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观律鸣法

编辑 | 翊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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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4年，何雪媛嫁入林家8年，终于生下了她的第一个孩子，八年无子的等待，换来了一位眼神像祖父、轮廓像祖母的女婴。

她叫林徽因，屋外阳光正好，屋内却一片寂静，就在众人以为母女终于能共享天伦时，祖母却抱起了这个长相“太像自己”的女孩，轻轻一句话：“这个孩子，我来养。”

这一决定，改变了三代人的命运，为何会这样说？

被祖母抱走

林徽因的出生，是家族里的盛事，林家是旧时望族，讲究血统、讲究仪式、讲究长幼尊卑。何雪媛在婚后八年才得此一女，自然视若珍宝。

但没想到，她刚刚松口气，女儿就被抱走，祖母的理由很简单，这孩子像我，我亲自带。

然而祖母的决定，割裂了母女一生的关系，何雪媛心中自然是不想的，但她不敢拒绝婆婆这个决定，好不容易有个孩子，却还是没有真正的当过母亲，何雪媛岂能不怨？

史料没有留下祖母抚养的具体细节，但有一点是明确的，童年的林徽因，生活在一个割裂的家庭结构中。

她的生母与她，只能在屋檐下的尴尬角落里相见，林家前院归父亲林长民和庶母程桂林掌管，后院则成了何雪媛的“冷宫”。

而林徽因，成了在两个世界之间来回穿梭的“客人”。

1912年，祖母去世，8岁的林徽因，被迫搬回原本属于她的生母身边，可惜，那是进了另一个牢笼。

何雪媛此时已彻底失宠，夫君另纳新妾，孩子夭折，自己被赶到后院，她的心早已不再柔软。

为什么何雪媛会失宠？因为她不能亲自抚养孩子的情绪，越来越严重，丈夫厌恶了她，所以另找了女人生活，将何雪媛彻底抛诸脑后。

林徽因的归来，不是喜悦，而是在提醒她曾经的失败，“你亲近仇人，背叛我！”何雪媛这样骂她。林徽因不理解，她只是想见父亲，仅此而已，可母亲的眼神里，全是仇恨。

反而成为了被怨恨的载体

有些伤，不在皮肤上，在字里行间。她写信给好友费慰梅，说：“我自己的妈妈把我赶进了人间地狱……每晚精疲力竭，恨不得死掉或从未出生。”

这样的话，从一个少女口中说出，是怎样的绝望？她没有童年，只有不断自我怀疑的夜晚。

她在小说《绣绣》中写到母女被弃、讨钱受辱的情节，没有人会怀疑，那是她的影子。

林家的前院，是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里，有笑声，有灯光，有父亲的宠爱。庶母程桂林称她为“宝宝”，这两个字，像是她童年最温柔的抚慰。

她并没有像母亲那样拒绝程桂林，反而主动靠近，和异母弟妹关系很好，甚至在长大后亲自安排他们的教育和生活。

林恒，就是其中一位，1941年，林恒在抗战中作为飞行员牺牲，林徽因写下《哭三弟恒》，字字泣血，震撼文坛。

随着时间推移，林徽因渐渐明白，母亲之所以那么恨自己，其实是恨自己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祖母的一句话，剥夺了何雪媛最基本的权利。

但她没有选择和解，她选择了转嫁，把所有的愤怒和不甘，倾倒在林徽因身上，一点点地折磨、消耗她。

林徽因说：“母亲永远活在被遗弃的阴影里。她不够强大，也不够争气。”这是她成年后的反思，是她对那段关系的最终判词。

林徽因“自救”成功

父亲林长民的沉默，是另一种罪。林长民爱林徽因，他说：“我不在家，汝能照应一切，我甚喜也。”

可他也宠爱程桂林，他给她起号“桂林一枝室主”，字里行间，皆是偏爱。而何雪媛呢？她被赶到后院，像个不得宠的影子。

父亲去世后，林徽因接过了整个家的责任，她安排庶母的孩子读书，供养生母到老。

1955年，林徽因去世，何雪媛由梁思成与林洙照料，终老林家。她这辈子，从没真正得到过母爱，她不是不爱母亲，她只是从未被母亲爱过。

她的母亲从一开始就把她当成了失败的标志，她的祖母把她当成延续自己样貌的工具。她的父亲，把她放在程桂林和家族责任之间的空隙里。

她知道那个位置有多痛，终究是自己救了自己，她用建筑撑起中国近代建筑学的脊梁，用诗歌留下东方女性最柔软的笔触。

她没有让仇恨腐蚀心灵，也没有让伤疤成为借口，她用一生证明，不是所有出身悲剧的人，都会被命运打败。

林徽因的苦，不是因为她不够坚强，而是她一出生就被卷入了他人的情绪洪流。祖母的“喜欢”，成为母亲的“恨”，父亲的沉默，加剧了她的孤独，她的美，成了她的原罪。

她活得体面，却活得辛苦。

信息来源：

芷扬：被误读的林徽因母亲 新民晚报 2025-08-04 13: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