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南京照相馆》的上映,把南京大屠杀那一段惨痛的历史,再一次展现在公众的视野中。观众们可能会忽略这一镜头,影片的主角阿昌被日军砍伤肩膀之后,临时被送到卫生院包扎处理。这时候,日军闯了进来,以“五十个人要打疫苗”为由,从医院抢走了病人。
但实际上,电影是反映历史上真实存在,驻扎在南京的日军“荣字1644部队”。它与日军731部队一样,都是人体实验部队。电影反映就是这一支部队,从医院抢走病人,以打疫苗为名义,实质做人体活体实验。
事实上,荣字1644部队所犯下的罪恶,比731部队有过之而无不及。1945年8月日本投降时,日本军部为了销毁在华的罪行,就命令“荣子第1644部队”的成员销毁实验设备和数据,然后在中国军队收复南京前逃之夭夭。本文笔者就为大家拨开历史的尘埃,揭露荣字1644部队在南京的罪恶历史。
1939年4月的南京春天,南京大屠杀的疮痍还未抚平。在南京中山东路原中央陆军总医院(现东部战区总医院)大楼内,一支代号为“荣字1644部队”的日军部队悄然成立。这一支部队的公开名字,叫做“华中防疫给水部”,听起来人畜无害,甚至像是提供公共卫生服务的机构。
“荣字”是日本华中方面军意思的代表,“1644”乃是这一支部队的序列代号。在内部,它还有一个更隐蔽的称呼—“多摩部队”。表面上是防疫和给水,但这一切都是魔鬼的伪装,绝对不是“防疫”,却是大规模研制、生产鼠疫、霍乱、伤寒、痢疾等烈性传染病菌,并用在实战之中。同时,部队把驻扎的医院,改造为大规模的细菌战与毒气战研究机构。
“荣字1644部队”的创建者,正是臭名昭著的日本细菌战之父—731部队部队长石井四郎。
据美国国家档案馆保存的《井本熊男日志》记载,石井四郎亲自带队抵达南京筹建这支部队。
石井四郎就是想把这一支部队当作华中地区“细菌战实战化”核心基地去培养,与哈尔滨的731部队、长春的100部队都是细菌研究机构。
石井四郎
这一支打着防疫幌子的部队,背后隐藏着怎样令人发指的罪恶行径呢?现在,我们一起揭开它活体实验与规模化细菌生产的黑暗面纱。
1644部队的管理模式,与731部队都是一样,设有总务部、防疫科、材料科、理化学科和经理科等最重要的细菌研究机构,代理部队长增田知贞是生物学博士,部队侧重于研究霍乱、斑疹、伤寒和鼠疫,特别是生产跳蚤进行鼠疫实验。
1644部队的活体实验研究证据,可以从战后1996年7月31日,一支由 23 名日本民间爱好和平人士组建的日军细菌战调查团抵达南京,对当年荣字 1644 部队实施细菌战的情况展开深入调查取证,开始说起。
当时,原荣字 1644 部队队员深野利雄的现场回忆,部队地址就在这里,他经常从这一幢楼进出入,负责传染病的化验。在二楼看到持枪的士兵把守,一般人进不去,经常看到装着中国人的木箱被抬进来。
荣字 1644 部队的队员石田甚太郎,在该部队服役长达三年之久,临终前把隐藏心中的真相告诉外甥水谷尚子。当年,荣字 1644 部队共分为四科:
一科承担生物化学武器相关工作,最为重要;二楼负责兵器管理以及供水、运输等事务;三科负责生产疫苗;四科主要负责管理。
被关在三楼房间内,都是用在实验的活人。只要搬进去三口房间的活人,都没能走出去。这些活动大多数是健康的中国成年男子、妇女和儿童。
荣字 1644 部队的研究任务主要有两个:
与731部队一样,1644部队大量采用活人做惨无人道的细菌实验。活人就是中国抗日的战俘、无辜的妇女儿童、平民,在日军档案中都被非人化地称为“圆木”(マルタ)。
1998年12月17日出土的“侵华日军1644部队细菌试验受害者头颅”
