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编辑:水哥 | 摄影: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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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漂在一座城 原创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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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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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时候,班里就十一二个男生。
人少,自然走的近,关系密切,毕业之后一直拉了个群,起了个很俗气的名字,叫“兄弟团”。
今天,许久不见动静的“兄弟团”突然震动了一下。
原来是大琦往里扔了一个调查链接,还发红包让大家填表。
然后,画风就有点不对了。
▼ 鳪夢 作品 ▼
大琦在街道司法所工作,刚送走省里的检查组。上面要求这个问卷调查,每个人搞十份,还要截图发到工作群里。
同样在司法机关工作的狗哥也露头了,大呼晚了一步被大琦抢先了,因为他们单位也有同样的任务。
眼瞅着俩人开始交流工作心得了,群里慢慢热闹了起来。
还在医院规培的大志表示了对公务员们的艳羡,周围的人都工作了,他还得两年规培之后才能正式参加工作。
郝鸡长立马出来安慰大志那颗脆弱的小心脏。上学的时候他俩就是好基友,真爱的那种。
郝鸡长,姓郝,因为毕业之后,回家继承了家里的养鸡场,人称鸡场厂长,简称鸡长。(想歪的自己面壁去)
当然了,郝鸡长的本名也很雅俗共赏。
他叫郝帅。
去年刚结婚的阿峰也露头了,一连串老司机表情包从天而降,绝对的lsp了。
然后画风就诡异了起来,大家开始无节操地斗图。
我也见缝插针地扔了几个表情包出去。
只有大琦还在奋力地吆喝,说大家不要刷屏啊,我之前发的链接给刷没了,前面还有红包啊。
然后群里就很快地沉寂了下去,各忙各的去了。
成年人斗图,往往一分钟就结束,比那啥还快。
▼ 鳪夢 作品 ▼
遥想毕业那年,这一个个都是意气风发的。
大家一起在郑州租了个房,平时上班,周末就聚到一块儿吃吃喝喝。
阿峰最喜欢穿一条红色的裤衩,裸着上身在厨房里做饭;
狗哥和祥子住一个屋,睡一张床,不过是两个被筒;
郝鸡长那会儿还没有回家继承家业,最拿手的菜是大盘鸡,为日后回家继承养鸡场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大志那会儿本科还没有念完,在医院实习,夏天卷了一张凉席就过来了;
......
虽然毕业,却也没有太多各奔东西的离愁别绪,终归都还是在这座城市打拼。
只是随着时间推移,有的回了老家,有的换了职位,有的结了婚,有的劈了腿,光着膀子坐在一起喝酒吹牛伯夷的机会越来越少,主要是人都聚不齐。
还记得毕业前那半年,班上就这十个男生,天天在寝室喝酒,楼下小卖部的雪花,一次最少干两箱。
最后卖酒瓶子的时候,一个班的男生,一筐一筐往下搬了半个小时。
宿管阿姨都惊了,这么多瓶子,你们是在寝室里现造的吗?
就在那些酒瓶子里,我们又笑又闹,聊班里的姑娘,聊过去的沙雕事儿,聊即将进入社会的兴奋与忐忑。
我们预想过未来千百种模样。
但都没想到,未来可能只有一种模样。
叫普通。
▼ 鳪夢 作品 ▼
年轻人总是对未来有千百种想象,就像作画一样,天马行空,且大多都是美好的。
但进入社会呆几年,发现大家终归都是差不太多的。
曾经出去,感觉自己就是龙傲天,赵日天,叶良辰......
现在,活成一个路人甲,就已经费尽全力了。
大琦在大城市跑了几年,终究是回了老家的街道办,周末回老家菜地里摘点儿瓜什么的;
阿峰结了婚,尽显婚后成熟男人本色(就是胖了);
狗哥回老家,年年考公务员,年年没考上,现在只能在法院当个劳务派遣的书记员;
鸡长倒是有家业可以继承,养鸡场厂长那也是厂长嘛,就是一身所学,现在只能用来天天收鸡蛋......
......
看起来最不走平常路的我,不知所谓地瞎晃了几年,又高不成低不就地揣着简历来上海找工作了。
眼看二十七八岁的年纪,我们都还是如此平凡。
这种感慨,可能到三十多,四十多,五十多,都会再发一遍。
真的,好平凡啊。
▼ 鳪夢 作品 ▼
最近在看《风犬少年的天空》。
剧集里把成长的痛楚安排得密集又突然,少年们总是会一夜长大。
但大部分的成长都没那么突然。
我们总是在岁月偷偷溜走后的某个瞬间,才想起来,自己曾经有多么自命不凡。
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一的天赋,会卡死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的前途。
大部分,都只是普通人罢了。
平庸之后,没有选择。
乘不了风,也破不了浪。
秃顶啤酒肚,骑车上下班,老婆孩子丈母娘,尿布奶粉学区房。
这点儿事絮絮叨叨一辈子,却也整不明白。
整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这了。
这个时候,想想曾经那个向往光明未来的自己,嗯,老子曾经也牛逼过。
平淡如水的生活,总会因为曾经那个满腔激情的我,而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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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有
光明的未来......吧
页面更新:2024-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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