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人老洪:从独眼叛将到铁血首相,权谋半世纪终把好牌打稀烂

作者:丁见

来源:丁见印尼纪事(微信公众号)

蛇年岁末,国际最大热点,莫过于泰柬两国烽烟再起。炮声隆隆,战火熊熊,新仇旧恨,直打得你死我活,至今尚未休兵。

此事孰是孰非,坊间早有议论,公道自在人心,本文不做置喙。今番只按照本号述史之风,暂将眼前纷争按下不表,单说那执掌柬埔寨权柄长达38年的枭雄老洪,回溯其早年亡命越境、逆袭登顶的风云往事。

让我们把镜头拉回到历史的一幕——

话说1977年,柬埔寨境内兵荒马乱,波尔布特政权治下,生民涂炭,饿殍遍野。6月21日午后,暑气蒸腾,柬越边境一条崎岖简易公路上,正有五人踽踽前行。这五人皆是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神色间满是疲惫与惶恐。

他们正是从红色高棉军中叛逃的洪哥与四名心腹弟兄。

四十多年过去,然越南平福省禄宁县禄新乡的民兵阮文雄,对当日初遇这伙柬人之事,却仍历历在目,宛如昨日。

彼时柬越边境之地,尽是茂密的原始森林,古木参天,竹林掩映。18岁的阮文雄,正在田间栽种稻苗。那年头边境不宁,他不敢有丝毫懈怠,腰间常挎一支AR15步枪,弹匣内20发子弹满满当当,时刻保持着警惕。

那日天朗气清,日头高高悬于天际,斜阳穿竹,筛下斑驳光影。阮文雄家中贫苦,无表计时,估摸着约莫是未时前后。他正弯腰劳作,忽听得身侧林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不由心头一紧,急忙直起身,迅速调转枪口,凝神戒备。

俄顷之间,五道人影从灌木丛中钻了出来。阮文雄曾在柬埔寨客居数年,一眼便认出这几人是柬地人士。但见他们尽穿黑色制服,正是波尔布特麾下士兵的装束,只是有的光脚,有的趿拉着破旧凉鞋,手中却无一枪一刀,全然无半分军人凶悍之气。

阮文雄正待发问,只见那五人中走出一年轻人,身形瘦高,左眼已然失明,面带倦容却语气平静,用柬埔寨语问道:“此间可有越南士兵?烦请引路一见。”

阮文雄虽不通柬语精熟,却能听个大概,当下回道:“前方便有我越地军营,尔等随我来便是。”

他此时尚不知,这独眼青年,便是年方25岁的红色高棉团长洪哥,更不知这五人是从那人间地狱般的柬地,拼了性命逃来越南求援的。

当下阮文雄让五人先行,自己则持枪随后,保持着安全距离。一行人从午后走到日暮西沉,终于望见前方有一处村落,其中一栋木顶竹墙的茅舍,便是阮文雄引他们落脚之处。

2015年,阮文雄在越柬边境手指老洪等人当年越境处讲述昔日往事。

谁曾想,这贫困的越南边境乡村,竟成了洪哥等人的福地。自逃离柬地以来,他们晓行夜宿,一路吃些野果,早已饥肠辘辘。此番入得茅舍,越南乡民见他们狼狈模样,心生怜悯,遂热情款待,端出了热气腾腾的白米饭与猪骨萝卜汤。这便是他们多日以来,头一回得见大米干饭。

后来洪哥身居高位,追忆此段往事,仍是感慨万千,曾对人言道:

“彼时在柬埔寨,我等终日只能喝稀粥度日。那日到了越南乡村,当晚便将一口十号大锅煮的米饭吃了个精光。那十号锅,本是供十六人食用的分量,另有排骨萝卜汤,滋味鲜美无比。我五人竟将十六人的饭食吃尽,犹觉不饱,又续煮了一锅,直吃得肚皮快要撑破。说起来,真心有些惭愧,然当日那般畅快满足,却是永生难忘。”

