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粪,曾是农村娃的必修课,拾过粪的人,不管干什么,一定最务实


拾粪,曾是农村娃的必修课,拾过粪的人,不管干什么,一定最务实

冬天的黎明,朦胧冷凄,华强爷爷耕地的号子,悠远嘹亮,九曲回肠,最富吸引力。全庄拾粪的孩子多数要随着耕牛屁股后边转了。牛在使劲时,脖颈耿直,身体前倾,四肢用力,最容易大小便,说尿屎屁流也不为过分,不过,这时的牛粪滴滴拉拉,不成体统。孩子们一拥而上,武抢掠夺,最终人人有粪。

趁着华强爷爷们吸袋烟的功夫,耕牛们屁股一沉,闷通贡献一泡。如此热气腾腾,有模有样的收获,真是碰上“牛屎运”了。不过,大家都要想到一块,好事未必都能被你一人摊上。收获寥寥要挨揍的,有聪明的,另辟蹊径,到旁边抄滑地里拾先前遗留下来的牛粪。此时的牛粪,冰山一角半遮半掩地埋在暄土里,类似于脉矿,需要你具备李四光的眼力,沿着矿脉慢慢扒,或许收获会很大。除此以外,拾粪一般都是分头行动,亲兄弟也不愿聚在一块:一来容易发现更多目标;二来避免不必要竞争。拾粪不像放牛割草,大家拢在一起,相互照应,娱乐生产两不误,所以,要甘于寂寞,最好像特种兵一样,沿着沟沿河滩田头渠埂,地毯式搜索。老人们勤劳加上本来就睡不着,不等鸡叫就叼着烟袋起床了,寒风中冷霜挂在眉须上,童话书看多了的,真以为是圣诞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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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一大早给我们喊起来,让我们去拾粪。时间久了,形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母亲不叫我们也起来,背着粪箕带着小锛,家前茅后大田野外拾粪。晨霜里,新拉的牛粪、猪粪、狗粪很是显眼,赶上去,一手推着粪箕把子让粪箕往前倾着,成迎合状,一手持锛轻刮地面,略带微土稳勾粪便,保持不沾不粘,然后,膀子手腕协同,果断一提,锛刳咔嚓一声碰在箕把上,小锛戛然而停,粪便沿着惯性不偏不倚落到粪箕里。必要时,照此重复几次,算是找零。整个动作看似简单,要想连贯利落,也非锦衣玉食者所能做到的。陈旧的粪便盖在霜下,因不太接地气,霜色相对较重,要想发现就需要经验了,——拾粪也是技术活啊!“驴屎蛋上下霜”这句话,没有比拾粪人理解得更透彻了。幸运的,遇上一泡黄牛粪,早上任务基本就算完成,若更有幸,碰上一泡丰硕的水牛粪,回家要受表扬了。

牛在饮水时大小便的概率很高。少数拾粪战线上的“老同志”,鸡没叫就起床了,背着屎粪箕,自作聪明地守在汪塘边,静等着老喂牛出来饮牛,趁他牵牛回屋时打个时间差,勾上几泡。据说,县委书记在全县三干会上脱稿表扬过老喂牛,因作风过硬,坚持真理,同时兼带掌管生产队粮仓大印。印板上,阴刻着斗底大一个“公”字,看了让人不来由地心生敬畏。现在,能保留下来的印板,都被纪委搜集认定为文物,放进廉政教育博物馆里去了。老喂牛掌管的这一块,制作精良,品相完好,结合其个人事迹介绍,摆在显著展柜的显著位置,图文并茂,震人心魄。每次组织参观,都有人当场泪下或两股颤颤。一块普通印板比测谎仪还灵验,俨然成了贪官克星,反腐利器,经领导特批,直接认定为“镇馆之宝”。平时,除了老鼠,任何人动一粒粮食必经老喂牛本人同意。一天晚上,突传地震,老喂牛精腚喇叉,单身只影,抱着光滑滑的仓印窜进了树林,连老婆孩子都不顾。老婆又气又急,骂道:你狗日的家做懒外做勤,以后就跟棺材板子过吧。老喂牛正好借坡下驴,一头扑进牛屋里报效集体,直到分产到户才勉强归家。时间久了老婆也适应了,心话,吃也去了喝也去了,还拿长年工分,脱产干部也不过如此,上哪找这头绪?何况家里也不稀罕这样的名誉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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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喂牛发现管理上存在如此漏洞,一手牵牛一手提着铁锨,每一趟都随身携带粪箕。牛屁股还没沉下来,拾粪箕就抵到牛裆了,简直无缝对接,滴滴归公。发现有零星喷溅的,立马铲到汪里喂鱼。谁还等?除非拿出守株待兔的耐心。临走,“老同志”们无奈道:明天再来吧,今晚又他妈的白跑战士,全世界少有这样坏蛋。不会算命也会猜情,老喂牛可能也得了耳,铁锨靠门后咣当一声,回敬道:不怕你懒猫胡子长,再等啊?——两下不明不暗,较起劲来了。

