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故事四，节节草

渭河滩上长着一种丛生、翠绿、光杆的节节草。有人说它从前长得很长很长,一直通到天上,所以又叫它“通天草”。现在的通天草,最高的不过二尺五,光溜溜的,不但没叶,连个头也没有,一节一节像小竹竿一样地长满河滩。通天草为啥没了头,而且长不高了呢?

传说老早,关中平川猴娃子成群结队,糟踏田禾。农夫-赶,它们就顺耆通天草爬上天空,农夫走后,又下来糟踏田禾。把农夫气坏了,联合起来,把猴群全部赶上通天草。然后轮流看守。这下可把猴娃子坑的没法了,下去吧,怕农夫捉住它们摔死;不下吧,又怕饿死。

最后只好跟着老猴子往上一个劲地爬,爬呀,爬呀,一直爬到云中。老猴手搭凉棚-望,不觉惊喜地叫道:”唉呀!好美的景色。”原来,它们爬上了天宫。小猴跟着老猴,胆子也大,一溜一串地到天官去玩。不多一会儿,它们就发现了王母娘娘的蟠桃园,爬上树去吃个饱。它们吃了桃把核乱丢,一个桃核把守园的仙童打醒来了。仙章-看 ,不知是哪儿来的这么多猴子?吓得大喊大叫,跑去禀报王母。王母立即命土地神去看,土地神就拿手中的拐拐子赶。众猴一看,大事不好,沿着通天草又向地下跑,土地神挥舞眷拐拐子紧追不放,一直把猴群赶下凡来。后来,人间就有了蟠桃。这蟠桃,有的地方叫扁桃,因为老猴逃跑时把蟠桃夹在腋下,丢到人间,摔成扁的了。

玉帝知道了此事,怕猴娃再上天捣乱,就命一位天神下凡,把通天草砍了,再把猴子处死。天神奉命下凡,把通天草全部从根底砍断,然后又去捉杀猴子。老猴一看天神来捉,便领眷众猴钻进了山里。猴子树多草密,天神追到山里,寻不见猴娃子了,就大声说:“今天,你们逃进山中,我饶了你们的性命,如果那个再下山捣乱。叫我捉住了,就乱鞭打死。”猴儿听了,再也不敢下山来了。

天神还怕猴群又下山,便对农夫说:“猴下山,拿鞭赶。”从此,平川人为了制服猴都手不离鞭子。

自从天神砍了通天草,通天草就长不高了。成了一节一节,没头没叶的光杆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