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生有假如...(19)冲动离开


如果,人生有假如...(19)冲动离开

云里,是个生活里很正经,也有烟火气,看起来很精明的女人,其实骨子里很坚韧,精神上又很诗意,是个谜一样的综合体,她像一本充满痛感又奔放酷烈的书。

云里闻香识人,她扭头看着挨着她坐下的年轻女人,一袭纯白礼服裙,把她完美的身材包裹的突兀有致,很瘦,即使坐在凳子上,腰上也没有一丝多余的肉肉。

没有手饰,白皙的脖子空空的,漏出漂亮的锁骨,头发挽在脑后,戴着一副无边框眼镜,淡淡的妆容,看起来知性优雅,美的不张扬,却很舒服,绝对是放在人堆里,鹤立鸡群的突兀。

她笑着拍了拍云里的肩膀:“云阿姨,终于见面了,我是奚娟。”

云里有片刻的失神,奚娟有一双非常漂亮的手,长长的骨节,白皙骨感。

云里顿了一下说:“小姐,你回来了?”她把莎莎转过来“莎莎,看,是妈妈。”

莎莎眼神羞怯,摆弄着手里的玩偶,不叫人,也不过去。

奚娟说:“不要叫我小姐,还叫奚娟吧,莎莎,跟妈妈抱抱好不好?”

莎莎往云里的怀里缩了缩,奚娟眼神暗了一点,她回身从手边的袋子里抱出来一个公主玩偶,动一动,居然会说话,还有好听的儿歌,莎莎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云里鼓励她“去让妈妈抱着玩,妈妈就是买给你的,你要说谢谢!”

云里把莎莎放在奚娟的腿上,莎莎没有抗拒,她小声说:“谢谢!”

奚娟教莎莎玩娃娃,一时间两个人的温馨,让周边的熙攘都黯然失色了,那是妈妈和孩子之间的契合,是无法割舍的血缘亲情,不用做太多,安静的待在一起,就让人感到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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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讲完话,换赵总上台,原来他不仅是公司的副总,还是公司的设计师,到场的很多人都是公司的合作伙伴,听他讲话就知道,圆满的感谢过,致敬过。

云里看着台上的男人,他,他们,无疑是成功的,站在金字塔的顶端,多么的光鲜亮丽,谁能想到他们的家,他们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呢?

开餐的时候,莎莎坐在云里和奚娟中间,莎莎对妈妈买的娃娃爱不释手,云里说:“莎莎小朋友,请问吃饭的时候,可以玩玩具吗?”

莎莎不舍的说:“不可以,可是我还没有玩够,”

云里不说话,看着她,她也看着云里,纠结了三秒钟,把娃娃递给云里说:“那云阿姨,我吃过饭可以玩吗?”

“当然了,吃过饭你就可以玩,甚至可以带她一起睡觉,只要你愿意。”

奚娟看着云里,没有说话,爷爷在对面说:“小云,你今天多吃点,带小朋友很辛苦的。”

云里简直是受宠若惊,她没想到这么大的老板居然这么平易近人,他们都没有见过面,他说起来都没有生疏的感觉,而且还格外关照她了,她笑着说:“莎莎很乖的!”

一顿饭吃下来,也没看到赵总过来,他可能招呼别的客人了,莎莎吃完的早,她带莎莎去卫生间洗漱,上厕所。

云里牵着莎莎的手,看着站在人群中,意气风发的奚娟,她居然有一种错觉,她觉得奚娟并没有微信中聊的,那么的在意莎莎,时隔久远见到自己的女儿,没有伤感,没有过分关心,好像;形式上的联系一样。

莎莎被姑姑抱走了,按说云里应该跟着的,但她姑姑摆摆手说:“你坐下吃个甜点,我待会把她送回来,没事,你不用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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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里坐回位子上,她哪有心思吃甜点,眼睛和心都随着莎莎走了,他看见莎莎爷爷抱着她开怀大笑,莎莎也蛮开心。

奚娟端着一杯红酒,轻飘飘的坐下来,她递给云里说:“要不要喝一杯?”

