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的暴行,是一段令人发指、刻骨铭心的黑暗篇章。这段历史不仅仅是中国人民的伤痛,更是全人类文明史上的耻辱。我们探讨731部队的罪恶行径及其战后在美国包庇下的逃脱,对于铭记历史、捍卫正义、防止悲剧重演,有着不可估量的意义。
一、恶魔的诞生:七三一部队的建立
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毒气的大规模使用,让日本军国主义者看到了这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潜力”,尽管1925年《日内瓦议定书》明确禁止在战争中使用窒息性、毒性或其他气体及细菌作战方法,但这并不能阻止日本的野心。臭名昭著的军医石井四郎,凭借着对细菌武器的狂热,极力向军方高层推销其细菌战的理念。他的提议与日本妄图通过侵略扩张称霸亚洲的野心一拍即合,得到了大力支持。
1932年8月,日本陆军军医学校成立“防疫研究室”,石井四郎担任主管,这便是731部队的雏形。此后,为了寻求更广阔的实验场地,满足其日益膨胀的罪恶需求,1933年8月,日军在哈尔滨南岗区秘密设立石井部队,在五常县背荫河镇设立附属细菌实验场,开始了惨无人道的活体实验。这座被罪恶笼罩的基地,被当地人称为“中马城”,成为了人间炼狱的代名词。
1936年春,随着日军侵略步伐的加快,在哈尔滨平房地区,一座规模宏大的细菌战基地开始动工兴建。七七事变后,石井四郎向日军参谋本部报告,称已掌握用感染鼠疫菌的跳蚤作为武器的方法,且可大规模应用于战争。这一消息让日本军国主义者看到了细菌武器在侵略战争中的“巨大价值”,731部队也因此迎来了扩张的高潮。1938年6月,731部队迁驻哈尔滨平房地区,并接收了大连卫生研究所。此后,为适应不断扩大的作战需求,又在海拉尔、孙吴、牡丹江、林口组建了4个支队。1941年,石井部队启用“满洲第731部队”番号,编制达3000人,顶峰时规模更是达到4515人,成为当时世界上规模最大的细菌战部队。
二、泯灭人性的罪恶实验
731部队下设多个部门,各部门分工明确,却都围绕着一个核心——进行惨无人道的细菌实验和活体解剖。细菌研究部专注于研究和培养各类烈性传染病菌,鼠疫、伤寒、霍乱、炭疽等致命病菌在这里被大量繁殖;细菌实验部则负责在实验场和战斗环境中,用活人进行细菌实验,将无辜的生命当作实验品,肆意践踏;细菌生产部的主要任务是大规模培养生产各类细菌,理论上每月可生产约300公斤鼠疫菌,或500至600公斤炭疽热菌,或800至900公斤伤寒菌,或1000公斤霍乱菌,这些细菌被源源不断地投入到罪恶的实验和战争中。
在731部队的实验中,活人被称作“马路大”,意为被剥了皮的木头,毫无尊严和人权可言。他们进行了数以千计的活体解剖,无论是老人、妇女还是儿童,一旦被抓进731部队,就成为了他们刀俎下的鱼肉。据统计,至少有5000人被以活人做实验的手段杀害,而实际数字可能远不止于此。他们对中国抗日军民和世界反法西斯志士进行活体解剖,研究数十种细菌对人体的作用。中共地下党员崔德恩,在饱受活体实验折磨后,仍坚守信念,最终被残忍杀害。
除了活体解剖,731部队还进行了各种各样令人发指的实验。在冻伤实验中,他们将人在极寒时节赶到户外,用风扇加速冻伤形成,再用棍子敲打冻僵的手指,检验是否完全冻住。有时甚至用开水给被实验者解冻,致使其皮肉烂掉、露出白骨,很多人当场殒命。为检验化学战能力,他们以活人为材料进行毒气实验,据上田弥太郎供认,731部队两次毒气实验就杀害了200余人。他们还用活人进行常规武器杀伤效应实验,将人塞进坦克和装甲车,然后用火焰喷射器喷射,使人全部被烧焦;把人当成枪弹穿透实验原料,分为裸体组、单衣组、棉衣组,测试步枪的穿透性能。更有甚者,他们进行过人兽血交换实验、人体低压或真空实验、肠子食道直接缝合实验、左右肢交换实验等,这些实验完全违背了伦理道德,突破了人类良知的底线。
凡是被移送到731部队的人,无论国籍、性别、年龄,都遭到了地狱般的残害,其中绝大多数是中国人、朝鲜人、蒙古人、苏联人。美国历史学家谢尔顿·H·哈里斯在《死亡工厂》一书中披露,731部队还利用美、英等国战俘进行过人体实验。日本作家森村诚一认为,实验对象还包括荷兰人、澳大利亚人、新西兰人。731部队的罪行,是对全人类的犯罪,是人类文明史上永远无法抹去的污点。
三、暴行的扩散:细菌战的实施
