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不敢花钱! 十五五要解后顾之忧, 专家: 从钢筋水泥到百姓口袋

中国共产党第二十届中央委员会第四次全体会议，这场中国经济领域极具权威性和前瞻性的年度盛会，汇聚了众多有洞察力的学者与智囊，看完他们的分析，笔者才敢斗胆分享一些思考。

九十五岁的经济学家吴敬琏精准指出，当前社会经济发展仍处在九五计划规定的两大转变延长线上——从粗放跑量转向集约体制，从计划听令转向市场指挥。

九十五岁的经济学家吴敬琏

如今的高质量发展、新质生产力等概念，内核仍是这两个未完成的根本转变。我们当下感受到的内卷与迷茫，本质上是卡在了转变的半山腰，吴老将这种状态定义为“新型二元经济”，其核心是1B模式与2B模式的并存。

这一分类源自1985年长江巴山轮会议，匈牙利经济学家科尔奈在会上提出经典的四象限经济运行模式。

1A模式是直接行政协调的苏联式计划经济，政府如同指挥官，企业无任何自主权，早已被我们摒弃；

1B模式为间接行政协调，地方政府从指挥官变为“家长”，通过批文、贷款、土地指标等“看不见的手”影响市场，形成科尔奈所说的“父爱主义”，赢家由“父爱”获取能力决定，而非市场选择，这种模式在部分地区仍较普遍；

2A模式是无宏观调控的市场协调，类似19世纪野蛮生长的资本主义，缺乏监管与调控，美国1913年前的频繁金融危机便是例证，美联储的建立标志着其转向2B模式；

2B模式即有宏观调控的市场协调，政府仅作为“裁判”制定规则、调节总量，企业无需讨好权力，只需专注市场竞争。

我们当前的尴尬处境是，脱离了1A模式，却因忌惮2A模式的风险，让部分领域仍停留在1B模式。

地方政府包揽宏观与微观管理，过度干预产业规划与技术路线，反而导致产能过剩、市场分割等问题。十五五的核心任务，便是坚定迈向2B模式，这份“拔脚指南”在相关文件中有着明确体现。

文件以严厉语气整治内卷式竞争，破除地方保护和市场分割，推进全国统一大市场建设，通过“五统一、一开放”规范政府行为尺度，让统一的市场基础制度规则取代地方行政主导。

针对民营经济，文件明确落实民营经济促进法，以法律而非政策保障公平待遇，破解民营企业在贷款、审批等环节的门槛限制。

在要素配置方面，提出加快完善要素市场配置，建立城乡统一的建设用地市场和功能完善的资本市场，让资源从行政管控转向市场流动，盘活存量资源流向高效领域。

同时需清醒认识到，转向2B模式并非完全摒弃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优势，在涉及国家生死和卡脖子的领域，新型举国体制仍将发挥作用，但在消费、服务、民生及多数创新领域，必须让市场起决定性作用。

如果说吴敬琏老先生理清了历史脉络，美国加州大学教授则为我们摆出了现实账本。

他肯定中国在硬科技和经济安全领域的成就，同时指出成功背后的隐性成本：工业投资过度、产能过剩、居民预期低迷，本质是“把钱都拿去造机器，却忘了给操作机器的人留点钱”。

他提出的解决方案是2025至2030年每年将最终消费占GDP的比重提高1个百分点，这绝非简单的统计调整，而是宏观资产负债表的大置换——从投向基建、工厂的“钢筋水泥”，转向提升居民消费能力。这意味着将低效资源从过剩领域调出，投入民生改善，实现从强国到富民的转型。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的智囊则聚焦发展根基，指出居民消费率偏低的核心原因是社会保障不足、预期不稳、消费信心不强。

老百姓存钱本质是应对未来不确定性的恐惧，而非单纯的储蓄偏好。他提出十五五需解决两大核心问题：释放内需潜力与实现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前者关乎需求侧，后者关乎供给侧。

令人深思的是，他将钱学森之问引入财经议题——“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

这一拷问直指科技自立自强的关键：过去我们擅长在现有技术路线上从1到N的规模扩张，需要的是执行力强的工程师；

而进入科技无人区后，从零到一的颠覆性创新，需要的是离经叛道的想象力与挑战权威的勇气。

若仍以管理小学生的方式约束科学家，以论文数量考核创新，即便投入巨额研发资金，也难出划时代成果。

最终发现，需求侧的消费提振与供给侧的科技突破，有着共同的解决方案——给人松绑。

让消费者拥有稳定的社会保障，才能敢于消费；让创新者获得充分的自由空间，才能勇于突破。经济学的最高智慧终究关乎人心，十五五的新动能，藏在每个人心中被压抑的创造力与消费欲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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