且说洪哥一行在茅舍饱餐一顿,暂解饥乏,当晚便由阮文雄等人护送,辗转抵达禄宁县城。次日天未破晓,又被越军转送至松贝省军区,开启了一段滞越岁月。

诸位有所不知,洪哥初到越南之时,处境甚是狼狈。彼时他只求保全性命,别无他念,甫一抵达便被越军带去盘问。因越方未能即刻辨明其真实身份,而柬埔寨境内的红色高棉,见洪哥无故失踪,竟两度宣布其已死亡。所以洪森滞越三月之内,外界竟无半点他的音讯,真如石沉大海一般。

光阴似箭,转瞬已是1977年9月。此时越军已然确认,洪哥确是彻底背离波尔布特的柬共重要人物,其推翻红色高棉政权的坚定主张,更引起了越军高层的留意,遂逐级上报,终得越军核心领导人召见。

9月30日这天,堪称洪哥命运的转折点。他被送往刚解放不久的越南南方重镇西贡——彼时已更名胡志明市,与时任越共中央政治局委员、越南人民军总参谋长文进勇上将会面。洪哥向文进勇详陈柬埔寨国情,当面恳请越南出兵攻打柬共,他愿拼死相助,一同打回老家。

2022年6月20日,洪哥与越南总理范明政来到位于平福省乐宁区乐潭公社X16地区的纪念石碑——出席洪森等人冒死踏上越南领土45周年纪念活动。

人们不禁要问,洪哥这位红色高棉刻意栽培的青年将领,为何铁心叛逃越南,甘当柬国“吴三桂”,决意“引狼入室“,杀向自己的祖国呢?

且从他成长的经历说起。

1952年8月5日,正是龙年满月之夜,柬埔寨磅湛省上庄县皮姆科斯纳村,一户洪姓农家诞下一子,便是后来搅动中南半岛风云的洪哥。其老家日后虽被誉为“国之粮仓”,彼时却甚是贫瘠,四周河渠纵横,每逢雨季便沦为泽国,生计艰难。

洪哥在兄弟姐妹六人中排行第三,父亲洪嫩曾是出家僧侣,师从高僧春纳,还俗后投身伊萨拉克运动,立志驱逐法国殖民者,解救家国;母亲虽是寻常家庭主妇,未识多少文字,却有一身过人的算术本领,持家理事井井有条。

按柬埔寨乡俗,龙年满月之夜降生的孩童,性子虽执拗,却多有坚定意志与过人聪慧,洪哥自幼便印证了这番说法。他天资聪颖,嗜学如渴,小学课业每每名列前茅。奈何乡里并无中学,13岁那年,为求深造,洪哥只得告别父母,孤身远赴金边,考入因陀罗·德维中学。只因家境贫寒,1965年至1968年间,家人便将他送往涅槃寺修行,以寺中香火勉强支撑学业。

在金边的岁月,端的是艰苦异常。据洪哥日后追忆,寺中少年每日寅时便要起身,先为僧侣备妥早餐,洒扫殿宇,打理各类杂务,待诸事完毕,方能赶往学堂。课余之时,还需跟随僧侣沿街化缘,方能凑足衣食所需。

他曾叹道:“彼时柬国局势维艰,贫敝遍野,万千稚童离乡背井,投奔首都寺庙寻求庇护,我便是其中之一。”

世事无常,安稳的求学时光终究短暂。1969年,国内政局动荡,洪哥被迫辍学返乡,重归父母膝下。提及青年岁月,他常言学生时代唯一心愿便是成为一名教书先生,传道授业。怎奈天不遂人愿,1970年3月18日,朗诺将军发动政变,推翻诺罗敦·西哈努克亲王政权,家国瞬间陷入战火之中,他的教师梦也随之化为泡影。

政变之后,流亡北京的西哈努克亲王发出民族拯救号召,振臂一呼,应者云集。18岁的洪哥与万千热血青年一道,投身游击队,响应亲王的民族解放运动,对抗美军与朗诺政权的高棉共和国。

彼时的他,尚不知波尔布特与红色高棉亦是游击队一员,更未曾察觉这组织早已被红色高棉暗中掌控,沦为其夺权工具。

洪哥虽年少,却胆识过人、智计出众,在抵抗军中屡立功绩,曾身负重伤,左眼失明,如此英勇,自然赢得领导信任,年纪轻轻便成为中级军官,锋芒初露。

1977年,时任红色高棉第21团团长的洪哥。

谁曾想,1975年朗诺政权倒台之后,竟是柬埔寨更大悲剧的开端。波尔布特掌权,在全国推行反人类政策,厉行残酷独裁统治,剥夺民众一切民主自由。他们打着“废除阶级歧视”的幌子,将城市居民强行驱往乡村,逼迫务农劳作,稍有不从便遭屠戮。