在日本政府的扶持下,731部队从一个秘密的细菌实验机构,逐渐发展成为一个体系化的恐怖组织,开始将其罪恶的触角伸向更广阔的区域,发动大规模的细菌战,给无数无辜百姓带来了灭顶之灾。
全面侵华战争期间,731部队时常派出远征队,指挥、协同其他部队发动细菌战。1940年7月,石井四郎亲自率远征队抵达宁波。10月,远征队将125公斤鼠疫、霍乱、伤寒等细菌载体,通过飞机低空布撒、投掷细菌炸弹等方式,散布在宁波的居民区、河流和蓄水池,引发了鼠疫的大规模扩散。一时间,宁波城内疫病横行,百姓们在痛苦和恐惧中挣扎,无数家庭因此破碎。
1940年和1942年,日军在衢州地区也进行了惨无人道的细菌战。他们在这里布撒了大量细菌,导致从1940年至1948年,当地累计发病30余万人,病死5万余人。许多乡镇出现了烂脚病,患者的脚部腐烂、溃疡,痛苦不堪,这种病痛不仅折磨着患者的身体,更给他们的心灵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创伤。衢州地区的百姓,在日军细菌战的阴影下,生活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除了宁波和衢州,731部队发动的细菌战还波及中国的20余省、区。他们用飞机、炮弹等各种手段,将细菌武器投向无辜的平民,使无数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感染病菌,痛苦地死去。这些细菌武器就像恶魔的诅咒,所到之处,疫病肆虐,生灵涂炭,给中国人民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四、战后的逃脱:美国的包庇与罪恶交易
1945年8月,随着苏联红军攻入东北,日本军国主义的末日来临,731部队接到了全员撤离的命令。他们为了销毁罪证,炸毁了细菌战基地设施,虐杀了“实验材料”,还丧心病狂地放跑了注射过致病菌的马匹、老鼠,让疫病继续在中国的土地上肆虐。然而,这些沾满鲜血的战犯,并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
早在1943年4月,美国陆军部就在马里兰州的德特里克堡设立了细菌战研究基地,即德特里克堡生物实验室的前身。1945年9月起,美国从德特里克堡基地先后派出四批细菌战专家,对日本细菌战有关情况进行调查,对包括石井四郎在内的20多名731部队成员进行了问讯。美国看中的并不是为受害者伸张正义,而是731部队以无数中国人生命为代价得到的细菌实验资料。
到1948年11月,美日之间达成了肮脏的秘密交易。美国以免除对石井四郎等战犯的起诉为条件,用25万日元,这个微不足道的价格,换取了那些沾满鲜血的细菌实验资料,整体接收了731部队的罪恶遗产,包括大量实验报告书以及8000多张有关用细菌武器做活人实验和活人解剖的病理学标本及幻灯片等。军史专家徐焰指出,美国建立的德特里克堡细菌战中心,名义上是为了防止德国和日本研究细菌战,实际上却生产了很多带有攻击性的武器,日本731部队的一些骨干,后来也被美国送到德特里克堡,实际参加了美国的细菌战研究。档案显示,七三一部队进行人体实验的鼻疽菌、炭疽菌和鼠疫菌实验报告的封面,赫然印着“马里兰州德特里克堡基地生物战实验室化学部队研究与开发部”,德特里克堡与七三一部队的罪恶关联昭然若揭。
在美国的包庇下,731部队的战犯们几乎全身而退。石井四郎逃脱了惩罚,安享晚年,直至1959年逝世。其他战犯回国后,有的当上了医学院院长,有的成为了制药公司高管,有的甚至获得学术勋章,继续在日本社会中扮演着体面的角色,仿佛他们从未犯下过那些令人发指的罪行。而那些被他们残害的无辜生命,却永远地消逝在了历史的长河中,他们的痛苦和冤屈,至今仍在历史的深处回荡。
731部队的罪行,是人类历史上最黑暗的一页,它时刻提醒着我们,战争的残酷和人性的脆弱。美国在战后对731部队的包庇,更是让正义蒙羞,让罪恶得以延续。我们不能忘记这段历史,不能让那些战犯的罪行被掩埋,更不能让类似的悲剧再次发生。我们要铭记历史,捍卫正义,让和平的阳光永远照耀着人类的未来。
(来源:央视报道)
更新时间:2025-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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