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费尽心思让他做人中龙凤,却不及他心头好一跺脚.

我费尽心思让他做人中龙凤,却不及他心头好一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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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火刑

“把这个该死的女人,施以火刑!”

奉天殿传来赫连决震天的怒吼声。

“不要啊,皇上,皇上饶命啊!臣妾不是有意冲撞媚妃的,皇上饶命啊……”

看着浑身瘫软的美人被几个太监从奉天殿里拖出来,投入火海。

我躲在柱子后面,笑。

我叫姜酒,三天前,北凌皇上赫连决,用我送给他的宝剑,手刃了我,我的双目也瞎了,最后我被人扔进火海。

那火的滋味……

每每闭上眼,我全身忍不住的发颤,恨不得把赫连决千刀万剐用同样的极刑来尝尝我的痛。

被烧死的美人,娇媚,身段妖娆,只要稍微用点手段有点脑子,就该是受尽宠爱的命。

可惜她嫌我笨拙,不,她嫌我这具身体的主人阿九笨拙,脸颊有疤,丑陋挡了她的运势,对她非打即骂,又因自己不得宠,便杀了阿九。

阿九死了,我活了,我用阿九的身体重生了。

美人见我活了,想继续一不做二不休的杀。

我便给她缝制了一件衣裳,她穿上之后跟个仙女似的在我面前旋转身体,心心念念的怎么去勾搭赫连决。

衣裳是赫连决送我的第一份礼物,是他亲自画的样,天下总共只有两件,一件是姜媚儿的,一件是我的。

姜媚儿是我的妹妹,一个青楼的女子所生的孩子,父亲把她抱回来,养在我母亲的膝下,我对她犹如亲妹,我所拥有的,她都会有。

自打我知道她和我有一模一样的衣裳,我就知道我不是赫连决的唯一,抓住他们行苟且之事,我把我那件烧了,离开皇廷不管他后宫争储之事。

我心中想着,既然他们相爱,我又何必掺合一脚,成全他们就是,我不是输不起的人,更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万万没想到,赫连决为了能继承大统拥有万里江山,从皇廷中皇子殿三跪九叩来请我。

姜媚儿更是跪在我面前,递了一把刀子给赫连决,为爱舍身,赫连决为表爱我的心,一刀子捅进了姜媚儿的心窝。

谁知姜媚儿心跟正常人长得不同,被救下之后落了个心绞痛,同样的也被赫连决抛弃了。

自打那以后赫连决对我就越发的好了,我被他的好所蒙骗,费尽心思举家之力帮他做了北凌的皇上。

现在本该不见的东西出现在赫连决的眼帘前,再提醒,他曾经为了江山对我的低声下气,伤害他心爱的姜媚儿,他怎么能不恼羞成怒的杀了这美人呢。

良久,美人撕裂的叫喊声停止了,空气中传来烧焦的肉味,我转身离去。

没有到达美人住的宫殿,就被匆忙而来的两个太监叫住,让我跟他们走。

他们把我带到一处荒废的院子,熟悉的烧焦味从院子里传来。

一个太监从旁边扒拉出一床破席子,丢到我的脚边,对我指声呵气,“去把里面的尸体裹了,扛出来。”

我现在是一个不受待见,脸上有疤的丑陋下等宫女,旁人叫我,想要在皇宫里活下去,我没的选择,只得照他们的话去做。

我弯腰捡起破席子,往烧焦味来源处慢慢的走去,推开门,浓重的焦味争先恐后的钻入我的鼻尖。

我也看清楚房内的中央,摆着一具烧的跟炭一样的尸体。

而这具尸体就是我,姜酒,北凌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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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杀了

“磨磨蹭蹭做什么?”太监见我未动,不耐烦的伸手从后面推了我一把。

我脚下不稳,跌倒在我自己的尸体上,尸体烧焦的糊味钻入我的鼻尖,就如那烈火在一点一点地舔着我的身体。

“这是闻见肉香迫不及待了是吗?想啃就啃一口,不啃就赶紧的。”太监充满了恶意和鄙夷对我催促。

面目全非的尸体,梨窝浅笑风华绝代的脸变成了可笑的黑炭。

颤颤巍巍的伸手去摸我的脸,恨从心间蔓延,恨不得现在就冲到赫连决和姜媚儿身边,和他们同归于尽。

手还没有摸到我烧焦如炭的脸上,身后的太监越发的不耐,伸出脚一脚重重地踩在我的后背。

我身体下跌,和自己烧焦的尸体紧紧相贴密不透风,听见我的尸体发出一声咯吱脆,我骤然一回头,目光冷冷的看着脚踩在我背后太监。

“小贱蹄子看什么看?再不赶紧替我干活,我就把你弄成这样喂狗。”太监不自觉的收回了脚,底气不足骂道:“再看…再看…你这眼睛是别想要了,烧了成炭就如此。”

