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饼，诱人的香味直扑鼻腔。一阵揪心的激动激动，撩起了我对…

又见麦饼、又闻飘香（散文）

达尔玛苏德·杭卫

常年拼搏在房市，浸沉在城市喧嚣中，每当日落西山时分，习惯于拖着疲惫的身子，边想着“今晚吃什么”，一边在嘈杂的农贸市场寻觅。街上飘来一丝沁人的芋艿香，夹着桂花的甜蜜。又近中秋，又见团圆，我感到了日月如梭。

“麦饼香啊，麦饼——”一声吆喝。哇！我又看到了金黄的麦饼，诱人的香味直扑鼻腔。一阵揪心的激动激动，撩起我对故乡、对童年、对过去中秋的回忆，怀念的情愫挥之不去……

我的故乡在小河十八弯的江南水乡。每当中秋节来临，我和小伙伴们掮着竹丝扫帚，在初夜薄月下，漫天追赶着落伍的红蜻蜓与晚归的麻雀，嘻嘻哈哈。老外公翘起二郎腿，嗑上一锅烟，眯起眼看着孩子的玩耍。孩子们稚嫩可掬的憨态和丑相，惹得老外公忍俊不住笑得大声咳起来，又惹得孩儿们一阵浪笑和鬼叫。听得喧哗，老外婆从灶间冲了出来，两手不住地在围裙上搓着，一边嚷道：“做嗲？做嗲？（什么）”眼见也被感染，边走边亲昵地骂了一声“贼坯你”，转身又跑进灶间去继续忙她的活儿。灶间里飘来一阵焦香，引得我馋虫跑了出来，我扔掉玩伴，飞快地跑到了里面。

只见外婆将面粉和好，放入泡好的糖精水掺入好多的菜油，然后用力揉着揉着：用一根小木棍摊了一个个小圆饼，排到竹匾中，撒上一把小芝麻，再用刷子刷上菜油，一个个地贴到大锅里，转身跑到灶膛口，塞入桑木，用嘴对着吹火棒，一边拉着风箱，只听见“劈啪”灶膛里的火蹿了上来，随着风箱“咔嚓”声，不一会就闻到麦饼的香味。外婆赶紧站到锅前手铲并用，将麦饼一个个翻转身来，一边不住地往手上哈着气。不一会一大盘金黄喷香的麦饼就起了锅。

月儿慢慢地升高了，浓浓的月光透过榆树缝隙直射下来。搬出的春凳摆上南瓜糯米粥和麦饼，孩子们高兴得雀跃起来，抢过麦饼就啃，甜甜酥酥，只是有点烫嘴。“小心烫！”外婆急切地叫道，一边眼瞅着掉到地上的饼渣，不时弯腰拈到嘴里。

晚饭过后，齿间留着麦饼香，喝着大麦茶，望着小河中的月影，听老外公讲起嫦娥、玉兔的故事；做起“依倚梧桐同玩月，点灯登台待看书”古老的对子。渐渐地躺在老外公怀中，在秋虫的婉鸣声中，枕着潺潺的小河进入梦乡。

第二天清早，我揉着惺忪的眼睛，来到田头，抓起泥土，做起圆饼，撒上干土做“芝麻”，一边跑到里间，缠着外婆非要尝尝我的“麦饼”。

……

“麦饼香呵，麦饼——”我赶紧买了两袋麦饼拎回家中，见得麦饼，我居然有了一种洗去铅华返回自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