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岁老人学芭蕾：唯有热爱，才能抵岁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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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找不到自己的时候，任何地方都没有归属感，而当你找到真正找到自己的时候你会发现，唯有热爱，才能抵岁月漫长。

—— 豆瓣 北海新一

1

《如蝶翩翩》中70岁的德出决定要学芭蕾了。

他的舞蹈老师采禄试图劝退他：“70岁的老人，是跳不起来的。”

妻子荒唐地指责他：“我们前段时间和孩子们聚在酒店庆祝你的70大寿，这像话吗？一定要穿这种东西做那种事吗？要老得优雅一点啊。”

老友笑话他：“大哥都这把岁数了，怎么还这么胡来。”

子女劝解他：“如果您不小心受伤了，辛苦的是妈。”

德出丝毫不意外周围人的反应，就像他五十多年前看见翩翩起舞的芭蕾舞者，兴奋地告诉父亲：“爸爸我也要当天鹅。”

爸爸温和却不失力量地推开他：“堂堂男子汉不学习，还要去跳舞吗？你想一辈子过得很贫苦吗？我是因为谁累的腰都弯了。”

德出被父亲、被生活拒绝了一辈子，他以为人生理应如此，理应为了生活放弃一些不起眼的热爱，直到看见怀抱梦想的老友在疗养院凄苦地逝去。

那个梦想在大海里驾驶前进号的老友，梦想乘着海风穿越海浪，尾随鲸鱼往海的尽头不停前进，最后只能抱着遗憾折着一艘又一艘的纸船眺望远方，然后在个不知名的夜里匆匆离世。

德出突然觉得“在死之前，至少要飞翔一次”。

他说：“我从来没有做过自己想做的事情，为了糊口，为了照顾妻小，这种事我连想都不敢想，我还以为那样生活是理所当然的，现在我才打算做自己的事，我也很清楚我是个年老又没力气的老人，但我还是想尝试。”

沈德出一生都在做“最正确”的事情，临到一脚踏进坟墓的年纪，明明是没有什么选择余地的人生，偏偏执意扬起风帆。

一只年迈的白天鹅，衰老的只是他的容颜，而他的心比失去热爱的所有人还要年轻。

2

和德出一样，我一生都在选择做“最正确”的事。

未成年时，读书就是最正确的事，于是耗费十多年的光阴去争取一个文凭证书；

成年后，拿着证书进入社会，按部就班成家立业，这时候养家糊口成了最正确的事。

时不时因为工作、学业压得喘不过气来，甚至辗转难眠需要一点褪黑素来助眠。

好不容易躺在那儿歇会，打开手机不是国外哪里乱套了，就是国内一片喧嚣，不是这个红了，就是那个垮了。

彷佛我和这个世界都陷入了深深的泥潭之中，彷佛未来变得趋同一致单调且枯燥。

再回头看看自己走过的几十年，又望着前面一眼看不到的人生尽头，陷入一种疲软的厌倦之中，人生太长，接下来的日子太孤独。

这种孤独不是一人在异乡思念家人的孤独，也不是求助无援的彷徨，而是来自内心深处对自己的谴责和无力感：为什么偏偏我的人生过的如此一无是处？

我的人生就像一个被拆得零碎的礼物，既没有被期待的惊喜，也没有值得称颂的地方，随便一个人替代都会比我过得更精彩。

3

所以我一直在想：我的人生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突然想起我最别扭的一个朋友，因为跟她在一起，一半是欢喜，一半是嫉妒。

我太喜欢她了，她就像一个永不停歇的小太阳，永远在发光发亮地运转。

跟她在待在一起的时候，我全身的细胞都在跟她一起沸腾起舞，平日容易疲倦的身体也是异常精神，她都是能够带动你所有的情绪和兴趣，明明平时乏善可陈的东西在她手上就变得格外有生气。

但我又一边嫉妒她，嫉妒她用不完的精神气、对绘画的热爱、对生活的憧憬。

因为这是我从未触及过的东西，我从未对某个事物产生热爱，顶多止步于喜欢，即使是喜欢也是两天打鱼三天晒网的程度；更不会对生活产生什么憧憬，不过是十年如一日的上班下班生活，顶多期待一下第二天的午饭。

所以我真的好羡慕她，明明我觉得煎熬漫长的人生，于她而言是享受、是欢欣。

看着闪闪发光的德出和她，我想人生枯燥最大的问题在于：失去热爱。

因为热爱，德出的心比我还要年轻，身体比我还要轻盈；因为热爱，朋友的人生炽热同时还能感染周围人；因为热爱，能在蹉跎的人生中足以寄托我们孤寂的灵魂。

4

尼采曾经说过：“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去找个热爱的事吧，每一个能为心中热爱而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恩赐。

不是所有人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也不是所有人从一开始就可以做到自己喜欢的事情，都是从某一刻，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够再这样，需要干点什么，然后慢慢去尝试和改变。

即使你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欢的是什么，但也不要停下尝试的步伐，年轻人，你的日子还长。

你说是鸡汤也好，是虚无也罢，成年人哪还有那么多矫情让我们探讨，可偏偏就忘不掉星爷那句话：做人如果没有梦想，跟咸鱼又有什么区别。

人生只有真金白银、利弊得失，那真是白白走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