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灵魂的扫除，一次又一次

随别人爱怎样评断我就怎样评断我好了，我能够欺骗他们，可是我欺骗不了我自己。

这种承认自己卑鄙的心情，固然不免使人痛苦，同时却又使人快乐而心安。

所谓的灵魂的扫除，指的是这样的一种精神状态：往往经过很长一段时期的间隔以后，忽然，他感到他的内心生活疲沓了，有时甚至停顿了，就着手把堆积在他灵魂里而成为这种停顿的原因的垃圾统统清除出去。

我们应该有这样的觉醒。

然而每一回，人世的诱惑总是降伏了他，他不知不觉地又堕落了，往往比以前堕落得更深。

灵魂很快就被垃圾塞满了。从那时候起到今天，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期没有打扫过他的灵魂，所以他从来也没有像这样肮脏过，他的良心所要求的东西和他所过的生活之间也从来没有像这样不协调过。

自由的、精神的人，只有这个人才是真实的，只有他才是强大的，只有他才是永恒的。

尽管他实际上是一个什么人和他希望成为一个什么人之间的差距那么大，可是对已经觉醒的精神的人来说，一切事情都是可以做到的。

不管要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也要冲破这种束缚我的虚伪。我要承认一切，对一切人说老实话，做老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