云里摆手,堆起一脸笑说:“我带莎莎,哪能喝酒。”

奚娟收回手,她看着云里说:“谢谢你,莎莎你带的很好。”

云里说:“你别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奚娟眼神迷离,她并没有看云里,她说:“我爱莎莎,但她不是我的全部,我其实不喜欢小孩,我不是一个让孩子占据我生活全部的女人,我有我的生活,有自己的事业,爱玩,她有人照顾,不是非我不可,我们分开了,也好,要是不分开,我也没有太多时间分给她。”

她说完喝了一口红酒问云里“就是父母和孩子是两个个体,彼此都有自己的生活,我特别不能理解那种有了孩子就失去自我,完全没有生活的女人,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云里没想到她听到奚娟的这一番论调,那些她为奚娟心酸流泪,打抱不平,甚至失眠的夜晚,突然显得那么可笑,原来一直都是自己自做多情了。

但她又觉得奚娟说的有道理,云里觉得自己的认知面太窄了,大家都是一样的年轻人,眼界和思想却是无法比拟的。

云里很迷茫,她陡然想起了自己的妈妈,或许她也是这样想的,也是和奚娟一样的思想,只不过她要和生活抗争,自己要扛起生活,所以才不喜欢她和云朵的,用冰冷的无视养大她们,说到底,她们这种人更爱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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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里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她问奚娟“我打算带莎莎回去了,你要和她再玩一会儿吗?”

奚娟放下酒杯和云里去找爷爷,云里冲爷爷礼貌的点头说:“莎莎,跟爷爷说再见,我们要回去睡觉喽。”

莎莎正玩的起劲,她没回答,甚至都没有停顿一下手上的动作。

奚娟抱起她,温柔的说:“再跟妈妈玩一会儿,不然你一回家,就见不着我了!”

云里笑着看她们母女两个,内心里却在想奚娟刚刚跟她说过的话,五味陈杂,她真想知道,此时此刻,奚娟是否真心的对莎莎,还是在逢场作戏,不至于吧,她一定是真心的。

云里漫无目的想像,却听爷爷叫他“小云,坐吧,不要拘束。”

云里看着他所在的半圆形沙发,犹豫了一下,在爷爷不远的地方坐下,爷爷客气地问“晚餐吃好了吗?”

云里点头“嗯,吃的很好。”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聊下去,他一个上市公司的老总,不怒自威的深沉气场,让云里感觉很有压迫感。

他说:“我听说你不想干了,做的好好的为啥想走?我看你把莎莎带的很好。”

今天已经是第二个莎莎的亲人说她把莎莎带的很好了。

爷爷接着说:“家里的事你也费心了,莎莎奶奶不容易相处,你多担待点。”他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头。

云里明白了,他是告诉自己,奶奶的头脑有问题,云里心下鄙夷,奶奶这样子,是拜谁所赐呢?

但她面上很真诚的说:“没有,奶奶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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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摆摆手说:“她我还能不知道?你要记住一点,不要和她有正面冲突,她容易走极端。”

云里一听这话,突然间想起今天白天奶奶的状态,就说:“奶奶一天都没怎么吃饭,我们出来的时候,她关在房里,我有点担心。”

爷爷听闻说:“不要紧,没什么大事。”

云里看他一脸的云淡风轻,想到的是,果然,一切都在掌握中,即便他她不回家也充分掌握家里的一举一动,这就是男人,聪明如他,即便又安一个家,奶奶那里始终也是他的地盘。

他说:“好好照顾莎莎,照顾她奶奶,我只强调一点,不要和她有正面冲突。”

云里心里一阵恶寒,身上发冷,是宴会厅空调太大了。

云里带莎莎回家,她也真是玩累了,云里一抱她,她顺势趴在云里的肩头就不肯起来了。

奚娟送她们到酒店门口,莎莎对于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妈妈,没有过多依恋,礼貌性的挥挥手。

云里坐在车上,她想到真实的奚娟,微信上,奚娟悲伤的讯息还在,充满了字里行间,现实中,那个冷漠又理性的女人,让云里迷茫。

一直以来,她都在听奚娟讲故事,她的话里,到底有几分是真的呢?

