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散文#
8月22日上午,我的手机突然响起。
“您好!请问您是《扫街环卫工手臂划伤,社会关爱纷至沓来》报道的作者易剑吗?我是文中主人翁易庚寅的娘家妹妹。感谢您对环卫工人的关怀和厚爱。我们能见个面吗?”
按下接听键,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声,从手机听筒里清晰地传到我的耳边。
“在‘今日头条’等网络上看到了您的报道,才得知我娘家哥哥易庚寅受伤的消息。今天,我和老公来北港镇看望他,一定要请您抽个时间,与我们见个面。”
电话那头,她的声音仍然不紧不慢。
我立即答应:“好的。我们一会儿见!”
我应约前往。
很快,我的面前突然出现一位面熟的女士。
我们相互对视了片刻,她先试探地问:“你就是那个易同学?”
我也带着猜测的口气反问:“你就是梅同学?”
刹那间,我们几乎同时发声:“同学,老同学!好久不见啊!”
就这样,我和梅,两个几十年没见面的老同学,再次相认、相聚了。
我们畅叙同学情。
我和梅一起回忆从前,相互补充,说出了许多小学、初中、高中同学的名字。
确认了“老同学关系”之后,梅吩咐家人弄了一桌子的佳肴,20多个菜,碗盘堆码了一大桌。
我说今天要喝酒。梅的丈夫就拿了几种白酒,与我对饮。我们三人边吃边喝边叙旧,谈天谈地谈子女,话古话今话未来……
这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饭后,我们坐在客厅喝茶。趁梅泡茶的机会,我再次把她仔细打量了一番——她身材姣好,1.6米的身高,百来斤的体重;漆黑的头发,扎一“马尾辫”;脖无项链,耳无吊坠,指不见戒指;眼角间不显一丝皱纹。——年近六旬的梅,看上去顶多40来岁,身材脸庞极像孩童时期的那个模样。
交谈中,我总是时不时地插话。梅一见我插话,就立马停顿,两手相握搁在小肚前,目光平视,侧耳恭听。等我把话讲完,她才缓缓接话。其气质、神态与修养,颇有世纪美人宋美龄那种民国范。
由于种种原因,梅与大多数同学失联了。
我说:“我们早就建了微信群,联系方便得很!“”
“赶紧把我拉进那个同学群!”她迫不及待地说道。
此次与梅同学相见,其乐融融,竟然勾起了一桩埋藏了近半个世纪“糗事”。
那是40年前的1976年。我和梅同学还在念初中。
有一天,校长在操场上对我们宣布:“为了接受农下中农再教育,给社会快速输送人才,经县教育局同意,学校党支部校委会批准决定,从明天起,三人一组下到全公社各生产队,同农民伯伯同吃同住,白天参加劳动,晚上学习珠算……”
第二天,我和另外两位同学被分配到梅同学家所在的生产队。我们吃住在梅同学家。梅同学爸爸妈妈对我们仨出奇的好。菜里面虽然油星少,每顿三菜一汤,白米饭里的茴丝也少掺和了许多。她妈妈还经常用手摸摸我的头说“你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呷(吃)点,一定要呷饱。”
不知是我小时候身体的原因,还是白天劳动时间过长,晚上一上床就睡成了“睡狮子”,第二天醒来时,发现床上出现了一张“世界地图。”我用盖被将“地图”掩藏起来,面红耳赤,低头不语,巴不得一箭射(跑)回自己家里。
梅同学的妈妈整理床铺,发现了我的“秘密”,却没有责怪我,反而对着老公——也就是梅同学的爸爸吼道:“叫你盖房顶仔细一点,你偏偏不听,现在漏雨,把床上的被子都漏湿了吧?都怪你!”接着,梅同学的爸爸妈妈搂起铺盖,朝太阳处走去。一边出门晒被子,梅同学的爸爸一边喃喃自语:“昨天晚上没有下雨呀?”……
听完我酒后讲述40多年前的“划地图”的故事,梅同学和她的老公笑得人仰马翻,直不起腰来。
——这真是:
悠悠岁月催人老
久别的人儿盼重逢
同学不分贵和贱
同学没有富和穷
同学是无话不说的好姐妹
同学是情同手足的亲弟兄
同学情是一份真挚的情
同学情是一份难忘的情
……
#同学情#
页面更新:2024-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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