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教父陈彼得去世,曾因爱国被台当局封杀,费玉清也因他而红

2025年6月14日上午9时46分,台湾省著名音乐人陈彼得在成都安详离世,享年82岁。这一消息由其子陈熙在社交媒体上发布,并附上简短讣告:“父亲一生热爱音乐,晚年回归故土,无憾而终。”

离家的种子

陈彼得原名陈晓因,1943年出生于成都,五岁时和家人一起迁居台湾,这一别,不仅是跟故土的分别,更是和他三岁的弟弟骨肉分离,因外婆的执意,陈彼得的弟弟留在了成都。



陈彼得母亲嘴里那改不掉的四川腔调,记忆里成都梧桐树的影子,还有那忘不了的家乡味道,在他心里悄悄埋下了种子,这颗叫“乡愁”的种子,日后长成了他对家乡无尽的眷恋,也让他一口川音说得地道又亲切。

异乡的日子,他对音乐愈发着迷,没人教,他就那样自己摸索着弹吉他,拉着哥们儿组乐队,后来考进台湾成功大学念机械工程,这听着跟音乐八竿子打不着的专业,也没能浇灭他对音乐的热爱。



那会甲壳虫乐队正火遍全球,陈彼得心潮澎湃,辞了安稳工作,一头扎进歌厅当驻,为了招呼那些外国客人,他总喜欢唱些英文歌,还给自己起了个响当当的艺名,那就是陈彼得。

他的音乐梦

有才华的人,总会遇到伯乐,写出《月亮代表我的心》的音乐大佬翁清溪,在歌厅里一眼就相中了在这驻场的陈彼得,断言:“这陈彼得,将来不得了!”经他引荐,1971年,陈彼得发了首张专辑《玫瑰安娜》,算是正式出道。

可适合他嗓音的歌不多,翁清溪就撺掇他自己写,谁知这一试就直接改变了他的人生,他写的第一首歌《含泪的微笑》,一出来就在那个邓丽君式甜歌当道的年代,一炮而红。

他硬是把西方的摇滚、R&B搅和进台湾本土民谣里,愣是杀出一条血路,打那以后,陈彼得的创作灵感跟开了闸似的,最猛的时候一个月能出四张唱片。



他好像有双点石成金的手,不管谁唱了他的歌,都能一夜之间红透半边天,比如费玉清,当年还只是个二线歌手,凭着陈彼得写的《一剪梅》直接坐稳了“金嗓歌王”的宝座。

后来费玉清常念叨:“没有陈彼得,哪有我费玉清!”还有刘文正,一首《迟到》火遍大江南北,成了八十年代的集体记忆,高凌风那首魔性的《阿里巴巴》,连同“高凌风”这个艺名,都出自陈彼得之手。



杨钰莹的“甜歌皇后”地位,也有他那首《等你一万年》的功劳,凤飞飞、欧阳菲菲、徐小凤,一串闪亮的名字,都因他歌而更加耀眼,圈里人私下都说:“谁要是捧不红,找陈彼得写首歌试试!”

对故乡的思念

陈彼得不光自己玩音乐,还很有江湖义气,眼看当时台湾的演艺公司压榨艺人,尤其是男艺人,他坐不住了,牵头搞了个“台湾演艺工会”,替同行们争取权益,硬是让艺人的薪酬翻了几番,他还老强调,当歌手得有社会责任感,这股子劲儿,到今天还在影响着台湾乐坛。



可身在异乡,名气再大,心里那份对故土的牵挂也从没断过,八十年代中后期,他对台湾当时的某些状况看不顺眼,借给凌峰写歌的机会,一首《吾爱吾国》把心里话说尽了:“如果有轮回,我情愿投生,再回到中国…”

因为这首歌,陈彼得被当局无情封杀,他的爱国心毫无疑问被台湾当成驴肝肺,加上工会的破事和创作上的瓶颈,他得了严重的抑郁症。



有次给欧阳菲菲当节目嘉宾,说好唱四首歌,结果唱到一半突然心慌意乱,脑子不听使唤,只能灰溜溜地下了台,不明真相的媒体还说他“疯了”,他自己明白,身心都到了极限,得找个出口。

于是,这位曾经的乐坛“教父”,在最热闹的时候选择了“消失”,开始四处游荡,想给精神找个家,可真正的家,还是远在天边。



重回故土

1987年10月,转机来了,台湾当局宣布开放大陆探亲,陈彼得听到消息,眼泪当场就下来了,这一天,他等了快四十年!