短短三年八个月零二十天(1975年4月17日至1979年1月7日),近三百万无辜柬民惨遭杀害,山河泣血,生灵涂炭。

此时的洪哥,已是柬埔寨东部军区第21团团长。眼见波尔布特倒行逆施,罪行滔天,家国濒临覆灭,他痛心疾首,决意寻法拯救万民于水火。

这段抉择之际的焦虑与困境,后来被载入历史纪录片《拯救国家的旅程》,尽显乱世中的挣扎与担当。

据洪哥所述,他曾辗转思索多种对抗柬共的方略,最终敲定越过柬越边境,向越南求援,借外力解放故土。这抉择堪称九死一生——柬越边境冲突不断,烽火连绵,能否活着穿越边境,全凭天意。他反复权衡,终是下定决心,未曾退缩。

他曾对人言道:“我明知此行九死一生,成功几率不足一成,却仍要执意前往。须知我尚有他路可选:其一便是坐以待毙,与众人一同等着波尔布特的人来抓捕屠戮;其二便是自寻短见,只是我将这最后一条路留到了越南——我随身带了12根钢针,若不幸被越军擒获,便用它们刺穿喉咙,了此残生。”

幸运的是,洪哥在越南受到了优待。他先是正式提出政治避难,继而又向越方建言:凡因遭波尔布特迫害而逃入越南的红色高棉干部与民众,皆应按政治难民对待,不可遣返。后续更提出,愿在柬越边境为逃亡同胞建立生活基地,从难民中招募兵士、组建军队,恳请越方提供武器物资支持。

这些请求,后来皆得越南当局应允。洪哥本人,亦令越方刮目相看。

至1978年上半年,在越南政府的全力扶持下,洪哥在逃亡越南的柬埔寨难民中,组建起一支数千人的抵抗部队,并亲任总指挥。

1979年,洪哥(前右三)和越南军人在一起。

光阴荏苒。1987年末,越南集结15万大军,挥师入柬,一路势如破竹,直捣金边。洪哥率部紧随其后,配合越军杀回国内。昔日东家波尔布特见大势已去,仓皇溃败,率残部遁入山林,负隅顽抗。然而在其四面楚歌,困兽犹斗之际,更逞兽性,滥杀麾下将领,终致众叛亲离,遭部将逮捕监禁。

至1998年4月,波尔布特在移交国际审判前夕一命呜呼,真真是恶有恶报,死有余辜。

再看洪哥,自老东家土崩瓦解,便在越南扶植的柬埔寨政坛一路开挂、飞黄腾达,开启了他的权力攀爬之旅。

彼时的他,虽羽翼未丰,却已显露出过人的权谋,一边借越南之力稳固地位,一边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静待时机。

1985年,洪哥年仅32岁,竟登上了柬国总理之位,成为当时世界上最年轻的政府首脑,端的是“年少得志,意气风发”。但权力之路并非坦途,1989年越南迫于国际压力撤军,柬埔寨政局再起波澜。联合国出面斡旋,于1993年主持大选,西哈努克国王之子拉那烈亲王领导的奉辛比克党胜出,成为第一大党。

按规矩,拉那烈当为第一首相,洪哥的人民党位列第二,他只能屈居第二首相之位。两人自此便结下了权力之争的梁子,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龙争虎斗”。

这位拉那烈亲王殿下出身王室,自带正统光环,麾下奉辛比克党势力不弱,本以为能稳稳执掌大权。可他哪里料到,洪哥是从刀山火海中爬出来的人物,手段狠辣,心机深沉。两人同朝为官,表面上称兄道弟,暗地里却互相拆台,争权夺利,朝堂之上暗流涌动,民间亦是流言四起。

洪哥深知“枪杆子里出政权”的道理,暗中牢牢掌控着军队,又借着治理地方的机会,拉拢民心,扩充势力,一步步蚕食奉辛比克党的地盘。拉那烈虽有王室背景,却少了几分铁血手腕,屡屡落入下风,心中好不憋屈。

