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1》去脸谱化成功:何叔衡好艮、陈独秀暴脾气、李达直肠子

100年前,中国诞生了一个青春热血的高智团队:他们平均年龄28岁,为了一个梦走在一起,白手起家、披荆斩棘、砥砺前行……弹指一挥间,成为了毫无疑问的世界史上最传奇的创业团队:全球营收第二,日活用户14亿,全球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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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故事就从开天辟地、鸿蒙初开讲起:俄国革命火种被两个特工带到上海、《共产党》杂志发行到毛润之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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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特高课推行满蒙政策;毛与19岁的杨开慧最后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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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果夫蒋介石为集军费开始操盘股票、陈独秀冲到孙中山办公室要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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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达与张国焘因为“一大”预算要不要找共产国际“报销”而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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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局、时艰之下,每一个“创业者”之举动,都决定了今日中国之走向,于是威逼之下他们个个锋芒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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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你想了解这些热血青年的“创业”故事吗?

陈坤的陈独秀史上最暴躁、王仁君的毛虚怀若谷

陈独秀第二次被捕;监狱;李大钊探视中。

李:“你要干什么?一定要自己去发《共产党宣言》吗?”

陈:“出教室进囚室,出囚室进教室,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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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你究竟要干什么?”

陈:“五四(运动)后我憋屈!我要出口气!”

李:“不可如此任性!你是领袖不是少年!”

陈:“嗯。”

李:“我们的使命将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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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阀要我死,我要中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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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片中,陈坤与李晨的这段对白有点燃。

陈坤的陈独秀与于和伟的不同,多了一股蛮劲儿、暴躁。

历史上的陈独秀什么样?难以知晓。

但他的自传中这样写:

有人称赞我疾恶如仇,有人批评我性情暴躁,其实我性情暴躁则有之,疾恶如仇则不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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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陈性格可能真如陈坤所演,二者兼而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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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新青年杂志社,把《共产党宣言》全译本交给毛润之读时,显得温和笃定。他嘱咐毛:不要留学,不用东看西看,看马克思主义就可以了。

他冲进孙中山办公室要预算时,显得不可一世:

“10%的经费办新学,不能让军费挪用了!”

而他对家人,宋佳饰演陈独秀妻子高君曼说得好:

“陈独秀不过把家当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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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较于陈独秀的“尖锐”,电影里的毛润之显得虚怀、厚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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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一年还不是毛的主战场,镜头更多在张国焘、李达身上,但短短几个横切镜头也可瞥见毛之性情——受邀来上海开会,和老乡、《共产党》杂志创办人李达(黄轩饰演)王会晤(倪妮饰)夫妇吃饭。

李达故意问毛:

“为什么邮过去的杂志从来不见回款。”

毛局促地掏出赊欠《共产党》杂志的账单,李达却直接撕掉,说:

“我供货,你分销,今天就算我们新公司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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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好看的年轻人举起酒杯……

王会晤:为新公司开业大吉!

李达:为开启全国民智!

毛润之:为早日结束中国之苦难!

三人的“公司开业”贺词,都震撼人心,而毛的志向最为深沉、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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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上海,毛遇到了租界的歪果仁聚会,天真地混进游行人群享受节日欢乐的他,却被警察用棍棒隔开——他这才明白,此繁华世界不属于他。

于是他不再和众人看绚烂烟花,离开华丽橱窗,他奔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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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少时的叛逆,想到参加的学生游行、工人罢工,最后站在大桥上笑起来……

这段没有台词,但影片用高级画面语言表达了,他已敞开胸怀:

“我,不在意你们的放歌纵酒,我要建立一个青春新世界!”

黄轩的李达深情有底线,何叔衡的艮令人捧腹又感动

电影以“横切面”的手法不遗余力、细腻地剖析一个又一个伟人。

浓重的生活气息、青春的光彩所造成的“真实感”,会让观众忘记他们“本是伟人”。只是无意中,他们言语与举动不同凡响、令人灵魂震动。

黄轩饰演的李达,是一个原则性极强、极其情深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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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同志张国焘(韩东君饰)第一次激烈争执,是因“一大”前夕,他们与共产国际代表会面时立场不同。

俄国代表先是交给李达一沓钞票,并声明“我们要参加会议”时,李达敏感拒绝了。

俄国代表奇怪地问:

“你们不需要共产国际吗?不需要指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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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达回答掷地有声:“我们不是什么支部!没有预算要报,不需要监管!”

而张国焘(韩东君饰演)却主动接受了这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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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达严厉质问为何这么做,张国焘反驳:

“你需不需要经费?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缓和关系,这是策略!”

李达再驳:国际代表的想法和我们不同,这是路线问题,也是原则问题!”

这一段剧情的处理很巧妙,演员吃得很透。

历史上的张也是遇难易折、攀高踩低之人,韩东君把人物特质表现得纤毫毕现,《1921》或是拍续集,张国焘的故事应该会很丰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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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轩也有一段戏很出彩“共产国际的野心让他吃不下饭”,妻子王会晤过来安慰,李达倾诉说:

“我想起当年我组织反袁运动和组织反日救国团,那时,学生们把日本的东西成堆地烧掉,结果点起一根火柴发现竟然是日本的!?我当时完全懵了!诺大一个国际,我们连自己火钟都没有了!”