牛屋前的大粪坑及时注水漫泡,二十四小时探头式监管,任何人不得妄动。老喂牛的先进事迹和典型经验即将开拍电影时,突然,风向大变,一夜之间,无数个“万元户”粉墨登场,一切向钱看,老喂牛的势头暂时被压了下去。当然这都是后话。

日出三竿,该收获的也收获了,没有收获的,再努力也徒劳,到处都被人转过了,你重走长征路,又有多大意义?明天再说吧!一日之计在于晨。不起早的拾粪人,被笑话为:吃屎赶不上热,要饭摸不到门。

二哥比我大三岁,每次一起出门,回来收获总比我多,有时甚至多得离谱。吃饭时,仗着这点底气,二哥时不时做贼似地瞟瞟我父亲专享的小麦饼。我母亲不大不小恰到好处地掰一块给他,是制止也算奖励。我连望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稀里呼噜,喝点稀饭打发肚皮了事。赶紧上学吧,预备铃都响过两遍了,喘嚯嚯跑到学校门口,顿时一身冷汗,死的心都有了:老师手拿教棒,判官样地堵在教室门口,一个一个检查背书呢。老套数:会背的进去上课,不会背的按头一棍,手抱头的再饶一棍。有时本来会背,吓得嘴打结巴,也同样留在外面,继续努力。谁说那时候不重视教育?放在现在都是真正的素质教育。班主任蒋老师屎粪箕靠在教室门口,上下班途中随时随地拾粪,带的班级年年第一,就是自己不擅长考试,十几年民办教师转不了正,后来一度被列为上访头子。老年人总结道:蒋先生心太实,不知道给自己留个回马枪,肚里有俩字都教给学生了,考试哪还行?蒋老师摇摇头,苦笑笑:我有时间都拾粪了。

纸里包不住火。一天,二哥前脚到家,后脚老喂牛就跟到了。老喂牛对我母亲说:我说他二娘,我怕有人偷粪,电影《跟踪追击》放到床边地我都没看,这几天上冻,你家二子磨磨遛遛,老是到我粪坑里偷粪,我都发现不少次了,今天我可是脚跟脚撵来的哟,看看,鲜乍乍牛粪倒在你家猪坑里,还沾着料草呢。我母亲也感觉不对劲,粪坑里牛粪块就跟榨油饼似的,除了生产队里的大粪池,哪儿去拾成份这么单一的粪?母亲捡起棒槌就打。二哥膀子护头一溜烟跑掉了,一边跑一边强词夺理。人证物证俱在,铁案面前任何狡辩,都是毫无意义和徒劳的。从此,二哥先进个人的资格,在我面前坍塌了。

初中时流行看小说《人生》,记忆最深的是高加林到县城掏粪,与邻村村民引发打架,可见,粪肥对于当时农业生产的重要性。好在高加林还有掏粪的资格,我们村离县城几十里地,连挤粪槽的机会都排不上。县城的大粪坑,是我们能随便动的吗?那是蔬菜大队集体承包的,掏上来打成屎饼子,排在陵园东门晒干卖钱了。人家站街头子,不肖说靠街十里富,起码也是吃供销粮的,我们算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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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村小学的粪坑是由书记我小叔亲自安排的,安排哪个生产队掏哪个生产队掏,哪个生产队先进哪个掏,哪个生产队种香瓜哪个掏。我小叔大背头梳着,凭派头就能压住阵,一边吃瓜一边强调指出,舌头翻不过身还是担住劲了?声音乌乌啊啊,含混不清:咔嚓好钢用在刃上,嘎吱大粪煨在根上,不经我同意,嘎吱任何人不得乱表态,嘎吱发现有偷粪的,咔嚓直接拉去游街,嘎吱嘎吱嘎吱……有一回,我小叔外出学习一个月,直接导致粪坑漫帮,小学生们男女平等,进出厕所一律跳舞。校长干搓手做不了主,围着厕所转圈子。