1997年7月,这场权力之争终于爆发。奉辛比克党与人民党的武装在金边街头大打出手,枪炮声连日不绝,百姓纷纷闭门不出,人心惶惶。这拉那烈的武装哪里是洪哥嫡系的对手,不过两日便败下阵来。洪哥当机立断,宣布全面控制局势,随即解除拉那烈第一首相之职,将其赶出国门流亡。

1998年拉那烈亲王获准回到柬埔寨之后,因遭遇车祸不良于行。图为2019年11月,洪哥在王室葬礼上拥抱安抚昔日对手、如今一败涂地坐龙椅的拉那烈。

此一役,洪哥以雷霆手段扫清了最大的政敌,虽引得国际社会一片哗然,却也彻底巩固了自己的权力。两年后,他在大选中正式当选首相,自此独揽大权,开始了铁腕执政的时代。

大权在握的洪森,更是将权谋之术发挥到了极致。正如《洪哥的柬埔寨》一书评论指出:“他的反对者中,很少有人像他那样兼具冷酷无情、诡计多端和政治敏锐性,这使他得以在柬埔寨历史的反复轮回中屹立不倒。”

列位看官有所不知,这洪哥身上,还有个异于常人的特点——极爱塑造自身神话。据洛伊研究所所载,他为自己取了个冗长尊贵的绰号,名曰“Samdech Akka Moha Sena Padei Techo Hun Sen”,译成咱中国话,便是“光荣军队最尊贵的最高统帅”。这般名号,何等气派非凡!生怕世人不知其权柄之重。

30多年来,这位起于微末的掌权者,靠着恩威并施的手段,笼络了一众忠实拥趸。近年以来,柬埔寨社交媒体兴起,洪哥更是借此新生事物大肆扩充影响力。要知那柬埔寨全国不过1700万人,他却在脸书之上攒下近千万“赞”,虽说真伪尚难分辨,却也让他跻身全球国家元首点赞数第四位,仅次于印度总理莫迪老仙,这般造势功夫,着实了得。

可是这光鲜背后,偏藏着诸多讽刺。洪老大政府治下的学校,多是破败不堪,墙皮剥落、桌椅残缺乃是常事。更可气的是,那些教书先生薪水微薄,有的甚至分文无取,学子们为求顺利通过考试,竟不得不向先生行贿,这般乱象,真是苦了寒门子弟。

再看那医疗之事,最贫苦的百姓几乎得不到半点救治,小病拖成大病,大病丢了性命,皆是寻常。贫富差距更是悬殊,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景象,并未因他掌权多年而消减。即便洪老大为服装工人定下所谓的最低工资,相较于全球劳动力的市价,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哪里够养家糊口?

老洪亲民照。

这般种种,与他刻意营造的光鲜形象相较,真是天差地别。

就这样,老洪一握权柄便是38年,成为世界上任职时间最长的首相之一。直至2023年大选,他领导的人民党赢得国会125个席位中的120个,大获全胜之后,才宣布卸任首相,将权力交接给长子洪玛奈,美其名曰“避免流血冲突”。

即便卸任,他仍保留人民党主席之位,放出话来,若儿子治理不力,自己便会重新复出。

此等强人,虽已卸下总理宝座,却半点未曾远离朝堂——昔日身为首相,今日位居参议院之首,党内军政大权依旧紧握在手,在金边这龙兴之地稳稳占据上位,这般势力,不啻于江湖中根深蒂固的世家大族。

老洪长子洪马内,顺理成章继承父业,登上总理之位,恰似《三国》之中曹丕承袭魏室基业,只是老父仍在朝堂背后运筹帷幄,掌控全局。

洪森和长子洪玛内。

次子洪马尼同样身居要职,执掌公务之津要;三子洪马特则为军情之主,身披军装,权重一方。家中数子数侄,皆手握官号、或坐镇军府,或统领衙门,一门之内,声势滔天,显赫无比。

乡野间早有传言,洪氏宗族已然掌控全国政党枢纽、议会重地、军事中枢与财政权柄,亲族之间结党营私,官位世袭相承,令柬埔寨政坛成了洪氏一门的天下,如江湖门阀一般势不可破。

