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红日观史

编辑|红日观史

你可能很难想象，一个国家的军队，不只是打仗守边，竟然还能靠经商成为全国最有钱的“集团公司”，越南军队就是这么一个“另类存在”。

他们的资产总额高达1200万亿越盾，这还只是明面上的数字，相当于越南GDP的3.9倍。

更令人咋舌的是，他们不仅控制着全国第三大银行，还在电信、房地产、金融三大领域全面布局，俨然成了一个“国中之国”。

从“倒卖军火”到“资本巨兽”

越南军队的商业化，其实不是一开始就这么风光，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苏联撤资后，越南财政一塌糊涂，军队连弹药装备都买不起，靠国家拨款？一年才50亿美元，根本不够，怎么办？军队只能“自己找饭吃”。

起初他们靠军用运输船倒卖些民用商品，后来甚至跟缅甸的灰色势力合作，搞起了走私，这些在当年看来是“没办法的办法”，但也为后来的商业帝国打下了基础。

1986年越南搞了一次“革新开放”，国家鼓励“以军养军”，说白了，就是军队可以自己找钱，干点买卖补贴军费。

而军队的起点可不低，他们能拿到低价土地，用军用设施搞生产，办企业连牌照都不用愁，别的公司还在排队审批，他们已经开张营业了。

这种体制上的“特权通道”，给军队商业化铺了路，从那时起，越南军队就不再只是军队了，而是开始变成一个既能打仗也能赚钱的“复合型组织”。

军队成了“超级国企”

真正让人看到越南军队赚钱能力的是他们旗下的Viettel集团，这家公司是越南最大的电信运营商，国内市场占有率高达75%。

这意味着越南人每打四通电话里，有三通是通过军队的公司完成的，Viettel每年的收入超过110亿美元，占越南GDP的2%。

这家公司不仅在国内称王，还把业务拓展到了十多个国家，包括非洲、拉美和亚洲多个地区，现在全球用户超过1.1亿。

你以为军队只搞通信？不，他们还开银行，MB银行是越南第三大银行，资产规模稳居全国前列。

再看看房地产，军队控制着几十万公顷土地，很多还是一线城市的黄金地段，河内、胡志明市的核心区域，不少地块都属于军队。

这些资产的背后，是军队长期利用其“特殊身份”攫取资源，比如，军方以“国防用地”为名圈地，然后转手开发房地产，电信频谱资源优先配置给军方背景的企业，甚至很多基础设施工程，军队企业也有优先承包权。

按《金融时报》的说法，越南军方不只是一个军事力量，而是一个拥有“国家级经济影响力”的超级集团，用一句话总结，越南军队，已经不是军队，而是越南最大的“企业联合体”。

政府想管，军队不买账

问题也随之而来，军队越有钱，越不想被约束。越南政府其实不是没想过“管一管”，2004年，国会就曾就军队是否应该退出商业活动进行投票。

结果呢？大部分代表支持继续让军队经商。2007年越共下令禁止军人经商，军队压根不搭理，政策直接被搁置。

2017年，政府又提出“逐步剥离军队商业职能”，结果也只是关了一些边缘小公司，核心资产Viettel、MB银行这些“摇钱树”，一个都没碰。

为什么政府拿军队没办法？因为军队和越共之间不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而是一种“合作者”的状态，军队在政治上有独立势力，尤其北方军方对南方派系有制衡作用。

再加上军队掌握大量经济命脉，动他们就等于动整个国家经济的神经，这种格局决定了，军队不是说脱就能脱的。

而正是这种“无法脱身”的关系，让越南陷入了一种尴尬，军队不仅没退场，反而越做越大，而这对国家发展，其实是个巨大的隐患。

别看军队现在有钱，真打起仗来，却未必能顶得上，有媒体调查发现，越南军人训练时间不断被压缩，很多人把时间花在经营项目上。

装备方面也没太大提升，至今还在用上世纪苏联造的T-54坦克、苏-22战机，在最近几次台风灾害中，军队的应对能力也被质疑，防御系统漏洞百出。

更严重的是腐败问题已经渗透到军队体系，军官升迁不靠能力，而看谁更会“搞钱”，谁能给上级送礼、拉项目、做业绩，谁就升得快，这种风气根本不是国防力量该有的样子。

再看经济层面，军队企业的垄断地位挤压了民营企业的发展空间，电信、金融、地产这些关键行业，本该是市场竞争最激烈的领域，但越南的军队企业却靠政策优势长期霸占，导致市场创新严重不足。

过去几年，越南试图通过提高军人待遇、完善退役保障来减少军队对商业的依赖，还搞了一些反腐行动。

但问题在于，军队内部的利益链太深，改革根本推不动，要想推动彻底审计，公开财务账目，得有足够的政治胆量，而现在的越共，显然还没有下这个决心。

现在的越南军队，就像一辆高速行驶的大卡车，本来是为了打仗服务的，但现在却装满了钱和利益集团，想刹车根本刹不住。

军队和国家经济已经深度绑定，一旦切割，整个经济都会震荡。但如果放任不管，这条路走下去，很可能重蹈泰国、缅甸的老路，军政府干政、政局动荡、国家后退。

未来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关键在于越南政府有没有勇气打破既得利益，必须推动财务透明、独立审计，限制军队企业参与市场竞争。

但这一切的基础，是政治意志，如果越共继续维持现状，那越南的军队商业帝国只会越来越大，越来越难控。

结语

越南军队的商业帝国，已经不是一个“副业”那么简单了，它是整个国家治理结构里一个巨大的“灰色地带”。

它很有钱，但它的钱不是通过市场公平竞争来的，它很强势但它的强势不是靠战斗力赢得的。

问题的根源，不是军队会不会赚钱，而是军队应不应该成为国家经济系统的一部分,如果这条界线不被重新划清，越南的未来，注定要被这头“看不见的巨兽”拖向深渊。

信息来源：

《MoMo连续两年获评越南社交网上“最受欢迎电子支付公司”》——界面快讯

《越南国资委被“精简”，19家大型国企何去何从》——中国新闻周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