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桂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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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睡不醒晚上睡不着，颠倒了白天黑夜。
灯，啪嗒亮了。妈妈提着菜刀恨了眼睛。路灯昏昏亮着。耳朵被妈妈提溜着、垫着踮着脚尖跟着耳朵痛的方向走。
劈雷轰轰、闪电惊了心。
推开玻璃门进了派出所，妈妈依了警察叔叔的喊声丢开了菜刀。
……
依着角落听警察叔叔问话。
“小朋友，我们做笔录了哦。”坐地合上纸笔，伸手揉摸了脑袋，“下次玩游戏充钱要跟妈妈商量，最好不玩游戏。”
抬头偷瞄又低头，往后躲了一下。
“别怕。叔叔就是长得凶了点。看把孩子吓得。你们大人别老吓唬孩子，警察叔叔是打击坏人保护好人……”
‘嘭咚’声响……
看他倒了地。
“妈妈～”扑过去拽着妈妈的衣角仰头望。
“哎呀我的妈呀，怎么办呐怎么办？”
“找警察叔叔110。老师说的。”
妈妈打着电话，霹雳闪电呲啦亮了眼睛，玻璃门又开了，一个人影窜进来，奔了台面拍着喊着什么？
“妈妈我怕。”
“别说话。帮妈妈把警察叔叔躲……”牙齿‘咯咯’地打着战抖。
拉扯拖拽依了墙角暗处，哆嗦着听雷鸣，闪电窜亮了眼睛，灯光唿扇了一下、暗了，刺亮的灯亮了，那人弯腰捡了妈妈开始丢开的菜刀，疯狂劈砍台面……
从妈妈捂着眼睛的手缝间，看到那人瞪溜着血红眼睛……缩身闭眼‘啊啊’喊叫……‘啪’的声音如同春雷爆竹响……
……
一声惊雷炸醒了梦。
“妈妈我害怕。”闭着眼睛四处找。
“妈妈在这呢。”
依着温暖呢喃：“警察叔叔呢？”
“警察叔叔太累了，睡着了。夜晚要睡觉，警察叔叔说了不能玩游戏……警察叔叔说当了警察就不会怕打雷……警察叔叔说……”
……
一年一年得长了身高，每每路过XX派出所的玻璃门，总会偷偷地张望一会儿。
一年一年得长了体魄，考上警校的那年，鼓足勇气推开玻璃门，问那年那天那个长得好凶的警察叔叔。
也许是红色的警校通知书，或者是追问的坚持。跟我一般身高的那人带我去见了所长。
所长看了警校通知书，让了座位倒了杯水，坐回去、揉着脑门沉默了许久才说了那天的事情。
警队接到命令去支援其他案件，留下来看家的只有老耿和小肖。上半夜23:50左右，小肖迷糊听到孩子的尖叫声音，出来看到有人举着菜刀砍人，拔枪击毙那人。后来，通过案件还原。一对母子因为孩子玩游戏充钱的事情找到派出所，老耿接待的，劝了母子的时候，心梗突发。接着一名神经病人跑到派出所，砍了桌面，又要去砍母子二人。
所长揪着眉头，停了说话。
“那个‘老耿’警察叔叔呢？”躲着眼睛问。
“熬夜执勤抓坏人。一下子没有挺过来。走了有十二年了。”
盯着水杯，鼓胀了眼睛，起身往外跑，跑到外面被一颗大树撞倒了，起身手脚乱舞、捶打着树身，嗷嗷嚎啕嗯嗯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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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0月4日
页面更新：2024-05-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