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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徐 来

编辑|徐 来

《——【·前言·】——》

一段断裂的婚约，一位始终未娶的知己；

一个捆绑的家庭，一种淡出喧嚣的选择，串起了费玉清，这位歌者四十载的沉默人生。

断在东京的婚约：最深的情，最难的退

1977年春，日本东京。

费玉清首次在海外举办演唱会。台下座无虚席，其中一位观众穿着米白色风衣，长发挽起，气质温婉。她叫安井千惠，家族是当地政商界望族。

演出结束后，主办方安排会面。

那晚，他唱了《一剪梅》，她轻声哼和。语言不通，两人靠着音乐对话。

三个月内，她跟随他往返台湾数次，两人订婚的消息传出时，台日媒体用的标题是："天王与千金，昭和与民歌的缠绵。"

但故事在第六个月骤停。

安井家父亲提出三项条件：“入赘、改籍、退出演艺。”

费玉清沉默，他说：“我可以放下一切，除了音乐。”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认真考虑婚姻，面对成全爱的条件，他选择尊严与信念。

多年后他回忆：“我曾想过屈服，但屈服了，我就不是我。”

分手后，安井千惠未再婚，邻居曾透露，她家中一直保存着那场演唱会的门票。

而他再未牵起他人手，2006年，与周杰伦合作《千里之外》时，费玉清录音间一度失声。

歌词中的“你在千里之外，我在眷恋等待”，成了现实中的隐语——她在东京，他在台北，中间隔着一生不愿弯腰的坚持。

作词人方文山说：“他唱那句，眼圈湿了。”

安井千惠始终未回应那首歌，但有人看到，她听歌时眼睛闭着，嘴角轻颤。

江蕙与他的四十年默契

1985年，台湾，江蕙录制电视台节目，一曲《落雨声》唱毕，后台传来掌声，那是费玉清第一次听她唱闽南语歌。

“她的声音像老屋的屋檐，会让人想回家。”

他们起初是合作搭档。台上对唱，台下寒暄。

几年后，彼此的情感走入边缘：她遭遇情变，他已决心不婚。

1990年代，江蕙曾因情伤躲进山中寺庙避世，不发慰问短信，只托助理每周送一篮水果，水果上插张纸条：“喝水，唱歌，不要躲。”

他们始终没有恋人称呼，却拥有恋人行为。

江蕙曾公开说：“如果到老没人陪，我愿跟他一起住。”

他说：“人若遇到一个能一起沉默的人，就值了。”

媒体开始猜测两人关系，尤其2015年金曲奖，两人合唱《今宵多珍重》时，一度手心贴手心，全场起哄。

她笑着收手。他转身擦汗。

两人约定，不结婚、不解释、不表态。因为那一份情，不需标签。

费玉清退休那年，江蕙也宣布封麦，从此两个麦克风沉寂，两段声音藏入深夜茶席。

他们不住在一起，却每周茶叙，他带旧唱片，她带点心。

有人拍到，某个深夜，她走出他家，披着他的披肩。

他说：“她像一盏灯，我晚年需要一盏灯。”

姐姐的债，是亲情的枷锁

1980年代，台湾演艺圈流传一个段子：“弟弟在舞台唱清心寡欲，姐姐在后台开宝马、戴金链子。”

这对姐弟就是费玉清与费贞绫。

外界眼中的费贞绫，美貌与话题并存，年轻时被称为“东方维纳斯”，能歌善舞，谈吐得体，电影电视齐头并进，但进入中年，突然宣布剃度出家，改名“恒述法师”。

众人以为她将此后与红尘绝缘，没想到，她的出家生活，比红尘还要浮夸。

佛堂挂满水晶灯，身披金丝袈裟，手戴欧米茄表，座驾是进口奔驰。

媒体开始追查她的经济来源，账面一查，居然欠债数千万新台币，原因是投资失败、借贷连环、甚至被所谓“法界朋友”诈骗。

费玉清一度被蒙在鼓里，直到有债主找到他父亲开骂：“你女儿借钱，你儿子有20亿身家，凭什么赖账？”

那年，他正为演唱会彩排，母亲一个电话打来：“你姐姐在外面惹事了，金额很大。”

他第一时间停掉彩排，私下清偿了几千万元。

但事情没有结束，姐姐的债越来越多，有一次，她在寺庙内对信众募款，称是“用于印经书”，实则转账给高利贷公司，利息高达月息10%。

法院冻结了她名下账户，信众起诉诈骗，社会舆论转向，曾经的“修行法师”，变成了“诈骗尼姑”。

而每当外界质疑她时，费玉清都不发声，只在背后默默处理债务。

“她是我姐姐，事情对错我们自己清楚”，但这份沉默，换来的不是理解，而是倒打一耙。

2021年，费贞绫在一次法会直播中公开控诉：“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推得一干二净，连家都不回看我一眼！”

媒体哗然，开始围堵费玉清。

他终于打破沉默：“这些年帮她处理的债，加起来早超过2亿了，如果我继续帮，只是让她继续借。”

一句话，冰冷得像刀，但在私底下，朋友透露他“那晚喝了三杯绍兴，自己弹琴到天亮”。

那是他第一次用“放弃”来对待家人。

隐退之后，世界干净了，他留下来陪自己

2019年9月30日，费玉清的封麦演唱会在台北小巨蛋举办，唱完最后一句《送你一瓣的雪花》，他深鞠一躬。

全场落泪，他转身离去。没有告别语，没有谢幕词。

这不是一场普通的退休，从此，华语乐坛最干净的一把男声，彻底消失在人前。

朋友问他为什么退出。他说：“再唱，就连寂寞都唱假了。”

他在台北郊区租了个老式三合院，自炊、自扫、自养鸟狗。他的皮带用了十五年，缝了三次，袜子破洞，用针线补，家中没有智能电视，只摆着一个20年老音响和一柜CD。

“人生需要热闹，但也得学会静下来听一滴水落地的声音。”

他活得简朴，但并不清苦，用本名“张彦亭”匿名捐款，每年固定捐出千万元，给贫困学生项目，不走媒体、不设基金会、不请律师，亲自填表，亲自投函。

有次，一名受捐学生识破了捐款人身份，在信中写道：“您教会我，声音动人不是靠技巧，而是靠信念。”

他将信放进抽屉，说：“比金曲奖还值钱。”

退休三年后，费玉清唯一一次被拍到出现在公开场合，是去探访病重的资深主持人张小燕。

他戴着口罩，穿一身深蓝夹克，在病房门口等了十分钟才进去。

张小燕晚年回忆：“那个时候，他只说了一句话：‘我来看你，唱一首给你听。’然后，他唱了半首《一剪梅》。”

费玉清说：“我这辈子做过最不后悔的事，就是没让喧嚣控制我。”

有人说他孤独。他不否认。

“但一个人唱了四十年，换一次听别人唱，不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