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很轻狂


文/濮建学


年少轻狂,谁的青春不迷茫?生性倔强,成长征途多彷徨!

回首自己十五年的求学路,老师们对我的激励、唤醒和鼓舞,就是促使我成长的土壤、空气和阳光,他们是我生命中的贵人,也是我的榜样。

因自己的懵懂无知和张扬的个性,对三位老师我常怀愧疚。


那时,我很轻狂


小学,我在村小念的。那个年代,交通靠走通讯靠吼,学校简陋之至,语文数学有老师教就不错了,我校还开设了音乐课,一个老教师教唱,没有伴奏,没有教材,只是清唱。

有一次,老师把我们领到空地上,教唱《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他便挥舞着教鞭打着节拍,并张口领唱。我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不是因为他的音质不好听,而看着他一口黄牙,加上他那滑稽神态,喜感十足。老师马上停课,雷霆大怒,说我扰乱课堂,冲过来就给我一巴掌,老鹰抓小鸡似的,从队列里揪着我的耳朵,将我拽到前面罚站。他教的的内容记不住了,只记得脸上火辣辣的痛。从此,我就不喜欢上音乐课了,想去就去。老师家里农活多,忙得要命,也懒得搭理我。至今对音乐毫无感觉,更谈不上欣赏了,纯粹就是乐盲。

进了中学,又是一番天地。英语老师是学校的老资格,也是学校英语学科的权威。他教学严谨,责任心强,在学生中有崇高的威望。第一节课与他认识,相互聊天时,竟然是亲戚,原来师娘是本家人,我回老家时一梳理,哦,真的是亲戚,辈分上还矮我一辈,应该是我的侄女婿,他那高大的形象瞬间变“矮”了,一下就熟悉了。我经常以老辈子自居,完全忘了“道之所存师之所存”的古训,时不时地和他开玩笑。上课老是走神走心,学习上敷衍塞责,有时发现他写错单词,就在座位上大声起哄,喝倒彩,让他下不来台,很尴尬。他对我依然如故,脾气极好,始终训诫我要当夜明珠,不做亮火虫,争取通过读书改变命运。我越学越吃力,最差的状态就是“坐着的身、浮着的心、飘着的魂”,即使不想上英语课都不敢逃课,让母亲知道恐怕要挨揍。高考时,英语最低,高不成低不就,又是英语老师主动关心我填志愿,我最终听从他的建议选择了师专,从而跳出了农门。


那时,我很轻狂


在省城念书,都市的灯红酒绿。受读书无用论的影响,我是得过且过,浑浑噩噩。教我心理学的老师是北师大研究生,他上课的声音小,我坐在后排根本就听不清,像催眠曲。他个子不高,黑板顶端老是够不着,板书实在不敢恭维,就像火柴棍拼成的,不入我的眼,就开始懈怠了。他在讲台上讲得白泡子翻,我在座位上想得不沾边。翻杂志看小说,特别是武侠,说到金庸古龙梁羽生,至今还记忆犹新。有时还悄悄地溜出教室去打乒乓球、逛荷花池,考前挑灯夜战,狂背笔记,居然考及格了。学得不扎实,考后丢笔记,过了几年全忘了。心想无所谓,反正都毕业了。哪知道后来专科学历低,逼着专升本,我报的是川师大成人高考,心理学必考,连考三年,心理学复习的时间最多,从三十多升到五十多,仍然没及格。在崇二中考心理学,准备不充分,做题不顺,就慢慢地写,监考老师看了卷子感叹,字写得好,但留好多空白哦!哎,当初的任性,今天终于有“回报”了。一直拖到年龄超二十八,招生政策优惠二十分才勉强上线。

“亲其师,则信其道”,《礼记》说得真好,走了一段冤枉路,才明白此理,真正领悟时,读书生涯已一去不复返了,触其师阻己道,愿我的弟子们,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那时,我很轻狂


注: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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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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