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花古为雅，剪韭又如何？

栽花古为雅，剪韮又如何？

秋雨窗前久，唯吟种菜歌。

菜价在上涨，倒忆起前几年种菜来了。

菜园离小区一华里有余，约两分田，不小了。租的，租金每年八十元，便宜得很。

翻地，松土，打沟，分为两畦，压上土块烧了一大堆草灰一一这可是最好的农家肥。

菜的种类自然是多多益善，入秋种下的各种萝卜，各种类青菜、各色的菜芯、各类的包心菜……入春播下的各类豆荚、各类爪、茄子、空心菜、马铃薯、秋葵……林林总总，除收获过渡的日子。园子里总有十几种菜绿着。

照管菜的日子是惬意的。周末，扛一把锄头，挂一个洒水壶出去。在山水之间慢悠悠地除草，浇水，施肥。那透明的阳光，清新的空气，沁入肺腑；鸟鸣，虫鸣，风鸣，只欢快、自由着。而其中的我，也似融入其中，是其中一鸟，一虫，一风了。

收获的日子即快乐，又烦恼。快乐自不待说，烦恼一是因为两分多地产出实在不少，而菜一旦成熟，也是齐刷刷地来。四季豆更是如此，一篮一篮地采，三个人哪吃得掉？只能找着送人。二是因菜种还是单一了，虽种了十几种，但哪有菜市场的丰富？菜成熟时，天天吃那几种，一下子就腻了。

第二年面积少了一半，可还是那些品种，吃得更腻，空心菜从连梗吃，到连叶柄吃，到只吃叶子，到最后全老在地里。

第三年几乎就意兴阑珊了，菜也种不好，只二十株秋葵长得旺，每树秋葵都长得如香蕉一般，压得树都弯了下来，只那秋葵连菜刀都切不动，全老成木头样了。

最后，再不种了。种菜终不如栽花之雅，篱边种花开了谢了。都如云般飘去，与人无关。菜却不一样，丰收也是烦恼，何况种坏了，被虫咬了，要打药了呢？

现在有人说，菜不打农药也种得出来，我是绝不信的：菜价如此高，说成本多么多么高，我也是不信的，只水患罢。但我是半分种菜的念头也没有了。

种菜〈七绝）

文／禾水

山城种菜水云间，返翠春畦照日闲。

三载荷锄堪一笑，青红满篓送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