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吉林省档案馆解冻。13000封发黄的信件，锁着4000个鬼魂。不是史书的冷硬记载，是凶手带着体温的自白。这些信件穿越80年，把地狱的盖子掀开了一条缝。

屠夫的流水账

永田部队村中荣，1938年提笔写信。他在纸上炫耀：“杀中国人比打鸟爽。”一句话，把三千万冤魂，降格成了猎物。在他眼里，鸟不会喷血，人会。

“让支那人围池塘站一排，子弹穿透身体，血花溅得比鲤鱼跃水还好看。”这是村中荣的原话。没有战场的恐惧，只有变态的审美。杀戮成了娱乐，鲜血成了景观。

这些信能留下来，还得“感谢”日军的审查制度。关东军宪兵队为了封锁消息，扣押了这些“写得太露骨”的家书。原本想掩盖罪行，结果成了铁证。紫外线检测下，每一笔都是昭和时期的原罪。

暴行被写进了柴米油盐。一名士兵抱怨“斩首太多，手腕发酸”，下一句接着问“家里白菜涨没涨价”。杀人像割草，砍头像切菜。罪恶的平庸性，在这里具体到了手腕的酸痛感。

机枪手在信里算了一笔账。不是算命，是算成本。打死一个中国人，平均耗费1.3发子弹。人命被折算成金属消耗量，比杀鸡还廉价。这是工业化屠杀的财务报表。

信里全是黑话。“打鸟”是扫射平民，“钓鱼”是活埋。他们甚至发明了“冰雕处决法”，把活人浇水冻死。语言被污染，人性被格式化。字里行间，找不到一丝作为“人”的愧疚。

日本右翼还在叫嚣证据不足。但这4000人的笔迹，赖不掉。不是受害者的控诉，是加害者的自嗨。他们自己把罪证刻进了历史的骨头里。

家书本该寄托思念，这里却承载杀意。每一封没寄出的信，都是一张通往地狱的门票。他们以为在写日记，其实在写供词。

这些文字不仅记录了死亡，更记录了快感。杀人比打鸟爽，血花比鲤鱼美。这种生理性的愉悦，比屠杀本身更让人胆寒。

自恋的武士刀

约翰·道尔在《没有怜悯的战争》里一针见血。太平洋战场为何如此残酷？因为这不仅仅是国家对抗，是种族清洗。日军不投降，也不把对手当人。

西方种族主义需要一个劣等“他者”来踩。日本不需要。他们的种族主义是“自恋型”的。不需要贬低谁，他们自己就是“神”。

这就是道尔提出的“纯的自我”。日本人花大量时间讨论“大和种族”的特殊性。结论只有一个：我们是纯种，别人是杂种。既然是神，杀人就是“净化”。

这种“纯”被神话了。天皇是“万世一系”，血统是“单一无瑕”。在军国主义叙事里，太平洋战争不是侵略，是“去污”。用日本的“玉”，去砸碎亚洲的“瓦”。

1945年败局已定，军部喊出“一亿玉碎”。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种美学听着悲壮，实则恐怖。他们把全民绑上战车，为了保持种族的“纯洁性”，宁可自我毁灭。

神风特攻队头裹白丝巾，画着红旭日。红白两色，象征纯洁。喝完清酒去撞航母，不是为了战术胜利，是为了完成“自我纯化”的仪式。自杀变成了宗教，肉弹变成了祭品。

这种自大到了极点，就是对邻国的残暴。日本自认是“大东亚共荣圈”的核心。亚洲民族都有个“合适的位置”，就在日本脚下。不接受这个位置，就是敌人。

他们对中国的恨，是“恨铁不成钢”的扭曲。承认从中国学了文化，但认为中国“堕落”了。日本要取代中国，成为东亚代表。这是一种弑父情结，杀得越狠，证明自己越正统。

档案里有4000多页的绝密文件。日本厚生省研究部策划“优生学”。计划让日本男人向亚洲民族“单向传播基因”。这不是通婚，是配种。他们妄图从生物学上改造亚洲。

明治维新时，伊藤博文甚至想过引进英国血统改良人种。1894年甲午一战，自信心爆棚。到了1940年，已经狂妄到要给全亚洲“换血”。南京大屠杀，就是这种种族傲慢的极致宣泄。

死亡的批发站

思想需要载体，屠杀需要动员。载体就是神社。抗战期间，日本在中国建了500多座神社。这不是宗教自由，是精神殖民的桥头堡。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神官跟着坦克进城。每个师团配3名神职人员，每个旅团配1名。枪炮负责肉体消灭，神社负责精神洗脑。

1940年是日本皇纪2600年，造神运动达到顶峰。伪满洲国皇帝溥仪，被逼着捧回天照大神。东北地区一下子冒出302座神社。长春、沈阳、大连，遍地都是鸟居。

这些神社是侵略的帮凶。在华日侨要去参拜，祈求皇军胜利。南京神社选在五台山顶，俯瞰全城。中国人路过必须鞠躬，不鞠躬就挨打。这是在用空间暴力确立征服者的地位。

对于日军，神社是骨灰中转站。尸体在战场火化，骨灰盒暂存神社，等着送回靖国神社。1942年南京神社建成，附近清凉山就是焚尸场。一边烧人，一边拜神。

最讽刺的是汉口神社。1942年底，第11军司令冢田攻被击毙。骨灰送来时，上千日侨嚎哭。杀人魔王变成了“英灵”，暴行被涂上了金粉。

对于伪军和沦陷区百姓，神社是洗脑机。每逢“昭书奉戴日”，学生要穿制服去遥拜。背诵《国民训》，听天照大神的故事。这是在从根子上挖断中华民族的脊梁。

张家口建了“蒙疆神社”，号称“东亚民族精神据点”。他们把大国主神搬来，因为这是“开拓之神”。在殖民地供奉开拓神，意图赤裸得令人发指。

战后，麦克阿瑟发布《神道指令》，政教分离。中国境内的神社大多被拆除。青岛神社、上海神社、汉口神社，变成了废墟。物理上的建筑倒了，精神上的毒瘤还没清。

靖国神社里，依然供奉着14名甲级战犯。那是4000名写信者的总头目。当年那些杀人比打鸟爽的士兵，现在也挤在那个神坛上，享受着香火。历史没有翻篇，因为鬼还在磨刀。

17万平方公里的唐努乌梁海丢了，我们心痛；这500座神社的遗毒，更该警醒。日本军国主义不是疯子，是精密的杀人机器。从神道教到优生学，从家书到神社，这是一套完整的闭环。

当我们读到“杀中国人比打鸟爽”时，别只感到愤怒。要看清这背后的逻辑：一个自认为“纯洁如玉”的种族，是如何心安理得地把邻居当成瓦片踩碎的。警钟长鸣，因为无论是鸟还是人，在这个逻辑里，都只是猎物。

参考资料：

学者解析：日军发动南京大屠杀暴行出于什么心理？.黎明职业大学学生工作处.2017-12-25

日本为什么侵略我国，可在日本士兵的家书中找到答案.大国将令.2020-11-21

揭开日本伪装受害者的真面目军国主义复燃.中华网. 2025-12-14

日本军国主义如何利用神道教为其侵华服务.澎湃新闻.2017-12-20

4000名日军亲笔承认杀中国人比杀鸟还爽.百度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