、允许她将来与前夫遗孤相认。

后来,黄慕兰奉命脱党,先后以银行家、慈善家、国民党特派员等特殊身份为党工作,参与了“全国冤狱赔偿运动”、营救“七君子”出狱、打通中共海路交通线、香港文化名人大撤退等重大行动。

1955年,黄慕兰涉入“潘杨案”之中,在上海被捕关入秦城监狱,定罪为叛徒、特务、反革命,关押8年。丈夫陈志皋受不了反复的政治审查,就抛弃妻儿前往香港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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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狱后,丈夫陈志皋从海外托人带信要黄慕兰去香港,她未去。
然而到了1967年,黄慕兰再次被押入秦城监狱,1975年释放,从头到尾整整在牢里呆了17年。黄慕兰上诉,一直没有结果,连在地下工作时指导过她工作的高级领导人,也无能为力,不能过问。直到1980年,得蒙邓颖超召见,她的冤狱才得以平反,恢复了她的党籍。随后她被委任到上海市政府做参事,1994年时才退休。

2017年2月7日,黄慕兰在浙江杭州辞世,享年11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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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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