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石牺牲，李克农彻夜未眠：因为他的王牌正在台湾独自面对风暴！

话说建国初期那会儿，台海两岸的情报战打得特别激烈。国民党撤到台湾后，总想着反扑，在大陆和岛上到处布置特务网。咱们这边也派人潜伏进去，吴石就是其中一个关键的。他当时在国民党国防部当参谋次长，手里掌握着台湾防务部署和兵力调配这些核心情报。从1949年开始，吴石就把国民党军队的全国军备部署图和长江江防兵力部署图这些东西，通过上海的联络点传回大陆。这些情报直接帮解放军在沿海岛屿作战时占了便宜，还挡住了国民党好几次进攻尝试。吴石不是一锤子买卖，他持续传情报，比如台湾的兵站调动和联勤总部的事，也都一点点送过来。

国民党那边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在台湾搞严密监控。1949年8月，国民党大部队退到台湾，吴石跟着过去，继续在高层位置上活动。到了1949年底，台湾工委的几个事件陆续曝光，先是光明报事件，然后基隆市工作委员会案，再到台湾大学法学院支部委员会事件，这些都让国民党加强了搜捕。1950年1月29日，台湾省工委书记蔡孝乾在台北泉州街住处被国防部保密局抓捕。他被押到审讯室，受了严刑，很快就供出了朱谌之和洪幼樵这些人的名字，还包括吴石的情报组。蔡孝乾记事本上写着“吴次长”几个字，直接给了特务们线索。

蔡孝乾被捕后，2月6日从台北大桥头趁乱逃脱，跑去北部多个地方暂住，又辗转到嘉义藏身。他派人联络台北和台南的工委成员，但没啥进展。4月27日，他又被保密局抓回去，这次彻底变节了。他交代了省工委的组织结构和人事名单，列出了陈泽民、张志忠、季澐、林英杰、唐海光、庄五洲、崔正忠、林昆、谢富、孙古平、简吉、林伟光这些人的情况，还导致阿里山山地工作委员会暴露。蔡孝乾的供词一出，整个台湾地下党组织就乱套了，国民党展开大规模抓捕，从台北到嘉义、台南、高雄、屏东，到处搜人。

吴石这边，1950年2月，朱谌之接到报警，赶紧去吴石公馆商量撤离计划。吴石给了她出境证，聂曦送来空军联络细节，王碧奎托带了手表，朱谌之就带着这些东西，2月4日在台北军用机场登上运输机，飞到舟山定海。然后她转到沈家门渔港，藏在存济医院院长家里，由顾荷琴陪着，每天去码头打听船只。2月18日清晨，警务人员上门搜查，把她从床上拉起来，押到定海看守所关进优待室。她因为风寒高烧，取水时跌倒，还扯下金锁片和链条，撕开大衣衬里取出金手镯，咬断吞下，分四次喝水咽进去。第二天，看守发现她蜷缩着，面色发青，医生灌泻药没用。台北催要人，她被飞机押回，送到医院用X光检查，金物排出后才救回来。

2月27日晚，特务传讯王碧奎，她供出了陈太太委托的事。2月28日晚，特务敲开吴石公馆门，以解决事宜为由，让吴石穿军便服出门。他被挟持上轿车，特务搜查书房，抄走文件、情报草稿和联络信号。吴石被押到保密局刑审室，受严刑拷打，高血压发作，一只眼睛失明。他服安眠药自戕没成，还被夺了枪。聂曦和陈宝仓先后被捕，聂曦被押时反抗，陈宝仓从联勤总部带走。6月10日晨，在台北马场町刑场，吴石、朱谌之、聂曦、陈宝仓被押出，行刑队举枪射击，他们就这么没了。

消息传到北京，情报系统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李克农作为情报工作的负责人，得到吴石牺牲的报告后，整夜没合眼。他知道吴石一死，国民党肯定要在台湾搞大清洗，而他布置的另一条情报线，这时候正孤零零地在风暴中心扛着。国民党保密局长毛人凤下令，只要跟吴石有过接触的人，都要查到底。这场白色恐怖从1950年持续了好几年，抓了上千人，处决了不少。

蔡孝乾叛变后，台湾工委的主要领导人都落网了，陈泽民、洪幼樵、许敏兰、张志忠、季澐这些人都被抓。工委从1946年成立时70多人，发展到1950年900多人规模，就这么被打散了。工委失败的原因包括1949年那些事件曝光，内部单向联系延误消息，还有蔡孝乾的供词直接导致大逮捕。1950年，蔡孝乾和陈泽民、洪幼樵、张志忠联名发表公告，宣布解散中共台湾省工委组织，劝剩下党员工迅速向政府自首，坦白组织关系，停止活动。这公告是蔡孝乾拟纲要，洪幼樵起草的，标志着地下党活动正式停了。

