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曦的牺牲“死不瞑目”：吴石最后的选择，始终让他无法释怀

1950年6月10日台北马场町刑场，聂曦身中七枪仰面倒下，双目圆睁望向天空，这位33岁的福建汉子临终前最难以释怀的，竟是恩师吴石在最后时刻的选择。

这俩人的关系，得从抗战那会儿说起，吴石是第四战区的参谋长，聂曦就是他副官，那种地方能混出头的，不光得有本事，还得是心腹，这搭档一干就到了四九年，吴石手上突然冒出来298箱绝密档案，福州绥靖公署的东西，这可不是随便能给人的，聂曦被叫过去，吴石就一句话，聂曦心里就有数了，箱子里全是国民党的兵力部署、海防图，全指着这个呢，后来聂曦就把这些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藏进了福建省研究院的书库，就等第十兵团的人来拿，说白了，东南沿海打得那么快，这里头有大功劳。

人到了台湾，聂曦明面上是个上校，东南军政长官公署总务处的交际科长，听着挺大，其实就是个传话的，吴石跟朱枫那条线，全靠他连着，谁知道五零年初蔡孝乾那边出了事，整个岛上的组织都完了，聂曦之前帮朱枫弄过假证件，这事儿一查就查到他头上了，人被抓了，他倒也干脆，直接写了封认罪信，说自己就是“东海”情报组的头儿，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就一个心思，把吴石保下来。

轮到审吴石，谷正文把聂曦的认罪信往桌上一拍，意思很明白，换了别人，可能就坡下驴了，把事全推给下属，吴石没那么干，他看了一眼信，直接就认了，说我才是那个“东海”的头儿，聂曦想保他，他反过来又把事担了回去，两个人这哪是上下级，最后成了互相顶着，聂曦保人的计划一下就落空了，档案里就记着，聂曦走的时候眼睛是睁着的，台湾报纸上写的是死不瞑目，话里话外都是可惜，没能把吴石给保住。

聂曦心里头不光是这事，他老家是福州闽清的，两岸一天没统一，他心里就一天不踏实，走之前听说舟山解放了，心里好歹算是有了点安慰，就是没能亲眼看着台湾回来，这成了最大的念想，一个人的命跟一个时代就这么搅和在一起，那点不甘心，全写在眼睛里了。

吴石和聂曦，这俩人的选择，干他们这行的，很多事外人看不懂，一个担起领导的责任，一个想用自己的命换上级的命，这都超出了个人的生死，后来接替聂曦当副官的王正均，也是福州人，五零年八月也走了，留下的信就一句话，我无言可诉，什么都不用说了，这里头的意思谁都懂。

官方材料里记的，跟老百姓口里传的，有点对不上，官方说聂曦走的时候是面带微笑，特别英勇，可听过那段历史的人说，他是双眼圆睁，这两种说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现在谁也说不清，这么一来，历史这东西反而更让人寻味了，一个英雄的情感，哪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后来这些年，聂曦的事慢慢都清楚了，零六年追认成了烈士，一三年名字也刻上了北京西山的无名英雄广场，人虽然还在台湾那边没能回来，可他做的事，历史总算是记住了，从当初的死不瞑目，到现在的后人记得，一个三十三岁的人，留下的就是这么个印记，个人的事跟国家的事，分不开了。

现在我们再说起聂曦的死不瞑目，其实说的也不光是他一个人的遗憾了，更是对那个年代所有像他一样的人的一种念想，想想他们那些没完成的心愿，也是在告诉我们现在的人，和平统一这事多不容易，眼前的日子得好好珍惜，都是他们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