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枣花(文/张爱梅)

#「闪光时刻」主题征文+二期#


一美女看我用手机拍的枣花说:“这有什么看头?那么小时候头上的虮子。”所谓子虮就是虱子的幼虫,白白的、小小的黏在头发上或衣服缝隙处,两个指甲盖一挤,发出“吱”的声响。现在的孩子根本没见过、也很少听说过这东西。它咬得人头皮身体发痒。因此,还有一句俗语:“虱子多了不咬人”,没有肥皂洗衣粉、没有多余衣服替换的时代,挤虮子是人们闲聊时经常做的事。

素心枣花(文/张爱梅)


正所谓一百个读者心中有一百个哈姆雷特,人们眼中的枣花也是不同的。有人说:“枣花似小米,也学牡丹开。”我不觉得枣花在学谁开,它有自己的个性、自己的美。


我喜欢枣花,它小巧清新淡雅,不娇不妖不媚,不与百花争春暖,不与秋菊傲霜寒,不与腊梅争冬天,更不为取悦谁的欢心,而是默默展颜,默默溢香,默默欣喜。

素心枣花(文/张爱梅)


老百姓眼中只有秋天红枣,很少关注枣花,给女儿起名叫迎春、芙蓉、菊花、红梅等,没听说哪家女孩名叫枣花。电视剧《辘轳·女人和井》里倒是有一位叫枣花的女主角,被爱她的男人小庚花4000元从铜锁那里买回家当老婆,后来又怀疑她与别的男人有染。枣花整日生活在别人的操纵下,没有主见,失去自我,直到后来心灰意冷。这是那个名叫枣花的悲哀。编剧给这女子起名枣花,难道是因树上枣花任由风吹雨打,毫无反抗之力吗?

儿时的我不记得枣花,对喂枣树吃米饭印象深刻。每逢腊月初八这一天,母亲让我喂枣树吃米饭,说枣树吃了米饭能结更多大枣。于是,我就端起一碗小米饭,走到枣树前,用筷子戳起米饭放到树叉上。邻居还有用刀砍几下把树弄个小口子,再把米饭抹上。我没那么做,怜惜枣树会疼的缘故。

素心枣花(文/张爱梅)


我不知道喂枣树吃米饭能结更多枣儿的做法是真是假,只记得寒冬腊月的枣树苍老、孤独、虬枝嶙峋。到春夏季节枣树尽力生长,中秋节前后,大枣成熟,活脱脱一个初嫁少妇,满脸洋溢着甜蜜和幸福。上树摘枣、用竹竿打枣、地上捡枣都是美差。红彤彤的枣儿从树上纷纷落下,似大珠小珠落玉盘。随手拾一个枣儿放在嘴里,那份甜现在回想起来仍要垂涎。奶奶和母亲用大枣和小米(那时交通不便利,农村人没见过大米,家里只有自家种的谷子)包粽子,真是丰收季节、怡人心田呢!

我家几次扒墙垒墙,都没舍得动墙边这棵枣树。现在它仍斜倚墙头,根深地下。早几年,这棵枣树不发芽、不吐绿,死寂一般。这两年,它竟然又发新枝、开枣花了。粗大躯干如一位百岁老人历经时代变迁,看惯人间沧桑,见证我家的人来车往、离合悲欢。

每次回家,我总会在它面前停留片刻,对它多看几眼、耳语几句。好像它什么都懂,什么都明了。它习惯以沉默寡言抵冰霜雪雨,以坦然心境观事态万千。

素心枣花(文/张爱梅)


去年,家中那棵近乎百年的老枣树被砍伐,粗壮的树干依偎在院墙上。哥哥又在院中栽种一棵枣树,正蓬勃盎然,绿色浓郁,花开满枝,清香浓郁,令我舒心和惬意。

树,同人,顽强生命代代延续,顽强精神代代传递!枣花亦然,年年花开,年年结果。它不再是那年月人们发丝上讨人厌的虮子,更像红尘中的平凡女子,过着简单而简约的生活,有着丰富充盈的情感,以纯真敏细的心,洞察世界,诠释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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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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