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根据最新的消息证实,台湾知名歌手坣娜(唐娜)已于2025年10月16日因病逝世,享年59岁。她长年饱受红斑性狼疮等健康问题困扰,最终不敌胰脏癌辞世。
“人生是一趟单程票。不要浪费时间去执着不好的事情、去想坏的事、去做害人害己行为!”2024年6月8日,坣娜在社交媒体上留下这段文字。
那时,很少人知道,这位曾以《奢求》、《自由》等歌曲红极一时的歌手,正在经历人生最后一场与疾病的抗争。
坣娜的59年人生旅程,从台北一个清苦家庭起步。父亲经营着一家旗袍裁缝店,一家七口生活拮据。
童年时期的她,早已懂得生活的艰辛。14岁那年,为学习心仪的芭蕾,她开始半工半读。

命运悄然为她安排了转折点——因驻唱场所的老板缺少歌手,她被邀请试唱。没想到这一试,便唱出了自己的未来。
每月四千元台币、每天四十分钟的驻唱,成为她通往演艺圈的起点。她后来坦承,最初并非因为热爱唱歌才入行,“并没有打算进入演艺圈”。
然而,父亲的反对反而激发了她的坚持,她毅然签下合约,目的简单纯粹:“我可以赚钱养家,所以唱歌对我来讲,一直是个工作。”
这份出于责任的选择,却意外为她开启了另一片天地。
从首张专辑《告别临界》开始,坣娜在音乐和影视领域多栖发展。她凭借《还君明珠》中的“杨虹”一角走红,成为观众心中的经典形象。
在音乐上,她以《奢求》、《自由》等经典情歌红遍歌坛。
1996年发行的专辑《自由》更成为她的代表作之一,温柔中带着坚毅的嗓音唱出了无数人的心声。
有乐评人曾这样描述她的歌声:“像是在述说故事,每个转音都是人生的转折。”
她是台湾首位获得国际音乐录影带大奖的女歌手,凭借《抱紧一点》入围金曲奖最佳国语女歌手。

面对“技巧满分,情绪失焦”的评价,她只是淡然回应:“能唱就好,失焦也是真实。”
在事业如日中天之时,她却遭遇了改变一生的意外。
1993年3月20日夜晚,一场车祸改写了坣娜的人生轨迹。
参加完金钟奖庆功宴后,她独自驾车回家,被一名酒驾司机闯红灯拦腰撞上。撞击力度之大,让她身体多处受损——内脏移位、脊柱侧弯、膝盖碎裂。
医生诊断单上的伤情长得“像超市收银条”。更严重的后遗症随着时间逐渐显现:记忆缺失、听力受损、语言障碍。
在2021年的采访中,她透露车祸后常常出现记忆片段缺失,有时甚至连姐姐的名字都叫不出来,曾在房间内痛哭。
“那些记忆就不见了,被清除掉、被删除掉了。所以常常遇见很多人,我真的忘记你,请你们要见谅。”
阅读能力也发生剧变,“我看所有中文字都是框框”,最终只能靠每天早晨固定练习,才让状况逐渐改善。

车祸四年后,坣娜意识到自己患上了抑郁症。
站在舞台上表演时,她数度动念“想从台上跳下去”。而更大的健康危机正在逼近——红斑狼疮。
这种被称为“不死的癌症”的自身免疫性疾病,伴随着皮肤灼烧、关节鼓包、肺叶漏水等症状,这些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成为她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朋友傅薇回忆,2024年春天坣娜主动致电取消聚会,声音十分吃力:“可能没办法了,我现在的声音只能这样,但我想跟你说一下。”
这通电话,成了她们的最后一次对话。
瑜伽,成为坣娜在痛苦海洋中抓住的浮木。
她不仅通过瑜伽修复身心,更将此转化为帮助他人的工具。
2005年,她专程前往印度拜师学艺。回来后,她开设瑜伽教室,只收十个人,学费随喜。
学员中有人失恋、有人失婚、有人失独,她不多言说,先带大家做108遍拜日式。
“汗水冲掉妆,露出一张张最真实的脸”。
她成立“坣娜瑜伽传爱协会”,为癌友与小脑萎缩症患者免费开设瑜伽课程,还不时捐款助养数十名儿童。
有学员问她为何教授瑜伽,她耸肩淡然:“图我自己不痛。”她把疼痛写进教案,告诉学生“呼吸比抱怨管用”。

坣娜的感情世界如同她的人生,充满苦乐参半的旋律。
一段长达30年的恋情最终以遗憾告终。她没有撕闹,只是将两人合照剪成拼贴画,挂在教室入口,取名《时间差》。
2017年,50岁的坣娜嫁给了犹太裔商人薛智伟。婚礼小而温馨,只摆了两桌——一桌是瑜伽同学,一桌是丈夫与前妻所生的孩子。
面对外界的不解,她淡然回应:“我捡的是愿意一起早起做太阳式的伴。”
这段婚姻让她成为几个孩子的继母,她曾幽默形容“买一送四”。
婚后,两人将豪宅顶层改成难民物资打包站,周末用直升机直接运到非洲,箱子侧面喷着一行小字:“From Tang-Na, with love。”
即使在健康每况愈下的日子里,坣娜依然坚持着公益事业。
2023年冬天,她最后一次公开露面,裹着羽绒服在台北车站发防疫包。口罩拉到鼻尖,露出两颊典型的蝶形红斑。
记者想采访,她摆摆手,指了指喉咙,示意自己说不动话。没人知道她刚出院,激素冲击让体重忽上忽下,膝盖积水连下台阶都疼。
她硬是站了三小时,直到最后一只口罩被领完。
民歌天后郑怡在社交媒体上隐晦悼念:“有一个好朋友在最后一年有常去看她,她非常低调而且要朋友保守秘密……她苦了一辈子,最后在爱她的先生身旁过世,起码是美好的。”

坣娜提前为自己的离去做好了安排。
不要哀乐,循环《自由》;不要花篮,折现捐给非洲小学;不要遗照,用那张14岁在台北小酒吧驻唱时的黑白快照。
照片中的她,“头发乱飞,眼睛里有火,像刚跟命运吵完架,还没输。”
好友张光斗发文证实坣娜离世的消息,称她“自由了”,并遵守承诺为她保密,知道坣娜已了无牵挂,祝福她“趁愿再来”。
去年冬天,台北车站,裹着羽绒服的坣娜坚持发了三个小时防疫包,这是她留给世界最后的公开画面。
那时她刚出院,激素冲击让体重起伏不定,膝盖积水疼痛难忍,却没人从她平静的脸上看出端倪。
“播放器里,《你怎么可以不爱我》正唱到副歌,她声音沙得恰到好处,像有人轻轻把玻璃纸揉皱,又小心抚平。”
坣娜走了,却把“活”的勇气留在每个被她感动的人心里。从清苦童年到璀璨星途,从车祸重伤到病痛缠身,她始终以惊人的韧性面对生命给予的一切。
正如她生前所言:“痛苦是必然的,但受苦是可以选择的。”
在这个习惯于展示完美的时代,坣娜选择展示真实——真实的痛苦、真实的挣扎、真实的坚韧。
她的一生,恰似她最爱的瑜伽:在极限处保持呼吸,在疼痛中寻找平衡,在困境里修得从容。
更新时间:2025-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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