第二年,他火烧火燎地踏上了回家的路,飞机一落地,一个跟自己长得极像的男人迎上来,不用说话,他就知道,那是他分开多年的亲弟弟,兄弟俩抱在一起,没有嚎啕大哭,只有一种说不出的默契。



回到成都,他贪婪地闻着空气里那股熟悉的味道,看着街边熟悉的法国梧桐,吃着梦里想了多少回的家乡蒸菜,一切都那么亲切,他忍不住感叹:“回家的感觉,真好!”

紧接着,他在成都、重庆、武汉连开了二十场“探亲演唱会”,场场爆满,同胞们那火山一样的热情,让他激动得在台上把围巾、外套都扔了,只管放声高歌,他知道,这热情不光是给他的,更是给“同胞”这两个字的。


九十年代初,陈彼得干脆把事业重心搬回了大陆,在北京胡同里开了间“喜鹊棚”录音室,专门帮那些有音乐梦的年轻人,来录歌的后辈,常能吃到他亲手做的饭。

北漂的杨猛那会儿穷得叮当响,陈彼得爱惜他的才,自己掏钱让他继续搞音乐,窦唯、崔健、谢天笑、汪峰这些后来摇滚圈的腕儿,也常来“喜鹊棚”坐坐,很长一段时间,这位昔日的“音乐教父”像个隐士,在幕后帮着一代又一代的音乐人。



即便如此,纷扰也找上门,2018年,电影《九层妖塔》用了他的《迟到》却没给钱,74岁的老爷子直接把陆川告上了法庭,当庭怒斥:“你们想让我们饿死吗?”这官司他赢了,也给整个乐坛提了个醒:尊重原创!

后半生为故乡而唱

晚年的陈彼得,好像放下了流行音乐的包袱,一头扎进了更深邃的中华文化里,如果说前半辈子是为大众的耳朵写歌,那后半辈子,他更多是为自己的心,为脚下这片土地而唱。



他迷上了给古诗词谱曲,辛弃疾的《青玉案·元夕》、杜甫写成都的《成都府》,这些千古名篇,在他的吉他声和沙哑嗓音里,活了过来。

2018年,他登上《经典咏流传》的舞台,一曲《青玉案·元夕》,“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唱得是词人的失意,却透着一股子回望人生的释然与豪情,震得全场说不出话。



唱完,他又含着泪念艾青的《我爱这土地》:“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庾澄庆、曾宝仪这些评委,连同电视机前的观众,眼泪都止不住。

同年,74岁的他还去参加了《中国好声音》,抱着吉他唱了首《Rememberme》,白发苍苍,歌声沙哑却有穿透岁月的力量,可惜,没一个导师为他转身。



等看清台上是谁,导师们都惊呆了,庾澄庆赶紧起身致敬,周杰伦更是跑下台去拥抱,哈林解释说,陈彼得是乐坛泰斗,他们哪有资格当他的导师,老爷子倒也坦然,一笑置之。

最让大家动容的,是2019年春节,76岁的“摇滚爷爷”在成都宽窄巷子街头,抱着吉他跟父老乡亲们一起高唱《我和我的祖国》,唱到动情处,几度哽咽。



他说:“七十多年了,终于能在故乡唱这首歌,还有什么比这更感人?”那一幕,通过网络传遍了五湖四海,他常说的话也是:“我这一辈子,就是要做中国人”。

如今这位音乐行者离世了,享年82岁,但他留下的歌声,那些嬉笑怒骂,那些款款深情,恐怕还会飘荡很久很久,就像他深爱的唐诗宋词,一代代传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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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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