农家子弟比较单纯,一心想着拾粪,心怀“刘巧珍”的年龄比较迟,更不会遇上“刘巧珍”,即便拾粪撞上女同学也无所谓。她们做家务,不是端屎就是倒尿盆,不是喂猪就是打狗,形象也不比男生高大到哪儿去。真正的农家人,从来不会以拾粪为丑,即使怀有抱怨,那也只是对不公平的社会定位心存不满。农民是最真诚的踏实的善良的知足的有责任心的社会群体,他们感恩山川大地,感恩阳光雨露,甚至感恩他们自己喂养的牲口。农家人朴实无华,隐忍坚定,是真正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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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强哥堪称我们庄拾粪专业户,一年四季,坚持不懈。早上,天刚蒙蒙亮,华强哥挑着粪担走出村庄。上课时,我们经常从教室的窗户里看到他挑着沉沉的粪担回来。他走得很远,凭我们的想象,难以估计他到底走多远。暑假放牛,华强哥往来穿梭于各大牛群之间,偶尔不声不响地转到我们面前,再不知不觉地赶下一群。华强哥的粪担子,归来满筐,走起路来竹扁担不软不硬,“吱哏”作响。劳动是光荣的。如今,华强哥年老了,他年轻时在夕阳下晨曦里薄雾中挑粪的身姿,牢牢地印刻在我们的记忆里。

猪是最优秀的发酵大师,两寸金莲一脚到底,一年四季吃喝拉撒都在粪坑里。杂草、草木灰、牛羊马粪甚至打扫院子的灰土等各种成份,经它加入自己的屎尿踩踏、勾兑、中和、发酵、灭活、分解,都将脱胎换骨,破产重组,变得更具肥力。

粪坑微干,父亲逮鱼似地套上雨靴,拿过铁锨吐了口吐沫,算是下决心也是润滑一下掌心,由浅入深,一锨一锨地把粪肥从坑里甩上来,顺手堆积在粪坑边上。挖完粪坑,父亲喘口气,挑几桶水来,倒进坑里,再用铁锨蘸水,给粪堆整理得油光水滑,有模有样。生活环境有了改善,大黑猪兴奋了不得,窜进水里,这里牨牨那里踩踩,不注意来个甩头摇耳,喷你一身脏水。粪坑一年要挖上好多次,粪肥一次一次积累加高,粪堆越发高大威武。华强哥家的大粪堆,要比普通人家大上好几倍。干天露燥时,不懂事的小孩子们你推我搡,还在上面做抢山头游戏呢。老岳父王发贵到他家看门头那天,围着山包样的大粪堆,翻来覆去端详了好几圈,当着人中场,下决定似地摘下油拉拉的黄军帽,拢了拢想象中的黑发说:中中中。门口粪堆高大,是家境殷实的象征。父亲挖粪坑,母亲常在一旁叨咕,算是参与也是鼓劲,母亲心满意足道:没有比咱家大黑猪更作圈的了!——看似批评,何尝不是对大黑猪功劳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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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生产队基本没什么农活。午后,会计老宋突然敲响上工铃,喊道:齐肥了!从东到西,一家一家来。妇女们伸着懒腰放下针线活,提着布兜扛着扁担,嘻嘻哈哈赶地过来。男人们不情愿地拍打着身上的烟味,从麻将场鬼牌屋里露出头,陆陆续续上工。男女老少,挨家挨户齐粪。粪肥一担一担地过秤,累计成总重量,再根据成色评等级,折算成工分。三个人负责上肥。粪筐上满后,两个抬筐的脚跟一踮,老宋手上的大秤杆子向上一翘,秤砣哗啦一声控在手上,眨眼之间斤重出来了。等在一边的,男挑女抬,赶紧运走。紧接着再秤下一炮。有脑子呆板的人家,惜肥如金,多少有点不放心的意思,脸红脖粗,犹疑道:到底多重啊?筐没离地么。抬筐的脚跟故意踮高高的稳稳的,老宋指着筐底,表情夸张道:看看,离地了吧?然后,仔仔细细地拧着秤砣直至秤杆水平,表演似的一五一十、十五二十地念出声,——还是原来的重量。巴叫鬼子、搂粗腿的帮腔说:一点没错,一点没错。主家无话可说,心服口服。老宋逮着理似的自夸说:几十年会计也不知指望什么吃的!龟腰虫附和着说:一把好手!一把好手!老宋举例,加固道:那年,生产队起鱼拉到街上卖,鱼摊子铺开来才发现秤弄丢了。忙中有错,真是急死人了。我袖口一撸,双手掐起一条大鱼举过头顶说不秤也卖,只多不少,包你拎到省政府较秤!到底城里人贪小便宜得多,手举钞票吵吵嚷嚷围上来。有的本来没打算买鱼,临时起意买点回家腌着,留过年招待人。捡大的卖,尾巴靠腮的剔一边去,螺丝鱼头动尾巴摇的,这边经我手那边斤重就报出来了。小气鬼以为讨着大便宜了,急呼呼的,扭过屁股就到小摊上较秤,结果不多不少,不能因为没讨巧就找后账吧?闷屁筛糠。小妇女一路喜滋滋的,鱼提到家发现不多不少,脸都黄了,黄连虽苦不好意思哼出声。老宋补充道:人是活的秤是死的,我手勾眼秤心是砣。扯了半天还是回到粪上,顺杆爬的除了佩服还是佩服:呵呵,二斤小鱼,屎都被你估淌了。为了能让老宋秤砣往前拧拧,秤个好斤重,头脑活络的提前买好香烟,关键时拿出来散散。老宋收到的香烟,泛滥成灾,耳后、手丫到处夹烟,列为消防重点也不为过。生产队长家辉哥玩笑说:老宋你是粪齐一季,烟抽一年哪!老宋赶紧轻攥细拢,把香烟装进口袋,呵呵笑道:嘿嘿,哪里呀?只要过夏不是夹火就是上霉,嘿嘿,人家一片好心,你不接着也得罪人,……嘿嘿。那时候,香烟带屁股的不多,零星有根把老宋要练出来招待亲家了。明明舍不得抽,偏说是抽剩下的,新亲上门,面子比里子重要啊。通往麦田的路上,人来人往,彩旗列列。寒风中,大伙争先恐后,热火朝天,画面堪比大寨。粪肥由远及近倒在麦田里,一堆一堆,棋盘样的横平竖直。劳动不仅创造财富,也创造快乐,创造美感。粪肥孕育着丰收,也铺垫着来年的光景。经过一个冬天的冷冻,粪肥变得异常酥软。春季来临,撒散开来,麦苗得着仙气一般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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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集体时的冬天,一家看一家,散牲放畜成风,生产队里的小牛犊子,也是散放的。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大多数牲畜都成了夜行动物。吃腻了干草的猪羊牛驴嚼茶馓似地吃着冻僵的麦苗,心满意足,不仅换了口味,促进消化,还有效地补充了维生素。食欲不振的老黄狗也懂得啃点青苗,调理调理脾胃。老喂牛老婆拍着自家饱墩墩的羊肚皮,说了一句劳动人民智慧结晶的话:年前麦苗,牲口踏踏吃吃,不仅不会减产,还防冻保湿嗫!话音未落,羊拉稀了。邻居看笑话说:讨巧卖乖,真是活该。家禽家畜们吃得饱拉的多。一夜过后,家前茅后,大田麦地,到处都是粪便,于是,催生了农家人拾粪的活计。