不过，台湾工委覆灭后，岛内残存的地下情报人员切断了所有对外对内联系，暂停情报工作，这反而保护了一些深藏的线。比如程一鸣，他从1930年代就在国民党特务系统里混，1938年后任军统局西北区区长、中央警官学校特种训练班情报系主任。1945年5月，调任军统局第三处处长，日本投降后，在上海办事处兼行动组组长，参与敌伪财产接收和汉奸处置，还任淞沪警备司令部稽查处处长。那时候他手下有三百名稽查员，外加街区义务员，抓了不少人。

1946年6月，程一鸣调任交通部粤汉铁路管理局警务处长，没上任就飞昆明，协助侦破李公朴、闻一多遇刺案。后来任陇海铁路管理局警务处处长。1948年10月，他辞职，从西安回广州，常跑香港。1949年1月，蒋介石召他到溪口，责备保密局情报不准，要他整顿局务，组织特务监察网。但程一鸣没接，借口商量工作，回广州。薛岳任广东省主席，委他保安司令部视导室主任，8月改卫戍总司令部保防处处长。10月13日，广州解放前，他和李及兰去香港。毛人凤派人找他，他避开，毛人凤在人事卡上标“叛变”。

1951年冬，国民党大陆工作处任命程一鸣反共救国军第十六路司令。1952年初，郑介民调他去台湾，写《反共的游击战术》。朝鲜战争后，大陆工作处撤销，郑介民任中执委第二组主任，搜集大陆情报。程一鸣获任澳门派遣组组长。1955年3月，保密局改情报局，他任澳门站站长，少将组长。

吴石牺牲后，台湾白色恐怖下，毛人凤扩大审查，与吴石有交集的人都成重点。程一鸣职位敏感，曾跟吴石工作接触，自然被盯上。毛人凤多次提审他，摊开吴石口供，追问细节。但程一鸣用业务对接解释，靠经验和资历，一次次过关。他维持反共表象，继续在情报局处理事务，收集国民党行动方案、大陆特务名单、海上渗透计划，通过渠道传回大陆。这些情报帮大陆破了好几个特务窝点，挫败国民党破坏行动。

1950年后，蔡孝乾加入国民党，任保密局设计委员会委员，后任情报局匪情研究室少将副主任兼司法行政部调查局副局长。1956年，他因破获重大军事情报，破格升少将。程一鸣在澳门，继续活动。1963年4月20日，国民党情报局副局长沈之岳潜到澳门，部署破坏，包括遥控刺杀刘少奇访问柬埔寨。沈之岳化名孙子超，在新新酒店和同盟酒店开房，实际住特一组驻地。程一鸣提供沈之岳的酒店、证件、照片、轮船班次、入澳时间、活动任务、接见人员、与台湾联络信件电报这些情报，经华南办事处送北京，导致沈之岳被澳门葡萄牙警方抓捕驱逐。

1964年12月13日，程一鸣从澳门起义，返回广州。他带了电台一部、密码一批、文件一批、无声手枪五支、各式手枪四支、子弹二百一十四发、手榴弹四个、钟表式定时引信七个、电器钟表引信十三个、磁性水雷一个、炸药三十磅、雷管三十六支、暗杀毒针两支。这些东西加上他脑里的国民党特务内情，价值很大。新华社16日报道了这事。程一鸣起义前，在香港澳门接触新中国报刊、广播、电影，读《毛泽东选集》，解除思想包袱，决定回归。

起义后，程一鸣任广东省人民政府参事室副主任、主任，广东省政协委员、常委，全国政协委员。他把特务经验整理出来，给新一代情报人员用。1986年6月，他在广州病逝，享年79岁，追悼会由广东省政协和国家安全厅办。李克农早年评估程一鸣，认定他能在特务核心发挥作用。吴石牺牲那会儿，李克农担心程一鸣暴露，但程一鸣扛住了，继续传情报，直到起义。

蔡孝乾叛变牵连1800多人，台湾工委从头到尾崩了，但像程一鸣这样的线没断。工委成立时强调台人治台，团结外省人，二二八事件后快速扩员，但1949年事件曝光加上蔡孝乾供词，就全完了。陈福星1950年重整工委，退到苗栗三义山区，坚持到1952年组织瓦解，1953年底自新。蔡孝乾1982年10月8日在台北荣民总医院病逝，享年78岁，葬阳明山公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