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戚戚说《烟花绽放后的寂寞》

祭与念

2020年07月06日 灿烂短暂

记得那年春天的午后。带着矿泉水去图书馆消磨时间。走在河堤树荫下，心里凉爽，轻快。桃花香在风中清醇的飘溢，她就在那里，一片绿荫下，捧书凝思，苍白的纯美与古典的色彩，不属于美丽，却象优美的旋律。唐突地上前招呼，源于她手中正在读的书，《烟花绽放的寂寞》，前不久刚出版的书，我的创作。

她说，书中充满着孤冷和肆意，沉默与冷冽，我行我素与桀骜不驯，野性中带着寂寞的芬芳。她的比喻犹如潮水冲击心底，灵魂纯粹被陌生的人发觉，揭秘。人生难得知己，这样的缘分，我对她说，我们是知己，她说，好。

有空的时候，我们泡吧，游街，路灯下交换心事；没空的时候，就打电话诉说。一杯水都要一人一半，伤心难过时，被窝里面对面痛哭流涕。

记得一些画面。她说，除了会拉大提琴外，什么都不会，没有谋生能力，就像出生的baby。我说，有我的就有你的。这样的岁月不知过了多久。

酒吧里和朋友狂欢。午夜给华打电话，关机。酒精在身体里串来串去，回家也是无聊，不如到她那里过夜，也许，她已经睡下了，幸好，我们有彼此家里的钥匙。寒冷的冬夜。白色上衣和橘色的短裙，飘飘晃晃走在风雪弥漫的街头，卷发飘散，神情漠然。艳装下是寂寞的灵魂，像绽放后的烟花，只剩下黯然。

华是我的同事，不，应该是上司。玫瑰花香，金钱，轿车。这些成了他猛烈的追求攻势。想到这些，我捂住耳朵大声尖叫，无法停驻的心，无尽的漂泊。上帝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他。

公寓楼里死一般的寂静。钥匙慢慢插进锁孔里发出咔咔地声响。门开了，一双熟悉的皮鞋惊现眼前，我陪着华买的。黑暗中，她的房门透出一丝刺眼的光亮，一股恶心的感应涌出来。我知道，并非敏感，那扇门里有着不可辩驳的事实。靠近那扇门，清楚地听到他们的对话。他说她的纯真，脆弱抨击他的心，他要跟她做爱。她说，乔是一个坚持且敏感的人，其实，在刻意的外表下是茫然无助的内心...她比我更脆弱孤独，更需要抚慰。

当听到她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心是感动的。至少，她仍然是我的知己，还可以把我透视得这样清晰。眼前不停转换他们对视的模样，那里，她的床上，根本我不爱的男人。

音乐也有曲终人散的时候。他在我的世界里算不得什么，轻声退出房间关上了门。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她终于有了依靠，想起那句，有我的就有你的。

双手裹着身体，很冷的冬夜，我的归宿呢。撩拨一下掉下来的发丝，清醒地意识到刚才那一幕是我的知己和我的男人。顶着狂风冲进雪里，让脸直接接触雪的冷冽，没有抽搐和叫喊，像儿时打碎父亲心爱的花瓶一样没有一滴眼泪，在他痛打我之后。我到底想要什么，为什么如此强硬，汹涌，我也不知道。

想到那本让我们相识相知的书，想到促膝倾谈的岁月，我们的亲密游戏中多了一个爱恨纠缠。如果算是尽头，那么也只有一片宁静，在彼此的熟识了解里面，凌乱划过，红尘如梦。

然后有一天，我对他撒了谎，准备与另一个男人结婚。他失落的眼神，握住我的手祝我幸福。真心的，虚伪的，已经没必要去追究。看着天空，想着她。对她也是一番言语，找个追求我很久的男人演戏。我对她说，这次是真的，准备跟他到外地发现。我轻轻地拍着她的头，轻轻抱着她，轻轻绽放我的笑容。

清晨，清净，晴朗。某年某月某日，像第一次见到她一样，只是多了隐瞒和躲避。临上飞机前，递给她一个盒子，里面有华送给我的订婚戒指，道了声珍重，然后，拎着行李远去。

机舱里，我想，她正在打开盒子，里面还有一张卡片和一堆照片。卡片上写着祝你们永远幸福，那些照片是一天又一天我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