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六祖慧能

1.我是一棵树，我不是一棵树

你说你很孤独，于是你种下了一棵树。

你说你已顿悟，于是我便不再是一棵树。

那你坐在我的冠盖下，又有何所图？

你说要给这滚滚红尘，点一盏灯；

你说要给这芸芸众生，找一条路。

你悲天悯人的嘴脸，扰乱了多少心神？

你装神弄鬼的模样，又蒙骗了多少信徒？

2.你非你，我非我

在我的眼中，黑白分明，善恶毕现。

在你的眼中，都可以视而不见。

你非你，我非我，

今非今，昨非昨。

你说未悟时，佛是众生；

一旦开悟，众生是佛。

从此，这天再无黑白，

这地再无善恶。

你说这叫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你把装糊涂叫做不执著？

3.所有涅槃，都是装模作样

我明白你的表达。

你说诸相非相，诸法非法。

须弥山也不是山，恒河沙也不是沙；

那只是大千世界的一幅画。

画也无名，画也着相。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所有虚妄，皆颠倒梦想。

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所有涅槃，都是装模作样。

4.菩提若非树，何处得顿悟？

从你坐在菩提树下，一切都变得毫无牵挂。

所有的牵挂，都是欲念的幻化。

你说因为无有挂碍，所以无有恐怖；

因为心无所生，所以心无所住。

我说，既无所生，又何来尘埃？

既无所住，又何言菩提树？

菩提若非树，何处得顿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