再说洪家之财富,绝非寻常人可比。有关报道披露:其家族名下登记在册的公司竟有百余家之多,涉足贸易、地产、能源、矿产、媒介、金融等十余行当,各色产业洋洋洒洒,金山银山,琳琅满目,数额可达数百亿美元。

就连苹果、索尼、LG等西洋货物在柬埔寨的经销权,亦多与洪氏亲族有所关联。

这般富贵荣华,本是吾等芸芸众生难以揣摩的奢享。可见江湖规矩向来如此,以权换利,以利养权,老洪家族的这般财势,正是在权力的庇护之下,一步步积累而成,终成海内巨富。

洪氏一脉居于政权之巅,手握执政党柬埔寨人民党的号令之旗,又掌控军权、媒体与各类要职,于是便行那官商勾连、政商交织之事,最终成就一股既掌大权、又握巨富的独大势力。

世人对此评价不一:有人称道其施政有功,令柬埔寨国力渐强,百姓生活有所改善;亦有人指责其借权营私、以权谋财,更肆意压制异己,手段狠辣。江湖之上,各执一词,纷纭不休,是非功过,难有定论。

再说湄公河畔,柬泰两国本是山水邻邦,民气相通,虽有历史恩怨,却无血光之灾。然这一遭翻脸成仇,江湖中人皆私下议论,道是祸起萧墙,非天灾也,乃人祸耳。

想当年洪老大羽翼初成,四方借力,最倚重者,便是泰国旧友他信一脉。两家你来我往,推杯换盏,口称“兄弟”,情同盟友。

谁料风云骤变,利字当头,义字落地,洪氏一门翻云覆雨,出尔反尔,竟将挚友之女推上风口浪尖,进退失据。

可怜那年轻貌美总理佩通坦,本属温和一路,欲以柔术解旧怨,偏偏被卷入漩涡之中。上有旧情难守,下有新仇难解,终落得未及施展,便被迫下台。江湖叹息者有之,冷眼旁观者亦有之,只道一句:“棋未下完,先被人掀了棋盘。”

这一来,泰国朝堂怒火腾起,新班子上台,正是阿努廷一系,素来不信软话,只认硬账。再加之洪氏政府多年纵容电诈园区、充当幕后保护伞,捞取不义之财。其子接班后,投机心理按捺不住,一边依赖中国投资基建,一边又与老美暗通款曲,妄想两头通吃。这在四方早已传得沸沸扬扬,连“东大”亦眉头紧锁,不愿再忍。至此可谓:外失强援,内失人心;上触天威,下犯众怒。

于是边境再兴刀兵,战机呼啸而来,炮火如雷。暹罗一方咬牙死磕,不留余地;柬国军势原已空虚,哪里经得起这般猛击?顷刻之间,阵脚大乱,只得装孬呼救,四处喊冤。

怎奈江湖看客最是无情。众人拍手称快者,非喜兵戈,实乃憎其积恶。只听市井中人私语纷纷:“多行不义,今日轮到自己挨打。”

至此,坊间流言愈传愈烈,说那洪老大一世枭雄,早年手段凌厉,谋略过人,本欲学那狮城李光耀,收权而治、垂范后世;不料晚年昏招频出,父子相护,相互误判,竟一步步走向罗马尼亚老齐之路——权在手时不觉险,众叛亲离已太迟。

纵观老洪一生,从庙童到首相,从叛逃者到掌权者,平步青云、扶摇直上,靠的便是审时度势的眼光与铁血无情的手腕。

今有说书人丁叔叔拍案惊奇:

“英雄不怕年少败,就怕老来昏。最难防的,不是外敌,乃是自负;最可怕的,不是反对派,而是把天下当成自家后院。”

那洪氏父子,本可留有余地,却偏偏步步封死退路,生生把自己逼到绝境。此所谓:盛名之下,藏着催命符;强权之后,站着清算日。

看官只记一句话:国运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人心一散,万军皆空。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江湖再翻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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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2-24

标签:历史   权谋   首相   半世纪   柬埔寨   越南   波尔   红色高棉   越军   边境   金边   亲王   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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