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桂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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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名入托是好事，咋还哭的没完了？”
“就是你。我说等五岁……”
如果有了兔子的大耳朵，会掩着耳朵、躲……
……
等她去接孙女铃铃。找来红色印泥对着镜子抹擦了脸，又对着镜子裹缠了白色纱布，又对着镜子学着拐腿走步，虚掩着门等她们回来。
……
“爷爷！我要爷爷……爷爷～！”
听到楼道里传来铃铃的哭喊声，拉开门急急噔噔地跑，蹲身张开手臂搂抱、噗通坐地哈哈大笑，忘了装扮的纱布遮着的红脸。
小手摸着纱布嗷呜。这才想起伤号不能大声地笑，赶紧‘哎哟’唤着痛……
小脸转头，握着小拳头、仰头尖了嗓子叫：“坏奶奶～”
只见她卷着袖子气歪了嘴，扬着手、作势打人。
铃铃挣脱搂抱，仰着小脸，张开小小的胳膊、拦，“坏奶奶！我告诉我爸，坏奶奶欺负爷爷……”
“别打铃铃。”抱回铃铃、转身跑回屋里，跑到沙发角落里、耸高了肩背、等她装模作样的打。
半天没有挨打？抱着铃铃出门、偷偷地看，她依着墙脚捂着脸‘嗯嗯’抽噎着。
小心挪脚凑过去，铃铃用小手扒拉她的手、小声地喊：“奶奶？”
推开小手，手背擦了眼泪，绕过，径直回了屋。
抱着铃铃跟着，看她洗脸，看她去厨房，看她端菜撴了桌子……
‘也许她知道了。’让咕噜着黑星眼睛的玲玲坐了凳子。竖着手指、指指她又指指自己的嘴巴。拆开纱巾去洗脸，抹去脸上的色彩。回来的时候，铃铃乖乖地坐着凳子左右地望。她端着热腾腾的汤碗放在桌子上……
小心吹凉勺子里的饭菜哄着铃铃吃，眼角偷望她的脸色，还好，她偷偷地笑了。
碗筷交了右手，胳膊弯里搂着铃铃，左手偷偷地摁住左侧肋巴骨里、隐隐传来的刺疼，咧开嘴、呵呵地傻笑，呲着牙靠着椅背……
‘……调皮的爷爷不让说。奶奶不敢说知道……爸爸妈妈快回来。爷爷不听话，得病也不让奶奶说……’
迷迷糊糊地听铃铃哭着告状，泡水的眼角惹得鼻子很是酸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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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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