云里索性不想了,不管是那一种,对她来说影响不大,反正自己也不打算做下去了。

屋子里很黑,连灯也没开,云里放下迷糊的莎莎,打开客厅的灯,她吓了一跳,奶奶坐在沙发上,一脸冰冷“你看看几点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你不休息,莎莎要休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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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里很累,她不想和奶奶纠缠,心想,我一个保姆,我能决定几点回来吗?

但当着孩子的面,不能太逾矩,她说:“还没结束就回来了,莎莎困了,我先带她洗澡,休息,阿姨你也早点休息吧”说着换了鞋,拉着莎莎回屋了。

这一天可真够累的,带孩子只要出门,明明一天啥都没干,却累的半死,她躺在床上,今晚奚娟不会有信息,她发了个信息给刘海波,白天奚娟的论调对云里来说,是个冲击。

刘海波说:“她是个睿智的女性,不管她的婚姻状况如何,她能从妈妈和孩子这种亲密纽带中抽身,保留一半的自己,就很了不起,除了不能陪伴孩子,是不对的,其她的没毛病,本来嘛,孩子不能是妈妈的全部,女人做了妈妈,也能做很多事情,自己必须要做,和自己想要做的事。”

云里迷恋他就是这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清醒,有时候甚至觉得他通透的无情,大多时候他的理智和锋利能帮云里想通很多事情。

上午十点的时候,小刘来接走了莎莎,不需要云里跟着,云里想,一定是去见奚娟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奶奶问:“昨天她妈妈也在,跟莎莎玩的好吗?”

云里说:“还行,莎莎不是太熟悉。”

奶奶说:“你可真厉害,我听说你都跟他坐在一起说话了?”

云里都懵了,这是啥家庭啊,一家人还有正常的吗?奶奶足不出户,了解天下事,爷爷从不出现,家里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赵总知道自己妈的状态装不知道,奚娟放下自己的孩子,逍遥自在,云里只觉汗毛直竖,太可怕了!

云里说:“爷爷只是问莎莎的状况,那么大老板能跟保姆说什么呀!”

“大老板,呸!没有我,他能走到今天,他发达了,却忘恩负义,在外面找女人,我不会放过他的。”她阴冷狠戾。

云里在厨房洗自己的碗,水流哗啦啦,奶奶在餐厅喊:“你能不能把水开小点。整天啥事不干,浪费倒是最在行。”

云里放好碗,出来看她吃完没有,她看云里消极对抗更生气了说:“我们请你有什么用,卫生卫生不用打扫,饭饭不用做,现在孩子也不用带,我们是请了个奶奶吗?”

云里真的是烦了,她想撂挑子不干了,啥玩意啊,不伺候了,一天天的不就没有舒心过。

云里看她开始不讲理就说:“莎莎也就今天一天不在家,她下午就回来了。”

云里收拾完厨房,就回房休息了,难得清闲一天,不用操心莎莎,她昨晚没睡好,想好好睡一觉。

云里刚迷糊住,奶奶一把推开门,撞到门后发出咚的一声,云里吓一跳,一骨碌爬起来,看是奶奶,她瞬间清醒了问:“阿姨,怎么了?”

她说:“你吃完就睡,真把这里当自己家,把自己当小姐了?我发你工资的,你不要太舒服吆,起来把窗户擦一擦。”

云里看她一副找茬的模样,加上不清醒的浆糊脑袋就说:“窗户不是刚擦过,你不要找我事了,找到新阿姨我就辞工了,我们好好相处行吗?”

她说:“要辞工就赶紧走,你吓唬谁啊?”

要说刚才云里有点懵,那么现在她已经彻底清醒了!该死的自尊心占了上风,多日集聚的怨气,加上莎莎没在身边,让云里从床上迅速下地,她赤着脚就去拿自己的行李箱。

云里闷着头,倔强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本来东西就不多,一个箱子足够,平时都放好在一个角落,这会儿一股脑放进行李箱里。

奶奶站在门口没动,看着云里收拾,云里说:“你检查一下吧,看看有没有家里的东西。”

奶奶没看,扭头出去了,云里扣上箱子,拿上自己的小背包,回头看了一眼莎莎的小床,叹了一口气。

她换好鞋,对沙发上闭目念经的奶奶说:“我走了!”

奶奶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回声,云里就这样离开了赵家,孤独倔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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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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