我手慢慢的拽紧,指甲镶嵌掌心肉里,疼痛让我慢慢的垂下眼帘,不断的告诫自己,今非昔比,必须先保命,才能报仇雪恨。

“公公别踩,我快,我动作很快!”我垂着眼帘,向太监已经告饶。

太监哼了一声,声音尖细而又刺耳:“那就赶紧的,做好了回头给你肉吃。”

“诺!”我应了一声,疼痛让我动作缓慢的爬起来,摊开手边的席子,烧焦没有四肢的尸体轻若鸿毛,稍稍一用力,我就把我自己的尸体搬到席子上面去了。

太监又在催促我:“小贱蹄子又在磨蹭什么?赶紧裹上跟我走。”

满腔的恨意,化成手中轻柔的动作,把我自己的尸体裹起来,抱在了怀里,跟着两个太监。

一路上两个太监,说的都是赫连决新册封的媚妃,以及宫廷中被冷落的其他妃嫔,还有即将要进行的选妃大事。

走出皇宫,两个太监把我带到乱葬岗,随手指了一个地方:“去挖个坑,把她埋进去!”

身为一国之后,侯府的嫡长小姐,我的下场,就是没名没姓的荒郊野外乱葬岗,何其悲凉讽刺。

死死地咬住嘴唇走到太监手指的地方,跪立下来,用双手刨着地上的泥土,指头都破了的才刨出一个浅坑来。

把裹着破席子我的尸体,刚放进坑里,眼泪汹涌滚落脸颊,我重活了,我自己埋葬自己,这就是我的夫君和妹妹送给我的大礼。

我姜酒向天赌咒发誓,我一定让他们一无所有,血债血偿,你死我活。

“哎呦,哭得这么伤心,是舍不得嘛?”太监的声音突兀从坑上传来。

我如被雷劈,狠狠的用手抹了眼泪,把嘴唇咬破了,继续用手捧着地上的沙土。

一捧沙土还没有落在我的尸体上,一道灰尘从我的头顶上扬了下来。

两个太监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铁锹,铲起旁边泥土边往坑里扬边桀桀地笑着,“既然舍不得,就过去好生伺候,我们心善,成全你。”

我心中大骇,他们要把我活埋,让我陪自己去殉葬。

不……

我好不容易从地狱爬出来,重活在别人身上,是就不能死,死了我就不能报仇雪恨了。

恨意让我手边摸起了一个石头,从坑里窜出来,对准就近的一个太监的头颅就砸了过去。

太监的头颅直接被我砸出了一个窟窿,鲜血往外面直溅。

太监被砸,身体摇晃,我趁机横手夺过他手中的铁锹,满眼都是血雾对着他的头狠狠的拍去,把他拍摔在地,直接下了地狱。

拍完之后,转手对着,另外一个太监也狠狠拍了过去。

一个太监手中的铁锹一挡,发出铁器相撞的哐当一声。

一击不成,再来一击,发了狠要他的命,铁锹快速的挥拍,打得他嗷嗷直叫,无法反击。

最后锋利的铁锹,对着他的肚子捅去。

疼痛让他张大了嘴巴,手捂着肚子,我抬脚一踹,铁锹往回一抽,把他踹进坑里。

肚子上的伤口太大,太监跌进去抽搐了几下就死了。

我跳进坑里,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嘴角泛着冷笑,把我的尸体从席子里扒出来。

手摸在我的尸体肚子上,按压着,在小腹之处,压到一个发硬的硬块。

心中一喜,拿着铁锹,准备对自己的尸体准备开膛破肚时,蓦然间,我手腕一重,被人狠狠的甩上了坑。

我还没反应过来,脸颊上一痛,一只脚踩在了我的脸颊,狠狠的碾压着。

“杀了她!”

