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你见过 1950 年杨振宁和杜致礼的结婚照吗？照片里 23 岁的杜致礼穿着素白婚纱，头发梳得整齐，眉眼间带着温柔的笑意，连嘴角的弧度都透着灵气。

后来有人翻出翁帆年轻时的照片，才发现两人的气质竟像得让人晃神，一样的端庄，一样的眼里有光。

而 2025 年 10 月 18 日，杨振宁先生在北京逝世的消息传来，很多人忍不住感慨：103岁的他，终于能去见等了他 22 年的杜致礼了。

西南联大的初遇

杜致礼的美，不是只有外貌。1927 年她出生在陕西杜家，祖父是晚清举人，父亲是杜聿明，这样的家庭背景让她从小就被教得知书达理，但骨子里又带着点活泼劲儿。

杜致礼和父母

1944 年，因为父亲工作调动，17 岁的杜致礼跟着家人到了昆明，进了联大附中读高二，也就是在这里，她遇到了 22 岁的杨振宁。

那时候的杨振宁刚从西南联大毕业，拿到了公费留学的资格，等着办理出国手续的间隙，听从父亲杨武之的安排，在联大附中临时代课。

杨武之当时是西南联大的数学系主任，也是早期留洋学者，或许是受父亲影响，杨振宁讲课特别认真，连最难的物理公式都能讲得通俗易懂。

而当时，杜致礼在班里很显眼，不只是因为她长得好看，还因为她爱打篮球，课间总能看到她抱着篮球跑向操场，汗水浸湿校服也不在乎。

杨振宁后来回忆起这段时光，说自己当时就注意到这个姑娘，“聪明又活泼，上课眼神特别亮，不像其他学生那样怕生”。

不过那时候杨振宁马上要去美国，就算有好感，也只敢藏在心里。

没过多久，杨振宁就带着行李去了美国，两人断了联系，这一分别就是五年，再次见面时，地点从昆明的校园变成了纽约的中餐馆。

相伴 53 年，如今他终于能再赴约

1947 年，杜致礼也去了美国留学。

一开始她在宋美龄推荐的卫斯理女校读书，那是当时很多名媛的首选学校，可 1949 年父亲出事后，她没了经济来源，只能转去学费更便宜的纽约圣文森学院。

就是这次转校，让她和杨振宁的人生再次交叠。

1949 年圣诞前后，杨振宁在普林斯顿研究所工作，普林斯顿离纽约只有 100 公里，他趁着周末去纽约的中餐馆吃饭，刚坐下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来。

那人正是杜致礼，她也认出了杨振宁，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轻声喊了句“杨老师”，让杨振宁也不得不感叹缘分的奇妙，那么多餐馆，偏偏就走进了同一家。

从那以后，两人开始频繁来往。当时胡适正在普林斯顿大学当图书馆馆长，见过杜致礼几次后，忍不住跟杨振宁说“这姑娘好，你们俩是郎才女貌”。

有了前辈的认可，杨振宁更坚定了心意，1950 年 8 月，两人在纽约结婚，那张流传至今的结婚照，就是在那时候拍的。

照片里的杜致礼 23 岁，杨振宁 28 岁，两人眼里的情意藏藏不住。

婚后的杜致礼，完全收起了“将门千金”的架子。杨振宁本来想在普林斯顿工作一年后去芝加哥大学，可考虑到杜致礼在纽约读书，他特意续签了五年合约，就为了离她近一点。

而杜致礼为了照顾家庭，干脆放弃了继续深造的机会，在附近的大学里找了份中文老师的工作，每天下班回家就忙着做饭、整理家务，让杨振宁能专心搞学术。

1951 年，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出生，杨振宁的父亲杨武之给孩子取名“杨光诺”，盼着孩子能光耀门楣，也暗含着对杨振宁学术的期待。

在杜致礼的悉心照料下，杨振宁没有了后顾之忧，1957 年，他和李政道一起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去瑞典领奖时，杜致礼陪着他，一身旗袍亮相会场，东方女性的优雅让在场嘉宾都忍不住侧目。

后来的几十年里，两人几乎形影不离。90 年代末期，快 70 岁的杜致礼查出肿瘤，杨振宁推掉了很多工作，专心陪她治疗。

知道杜致礼一直想环游世界，他就带着她去了韩国、印度、希腊、梵蒂冈，每到一个地方，都牵着她的手慢慢逛，还会帮她拍很多照片。

70 年代后，他们更是频繁回国，看着祖国的变化，杜致礼总说“能回来看看，心里踏实”。

1995 年，杨振宁和杜致礼受邀去汕头大学参加华人物理学大会，当时 20 岁的翁帆是汕头大学的学生，被学校选为导游，负责接待他们。

翁帆说话温柔，做事细心，很快就赢得了二老的喜欢，哪怕回到美国，杜致礼还经常给翁帆写信，叮嘱她“好好读书，有机会多看看世界”。

2003 年，杜致礼走了，杨振宁难过了很久。翁帆知道后，经常写信安慰他，从学术聊到生活，慢慢成了他身边重要的人。

2004 年两人结婚时，有人翻出翁帆的照片，发现她笑起来的样子、说话的语气，都和年轻时的杜致礼像得让人晃神。

杨振宁后来也说“翁帆是上天给我的最后礼物”，可他心里也一直装着杜致礼，家里的书架上，始终摆着那张 1950 年的结婚照，还有两人环游世界时拍的合影。

2025 年 10 月 18 日，杨振宁先生逝世，享年 103 岁。

如今，他终于能再见到 23 岁时嫁给他的姑娘了，就像当年在西南联大的走廊里，她笑着跑过，他笑着打招呼那样，一切都还是最初的样子。

参考资料：

沉痛悼念！杨振宁先生因病逝世 享年103岁

2025-10-18 12:19·央视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