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与修养｜有德之人不凭口才

前几天看到一则微头条，说某相声演员唱京剧场场爆满，而著名的京剧表演艺术家却是场面冷落，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并不是相声演员比京剧表演艺术家的水平有多高，而是相声演员关于运作，声名鹊起。所谓运作，实际上就是炒作，通过包装、造势，迎合大众的胃口，才出现了一时的轰动效应。

在京剧表演艺术家看来，戏剧表演还是要真功夫，不需要包装、炒作，没有吊足观众的胃口，本色出演，因而遭遇了滑铁卢。

从短期看，不是真货却占了一时的上风，被忽悠的观众并不识货，只是图一时的热闹，这样不可能长久；而从长远看，真功还是被大众所认可的，有生命力的。

为什么一些明星流行一时，而不能长久？就是因为靠包装，在短时间内可以掩盖本身的不足，长期以往，观众还是能够识辨好坏，这说明货真价实才是王道。

孔子的学生冉雍为人品德高尚，在孔门第一学科德行科里，冉雍是榜上有名的，孔子离死前还说“贤哉雍也，过人远也”。孔子对他评价很高，认为他的贤德远远超过了其他人，可以做高级领导干部。

就是这样一个优秀的人，有人说他有缺点，“雍也仁而不佞。”佞，有口才的意思，在这里是指会说话，善于八面玲珑，巧言令色。有人就说，冉雍有仁德，但是口才不好，不善于表达，不会见什么人说什么话。

春秋时期，说客盛行，游说诸侯，如果没有一副好口才，怎么能说动诸侯，取得诸侯信任，委以重任？能说会道成为当时衡量人才的一个重要标准。

孔子的学生子贡是语言科的高材生，以能言善辩而闻名于诸侯，是一个出色的外交家，孔子评价他是“瑚琏”。“瑚琏”是祭祀用的祭器，很贵重，孔子认为子贡是国家的栋梁之材，可以重用。

孔子对子贡评价不低，有人就认为孔子赏识能说会道的人。这是误解了孔子，如果子贡仅仅是伶牙俐齿的人，而做人不地道，没有德行，能力有钢制，不能得心应手地应对复杂的局势，却只会耍嘴皮子，孔子是不会称他为“瑚琏”的。

相对于子贡，冉有有个缺点就是不擅长言谈，有人就跟孔子说，冉雍有仁德但是口才不好，不长于能说会道。

孔子听后，就反问“焉用佞”？并且说了2次。何必要有囗才呢？孔子就反问道，何必要能说会道呢？

孔子不赞同那些人的说法，他认为冉雍的不善于说好听话，并不是缺点。他认为，“御人以口给，屡憎于人”，能言善辩，麻利地应答别人，只不过是逞一时的口舌之快，这样只会惹人讨厌。

孔子一向主张“讷于言”，说话要迟钝一点，不急于说话，而是“敏于行”，先做在前面才对。

孔子认为，“巧言令色，鲜矣仁”，巧言令色不是仁德的本色。

佞人在德行上有一定的欠缺，这类人善于察言观色，特别会说话，只往人的心窝子里说，能讨人们的欢心，让人听了很舒服，但他说的话未必真的是掏心窝子的话。

很多人都喜欢听漂亮话，但不一定喜欢虚情假义的人。相处时间长了，人们就会认识佞人所作所为都是虚情假义。

口才与仁德不是对立的关系，但是却有高下之分。评判人才的标准是“德才兼备，以德为先”，对于一个人来说，德是第一位的，口才不是评价人的标准。

口才好，不能代表一个的能力强，更不能代表一个的德行好。 有仁德的人不一定会说好听话，特别是巴结奉迎的话更不会说。况且有仁德的人，仁厚爱人，是以个人的人格魅力赢得人们的喜爱，而不是靠华美的语言来装饰自己，更不用取悦别人。

对于一个人来说，口才好固然重要，但不是主要的，品德好而口才不好，瑕不掩瑜。这也符合大众的心理，只要人好就行了。

有些人为什么要包装？就是通过假装来掩盖自己的瑕疵，说到底是不自信的表现。做人要少说大话、漂亮话，要真正修养德行，做一个有道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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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论语》之《公冶长篇》：

【原文】或曰：“雍也仁而不佞。”子曰：“焉用佞？御人以口给，屡憎于人。不知其仁，焉用佞？”

【译文】有人说：“冉雍这个人有仁德，但没有囗才。”孔子说：“何必要有囗才呢？伶牙俐齿地同别人争辩，常常被人讨厌。我不知道他是否可称得上仁，但为什么要有囗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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