黄轩说到这,眼中泛着痛苦的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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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妮此时眼中表情也很复杂:既有对丈夫的心疼,也有对国家的心伤。)

这一对新婚夫妇完全没有蜜月之快乐,被国家的悲哀深深笼罩着……这就是那个年代青年心灵要承担的巨大艰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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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人物塑造上,剧作者没有以仰望的姿态去叙事,而是展现了英雄们作为普通人的一面,防止了观众审美疲劳,也让演员能更好发挥。

张颂文饰的“何胡子”就发挥得很妙。

讨薪运动军阀烧书,爱书成癖的何胡子疯子一样大喊:

“书是读书人的命啊!焚书坑儒没有好下场,你们烧书、你们烧书必遭天谴!”

军阀抓他之际,毛润之等年轻人把他架走,路上仍然吹胡子瞪眼。

毛润之安慰他:

何胡子?何胡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陈独秀通知我们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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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重大利好消息,何胡子心中应该是畅快的,但他仍然赌气地说:

开会!开会我也得买书!

哈哈,那个“艮”劲,让影院里不少观众笑起来。

刘昊然刘仁静、宋轶杨淑慧、朱一龙周恩来……同志,好美

作为一个主旋律电影,《1921》并没有舍掉画面和镜头语言的艺术感。

无论是欧洲局势、夜上海、工人罢工这些大场面,还有李达在窗台上看见的小女孩,都很愉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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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昊然饰演的刘仁静、王俊凯饰演的邓恩铭等几个美少年,在北京相遇时,“我是北京刘仁静”“我是济南王尽美”,太有“人生若只若初见”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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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观众有一种感觉:青春,能燃烧在这里,能和这样一群美好的小英雄在一起,真好!真美!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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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留法周恩来(朱一龙饰)、刘清扬(赵露思)等演员气质,则相对温婉知性——他们在法国街头发传单,反对国际银行给日本贷款是一种静默的有力,体现了更多有韧劲,在生发中的革w命力量。

“请你们支持中国!”

他们一边发传单一边呐喊,场景和现代没什么区别,更让人有代入感:这帮爱国青年仿佛就活跃今日之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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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宋轶的杨淑慧、倪妮的王会晤一身旗袍走进酒店,大堂小哥看呆了、美人也看呆了:

是啊!谁说为革命燃烧青春的先烈们,不曾是一群美少女和美少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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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影片还有一点必须夸一夸的地方,就是——尊重女性。

历史题材的电影,诉者女性的笔墨常少于男性,但《1921》没有!倪妮饰演的王会悟笔墨丰满,无论是在掩护同志们撤退;借博文女校做开会地址;还是嘉兴一大会议期间她坐在船头望风放哨……都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女革命者,是如何利用女性细腻、耐心、敏感的特质,超群智慧来献身革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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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倪妮穿着肉色旗袍端坐于风雨船头”那个经典镜头,镜头本身涵义很多。

它既代表着风雨欲来,也代表了艰难的地下工作即将来始,更代表着革命者们心志是风雨难以撼动的,他们的努力、他们今日之所为,终将成为一帧经典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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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的每一位代表于今天的我们来说,都是光明的化身。

他们就像在一个一个的“圣斗士”,生活在黑暗年代,看不见光明,只能身穿铠甲,逐光而行!

所以,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唯美、神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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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角度讲,电影选取形象好的演员们,却饰演这些“同志”,是有思考的:他们是光明的化身,是英雄!他们的扮相出来,要让观众由衷说一句“同志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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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美,与最后他们的英勇就义形成鲜明对比,将会增加了我们对这些高贵生命的无限怜惜与爱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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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种“特写”手法,对演员的要求很高:多达百余个“主角”、数十个革命小故事,除了黄轩、陈独秀、倪妮等,平均到每个演员身上只剩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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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要求演员们必须在几分钟之内,给自身饰演的革命者“画像”:张颂文老师的何胡子给人印象最深,韩东君饰演的张国焘也很成功、欧豪的李启汉(下图的“难缠”表情,正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罢工领导者应该具有的)、周也的杨开慧都表现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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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这时候不仅要以“台词”表达,还需要身体语言显现张力,正所谓“每一块肌肉都在演戏”。

而在故事的主线上,《1921》用这样一个“强逻辑”穿起碎片化剧情:以一个“普通青年的创业故事”的“点”,牵出伟人们千丝万缕的联系之“线”,最后带出时局的“面”:

革命者们在至暗时刻如何找到火种?他们在漫漫长夜里经历过何种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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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没走过弯路?在牺牲之前,他们的青春曾怎样的美丽、燃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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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样的启发,什么人的榜样,能让他们坚定信仰逐光而行?

《1921》告诉我们的,正是这样的答案。

伟人们在这个“最佳答案”里得以“去脸谱化”成功——我们因此能感受到毛润之与杨开慧纯美的爱情;看到陈独秀的坏脾气;张国焘的狡黠;王会晤的调皮;李达的“不通人情”和单纯……而这些细节,我们在其它主旋律电影里很难捕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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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伟人们变成了我们的“身边的朋友”,我们会更GET到:

原来,他们和我们一样,也一直渴望爱情、渴望拥有平静美好的生活!

只是为了这个平凡而伟大的理想,他们做了艰辛的种树者,我们却成为幸运的乘凉人!

用杨开慧和毛润之的一段对话作为结尾吧,这段话曾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发现人生好短,短到可能看不到胜利的曙光,那我们的努力还有意义吗?”

“当然,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国家、家庭,但我们可以选择自己的理想!哪怕一无所获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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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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