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5月,全球最顶级的时尚盛典MET GALA,也就是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慈善舞会,本该与大家见面,却因疫情的缘故无限期推迟。舞会结束后,那场本该在大都会的服装学院,为期3个月的时装展览,也遥遥无期。
一起推迟的还有大都会(MET)建馆150周年的特展
剑走偏锋的主题,出其不意的扮相,神仙打架的名场面,频频加时延长的展览......每年吊足人胃口又从不叫人期待落空的MET GALA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今天我们来回顾2010-2019MET GALA的十年
你准备好了吗?
去年MET GALA以及大都会服装学院展出的主题是“camp”,但翻译成中文的“坎普”风到底是什么呢?
这就要追溯到法语动词“se camper”(驻扎)当年为巩固王权的路易十四强制要求大小贵族迁居凡尔赛宫,于是凡尔赛小朝廷就将起床、吃饭、舞会等日常活动全部仪式化,贵族们穿衣自然不能只满足蔽体需求
所以怎么造作怎么来。
到了1964年,美国作家Susan Sontag直接在自己的论文中单拎出“camp”一词:“The Essence of Camp is its love of the unnatural:of artifice and exaggeration”
“坎普”,便成了吊诡与夸张风格的代名词。
秉承“坎普”精神,又在品牌方Gucci的加持下,MET GALA上的众星没有最夸张,只有更夸张。
个性无需隐藏,性别不设界限,死亡何惧提及。
长期处于边缘的坎普风第一次作为主角站在了主流时尚界的中心,
2019注定是要载入史册的一年。
2018年是MET GALA举办以来最盛大的一年,主题也最具挑衅性:宗教。
蕾哈娜身穿时装屋Maison Margie花费750小时缝制的纯手工礼服,直接扮成了罗马大主教;
Gucci为拉娜·德雷设计的7剑穿心造型取材于必经7难的圣母;而身穿范思哲金色长裙的Katy Perry,就像是从天坠落的伊卡洛斯一样。
不过尽管梵蒂冈教廷出借了40多件教宗服饰,枢机主教也出席了盛会,不少媒体还是给馆方扣上了“渎神”的帽子。
你怎么看呢?
如果说可可·香奈儿的西装是女装在高定界的第一次革新,那川久保玲1969年创办的品牌Comme Des Garçon(像男孩一样)就是女装在新时代的另一次嬗变。
“人们总是认为她是后现代主义者,因为她使用的似乎是解构主义。”
—首席策展人Andrew Bolton
破碎、不对称、不限身材、不显贵重,这是川久保玲对时尚的认知,也是对“美”的重新定义。
这也是MET GALA创办以来第2次对尚在世的设计师的致敬,
第一次还是1983年伊夫·圣罗兰的主题展。
中国模特刘雯对这一主题的演绎可以说是淋漓尽致,这也是她第3次获“MET GALA最佳着装”称号
2016年的展览也是盛况空前,延期了1个月才落下帷幕。展会上“手工高定”与“科技时代的人工智能”之间的冲突与协调令人着迷。
“自动化与手工制作都需要同样多的思考与专业知识,它们都将普通材料变成了非凡的东西。”
—苹果首席设计官Jonathan Ive
若论舞会上“科技感”与“匠心”兼具的着装,妮可·基德曼的这身麦昆长裙榜上有名;
2016年MET GALA的联合主席泰勒·斯威夫特的LV镂空连衣裙也有种“机器姬”的未来感。
来到了MET GALA自1948年创办以来最受争议的一年,“中国风”究竟是西方人捉摸不透的镜花水月还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自娱自乐?
大红与金黄就是“大国气度”的代名词?
药师佛像壁画沦为展览背景接受镁光灯洗礼?