包产到户了,寸土寸金,庄稼种到家门口,家家户户牲口得到了有效管理,——糟蹋邻居的庄稼会被责骂的。不久,农业生产初步实现了机械化,耕牛完成了历史使命,悲壮地退出了属于自己的舞台。

我上初中了,屎粪箕顺延交给弟弟。母亲对弟弟唠叨说:哥哥都上初中了,你也不小了,拾粪去!弟弟打着哈欠,别别扭扭地背上粪箕,家前茅后,不情愿地转了几圈,空箕而返。你酸腿懒肓病啦?面对母亲的责骂,弟弟百口莫辨。是啊!哪有农家养闲人的?没有粪你也得拾,无用功你也得做。弟弟嘀咕道:不就是容不得闲人么。是啊,朝低了讲是农家不养闲,往高了靠,是有点形式主义的成份。不过,农家的形式主义倒也没什么不好,起码让你养成早睡早起吃苦耐劳的好习惯。再说,背着粪箕转转,体验体验生活,影响你高大形象了,还是小你官职了?四肢不勤,五谷不丰。就当锻炼身体的。

如今,弟弟从教多年,常以过来人的身份自居:拾过粪的人,不管将来干什么,一定最务实,最会说老百姓听得懂的话,最没有官架子,最会为老百姓着想;可能的话,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让孩子去劳动,最好去拾粪;只知岁月静好,不懂负重前行,当前教育最大的缺陷就是孩子脱离实践,对生活缺乏感悟。

弟弟上了初中,拾粪事业无人跟进。不知不觉,整个村庄也都没人拾粪了,不散牲口,哪来的粪拾?不知不觉,化肥占据了农业生产的主导,有机肥、土杂肥可有可无了。

现在,经常搞环境大整治,猪圈牛棚都成了污染源,养殖大户三天两头被通报挨罚款。羊毛出在羊身上,三折腾两折腾,老百姓吃不起肉了。猪粪牛粪几千年来都是上好的肥料,怎么今天突然就污染环境了呢?怎没人敢说化肥厂磷肥厂是污染源的?看来,得好好研究研究了。吃软饭的砖家嘴无遮无拦,可信度能有多高?说不准就是最大的污染源。以前,虽然很穷,但吃的喝的样样环保,拿到现在都能算得上真正的“特供”、“绿色食品”、“无公害”。曾经一度窜红的农家乐,千方百计,试图找回原来的感觉,但实在名不副实,怎么也恢复不了原汁原味,仅剩个招牌,吸引眼球而已。

拾粪,曾是农村娃的必修课,拾过粪的人,不管干什么,一定最务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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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许苏,宿迁市作家协会会员,泗洪县司法局公务员,工作之余爱好读书写作,发表散文、小说百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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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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