熟悉充满阴鸷声音从上空响起传来,我心中大骇,声音的主人是我的死对头,酒肆卫大太监九千岁祈惊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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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对头

祈惊阙掌管着刑部,先皇在世的时候,他建立了一个介于禁卫军和正统军的酒肆卫。

酒肆卫隶属先皇和祈惊阙掌管,作用是解决不了刑部,以及先皇办不了的隐晦之事。

祈惊阙为人乖张,阴鸷,阴晴不定,只要到了他手中的犯人,没有一个人能扛住三天不吐露真言,更没有人能在他手上吐露真言之后,还能活着出酒肆卫的。

我眼红他的酒肆卫,暗中与他交手几次,想着从他的手上拿回酒肆卫为我和赫连决所用,可都以败北而终,而他不对我下手的原因,大抵是因为我的父亲是一品军侯,曾经有恩于他。

但我觉得他留不得,暗地里不止一次的跟赫连决说,祈惊阙就算是太监,越早除去越好,留着终究是祸害。

没想到,赫连决没有把他给除掉,而把我先给除掉了,更没想到,我会在这满是尸体的乱葬岗,碰见这尊煞星。

锵!

一声剑抽出剑柄声音炸在我的耳边。

我的手狠狠地抓在地上, 指腹抓出了血,努力的睁眼视线上调,看着祈惊阙绝艳雌雄莫辨近妖治的脸,心中一横,铤而走险张口道:“九千岁,我受过皇后娘娘的恩典,不忍见皇后娘娘尸体沉于冷宫荒院,故来此送娘娘一程,绝无冲撞之意!”

我的话音一落,祈惊阙眼神幽暗深不见底,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一个识人不清蠢到极致的女人,还有人冒大不韪送她一程,这倒真是稀客啊。”

无暇顾及我怎么成了他口中蠢到极致的女人,为了活着,我谎话信口拈来:“我初入宫廷,被人欺凌,是娘娘出手相救,九千岁,您若杀我,请让我安葬了娘娘,您再动手!”

祈惊阙幽深如渊的黑眸凶残嗜血阴森诡异的盯着我,声音更是冷漠到极致:“你在说谎,那个无利不起早的女人,从来不会出手去救一个对她无用之人。”

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活着的时候视他为死对头,要除掉的对象,想来他也如同我一样,想把我弄死,所以才会如此了解我。

“我没有撒谎!”我胸口起伏,脖子上悬的利剑,让我急切地说道:“皇宫内院,妃嫔众多,娘娘需要安插眼线,掌握各宫小主的动向,我就是娘娘安插在宣和宫的人。”

“九千岁您若是不信,可以去宣和宫询问,若是奴婢撒谎,自愿去酒肆卫领罚!”

祈惊阙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盯着我不语,我额头上的冷汗滑过,我在赌他还记得欠我父亲的恩情,继而我收尸,他能放过我一马。

他盯着我,再我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他手微微一抬,踩着我脸颊的人把脚松开。

当然我不会天真的以为以他的性子,就这样轻而易举的信了我,紧绷着神经目不转睛地回望着他。

岂料!

他头一扭,目光凝视着深坑,仿佛一眼万年,坑里有他最舍不得的一往情深。

“是吗?识人不清的女人,临死之前倒养了一条好狗。”祈惊阙嘴角露出一抹冷淡的嘲弄,言语多刻薄。

他的话让我无法去接,赫连决把我杀了,众叛亲离,没有人给我收尸,我只有我自己。

巨大浓重的悲悸划过心间,瞧着风刮起祈惊阙红色的衣袍带动着飞沙咧咧作响,一时间,他俊美如妖孽的脸恍若如仙人,从天而降,跳进了我埋尸体的坑里。

我心中惊悚,连忙趴在坑沿边张望着他,只见他小心翼翼脱下外袍,不嫌肮脏的把我没有四肢地尸体包裹在他的外袍里,如获珍宝般抱在了怀中。

我的眉间狠狠的跳动了一下,想笑笑不出来,原来替我收尸的人,是我一直想弄死的死对头。

而我最爱的人,连具全尸都不给我,只让我抛尸荒野,做孤魂野鬼。

祈惊阙确定尸体没有在他的衣袍外,纵身一跃跳的上来,我没来得及躲,他一脚踩在我的手背上。

居高临下的用力碾压着,声音冷漠如狼似虎:“你口中所说,我会查清楚,若有半句虚假,犹如此指。”