2015年的盛会无疑是受欢迎的,前后吸引了超过810,000的参观者,成为了建馆以来参观人数排名第5的展览,原定8月16日结束的服装展也延长到了9月。
展览主题也能看出策展人的用心:中国时尚以“清朝旗人服饰”、“民国旗袍”以及中山装分成3个部分;另有“外销丝绸”、“青花瓷”等11个展区
诠释西方人眼中最了不起的“中国文化”。
大都会甚至还在展览结束1年后拍摄纪录片讲述馆方发起这场盛会的初心。
不过观者见仁见智,中国看西方的“中国风”也可以说是“镜花水月”了。
要说到世界时装史上那个风华绝代的50年代,“查尔斯·詹姆斯”一定是一个绕不开的名字。
1906年英国出生,与其说詹姆斯是一个卓越的服装设计师,毋宁说他是一个伟大的雕塑家甚至是建筑家。
2014年大都会服装学院就解构了其设计策略,用3D效果复原了詹姆斯的巧思。
“查尔斯·詹姆斯认为自己是一名艺术家,并以雕塑家的眼光和科学家的逻辑来追求时尚,而大都会就是探索其作品复杂性的理想场所。”
—大都会前CEO Thomas Campbell
科学与艺术的绝妙融合,即使是在今天,查尔斯·詹姆斯依然影响着新一代的设计师。
叛逆的朋克与典雅的高级时装,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却也有破次元壁的一天。
自我颠覆的朋克精神与不断推陈出新的时尚界其实处处异曲同工。
“朋克打破了时尚的所有规则,朋克之后一切皆有可能。”
—首席策展人Andrew Bolton
2013年MET GALA上,刚刚出演了《龙纹身的女孩》的鲁尼·玛拉,不仅是当年舞会的联合主席,她或许是2013年“高级朋克范”的最佳代表。
同为意大利出身的设计大师,1890年出生的Elsa Schiaparelli与1949年的Miuccia Prada,在创作理念上是惺惺相惜还是格格不入?
她们本人不曾相遇,但MET的脑洞却让二人完成了一场“对话”
服装学院的展出上,我们分明能感受到普拉达对夏帕瑞丽的传承。
“大多数设计师都企图告诉女人如何让她们看起来更令人满意,但夏帕瑞丽和普拉达都是在不断求索,是什么让女人对自己很满意。”
—时尚评论家Judith Thurman
新时代的“时尚女魔头”安娜·温图尔又将如何诠释“时尚”呢?
看她对这身Prada龙虾裙的演绎便知。
这一年,MET GALA以及服装学院的主题都是为了纪念一个人:亚历山大·麦昆。
就在前一年,这位英国鬼才设计师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所以大都会决定展出麦昆自1992年从圣马丁设计与艺术学院毕业至2010年间的170余件作品。
这18年来,麦昆用一件件椎心泣血的作品让人们明白一个道理:服装不是只有蔽体的功能,也是传达政治、文化与时尚理念的信号。
麦昆的创作乍看离经叛道,细品却有维多利亚时代恐怖与浪漫相融的哥特风又有点爱伦·坡式的深沉忧郁。
2011年的MET GALA上,吉赛尔·邦辰以一袭火红的长裙,用最绚烂的姿态为这位天才设计师做了一个最好的注脚。
1890-1940的50年间,美国人的“时尚概念”经历了怎样的变迁?从旧欧洲淑媛到爵士年代的“飞来波女孩”,世纪之交的风尚在2010年的大展上都能看到。
“美国女性的理想型已从旧世界对优雅的依赖,演变成一种新世界的独立。”
—策展人Andrew Bolton
新时代的“美国大妞”又该是什么形象呢?泰勒·斯威夫特或许能给你答案。
2020年的主题是《关于时间:时尚与延续》,今年适逢大都会建馆150周年,策展人安德鲁·博尔顿原意是想按时间轴梳理1870-2020年的时装发展史,同时运用“时间折叠”的颠覆形式,将不同世代的服饰并列放置进行比较。
博尔顿从1992年的电影《奥兰多》中汲取灵感这部电影根据意识流作家弗吉尼·亚伍尔芙的
同名小说改编的。
小说、电影可以天马行空地想象,时尚为什么不能?
“这是对碎片化、不连续和异质性的时尚史的重新想象。”
—策展人Andrew Bolton
虽然受疫情影响,今年的舞会已经推迟,但反过来看,被打破原定计划的MET GALA未尝不是一种另类的“切题”。
时间是不可预测的,潜伏在未来的机遇与挑战也难以估量,MET GALA该如何见招拆招呢?
我们拭目以待。
页面更新:2024-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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