祈惊阙话音落下抬起脚,直接踩断我的小拇指,疼痛让我惨白了脸,惨叫一声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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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嚣张

断指之痛,让我的冷汗浸浸往下落,还没等我开口向他表明绝无虚假。

祈惊阙就抱着我的尸体带着他的人离开了乱葬岗。

我趴在地上,痛的双眼都红了,他红衣袂飘荡,变成了我眼中一抹难以抹去的艳红,荡起我心中一丝柔软,他给我敛尸,小心翼翼敛尸了。

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我伸手动作极其缓慢地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尘,把被他踩断的小拇指搬回了原位,咔嚓一声,疼的我差点虚脱了。

躺在肮脏的地上,狠狠的喘/息了几口,才缓过劲来爬起来,望着祈惊阙离开的方向,摸了摸现在这个身体的肚子,虽然没有把我肚子里的东西取出来,但好歹知道我的尸体去处,将来一定有机会取回东西。

按照原路返回了皇宫,刚回到宣和宫,脚还没有迈进去,就听见姜媚儿用她那轻柔的声音,质问宣和宫主殿娘娘华灼儿:“华灼儿身为一宫之主,管辖不好自己宫中的人,该当何罪?”

一宫之主,三品以上的妃位,管理一宫杂事,之前死的美人,就住在宣和宫的偏殿,属于华灼儿管辖之人。

华灼儿娘家父亲是大理寺少卿,她自己又是妃位自然不受姜媚儿的气,和姜媚儿对上:“众姐妹爱慕皇上,想伺候皇上,用些手段都不及媚妃妹妹的万分之一,妹妹这般着急做什么?”

华灼儿的若有所指,让姜媚儿娇媚的脸庞染上了愤怒:“本宫虽然进宫时日不多,却是深得皇上宠爱,本宫急什么?”

华灼儿掩唇一笑:“你不着急?不着急...死了一个美人值得您劳师动众来到我宣和宫大肆喧哗吗?皇后娘娘在世的时候,可没你这么小心眼。”

“放肆!”姜媚儿出言厉喝,一巴掌甩在华灼儿脸上:“胆大包天竟敢提那贱人?”

华灼儿被甩在地,头上金钗落地,她旁边的贴身宫女惊慌失措的要去搀扶。

“本宫看你们谁敢去扶她?”姜媚儿出声威胁:“谁敢碰她,本宫就剁了谁的爪子。”

宫女真的被震住,手停在半空不敢动,华灼儿也怒了,捂着脸,厉道:“姜媚儿你持宠而骄,竟敢越了宫中规矩打我?”

姜媚儿甩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宣和宫的美人惹怒了圣颜,本宫在为君分忧,你若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告诉皇上,让皇上治我的罪。”

“好,本宫这就去找皇上评理去!”华灼儿从地上爬起来,丢下话语,抬脚就要往外走。

姜媚儿微微抬手,她身后的太监伸脚一绊,将华灼儿重重地绊倒在地上。

华灼儿被绊摔倒,额头狠狠的砸在了青石砖上,鲜血瞬间浸透了脸。

姜媚儿看她狼狈的模样,用手拍着胸脯,娇弱又无力:“大胆华灼儿,竟敢伤害惊吓本宫,来人,给本宫打。”

华灼儿捂着额间被砸的伤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乱棍打在了身上,娇弱美艳的女子,怎么能经得起乱棍打?

不大一会儿,华灼儿就被打得奄奄一息,趴在地上,眼中对姜媚儿满满怨恨和痛恨。

姜媚儿红润的嘴唇轻启,宣称:“宣和宫主殿已死,华灼儿已不复存在世间,谁再敢提,下场如同她一样。”

宣和宫一干人等,唯唯诺诺的应声。

华灼儿被太监抬进荒废的院子里,丢了进去, 让她自生自灭。

我走进去时,华灼儿满身的伤痕在地上爬着,试图要爬出院子,去找赫连决主持公道。

我蹲在了她的面前,阻止了她的攀爬,随手撩开遮住眼帘的青丝,声音冷如霜的问道:“想要报仇吗?”

华灼儿昂着头,咬牙切齿嘴里喷出血沫子:“想,我要报仇,我要夺走她的一切,把她片片凌迟。”

我费尽心思让他做人中龙凤,却不及他心头好一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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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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