根据战后被俘的1644部队的队员榛叶修,在《日军罪行调查书》中的供述,部队的底层,专门设置关押用于实验的活人囚室。对于实验者,部队称呼为“圆木”,部队成员给被囚禁的活人注射或喂食各种有毒物质、细菌和致命气体,对发病过程做一番仔细观察之后,再进行人体的活体解剖,借此获得内脏标本,然后在部队后院专设的焚尸炉里销毁。
这些事实都是根据历史资料考证的。2025年,日本国立公文书馆首次公开荣字1644部队整本留守名簿,包含1500名成员的姓名、户籍、兵种信息。其中,一位日本人公布自己父亲曾经写的日记:
“1941年,我在杭州笕桥机场参与投放鼠疫菌,目标是中国平民。”
这个日本人的父亲叫竹上,曾经在这部队服役过。
这一份留守名簿的存在,彻底撕碎了日本右翼“部队不存在”的谎言。
1998年,在南京九华山工地一带,一共挖出41具头骨和大量肢骨。根据法医鉴定显示:遗骸附着中国军人帽带。虽然这些遗骸都是没身份的无主尸骨,但骨骼检测出霍乱弧菌基因,埋尸地点正位于荣字1644部队本部旧址。这些遗骸的存在,铁证一样,证明日军的确是干过这一类暴行。
荣字 1644 部队的人体实验手段冷酷又残忍,主要有冻伤实验、火焰喷射器实验、人体的活体解剖、手榴弹炸伤威力实验等。如日军老兵松本博回忆,自己主要任务是看管作为“实验材料”的中国人,亲眼目睹那些骇人听闻的人体实验。
1644部队具有强大的细菌生产能力,根据日本学者常石敬一,在著作《消失的细菌战部队》一书中讲述,讲述部队内设有大量石井式细菌培养罐。另一名成员山下升在战后的供述证实,该部队仅鼠疫菌一项病菌,在理想状态下每月大约能生产300公斤浓缩液,足以在战争时候可以利用细菌武器对中国多个战场做毁灭性打击。
根据该原部队看守兵松本博证言,该部队曾在安徽九华山兵营靶场附近,设立细菌武器制造工厂。工厂一共用100个汽油桶,繁殖用于生产病菌的跳蚤,从而使每3-5天能生产大约10公斤浓缩活细菌浆。
诸多事实表明,荣字 1644 部队不仅从事细菌实验研究,还将细菌武器投入到了侵华战争中。
根据美国国家档案馆保存的《井本熊男日志》(档案编号:[具体编号])记载,日军发动浙赣战役的时候,也下令731和1644部队,对这一地区实施“特种作战”。
于是,1644部队派出百余名队员,和731部队一起合作作战,在浙江的衢州、金华、义乌、宁波等地,将鼠疫、霍乱、伤寒等细菌投入水井、河流和土壤中,甚至将感染鼠疫的跳蚤和老鼠直接撒播在撤退的路上。
这样,无数中国平民在极度痛苦中死亡,鼠疫影响也是持续很多年,乃是日军干下反人类的罪恶罪行。
1945年8月,日本战败,荣字1644部队的末日到来了。他们与731部队一样,接到了日本军部的最高指令:彻底毁灭一切证据。
这样,实验的大楼被焚毁,实验的设备被炸毁,文件资料被尽数投入锅炉,实验成员们化作鸟兽散,然后悄悄混到归国的日军洪流中。一些队员良心发现,在晚年公开当年日记,或者对孩子和世界公布当年的罪行。
最令无数中国人愤恨,战后美国人急于获取日本用无数中国活人生命换来的细菌战数据,研发武器,与731部队的石井四郎和下属(包括1644部队核心成员)签订了镰仓协议,从而给予他们免于起诉战争罪的庇护,真相由此被隐瞒。
于是,在东京审判中,日军1644部队细菌战和中国人活体实验的罪行,都是只字未提,被深深隐藏了。
当我们中国人从现场遗址挖掘考证、日本老兵忏悔、还有细菌战受害者百姓的考证,获知荣字1644部队在南京的确存在,也根据1925年《日内瓦协定书》及习惯国际法,认定日军的活体实验构成反人类罪,向国际刑事法庭对日本提出了诉讼。
但日本有美国战后包庇石井四郎等战犯,以“数据交换”免除其罪责;日本政府以“隐私保护”限制名簿信息公开,拒绝对中国正式道歉。
虽然受阻,中韩民民间组织却依据名簿追溯涉事人员后代,对荣字1644部队的存在发起跨国诉讼。如浙江义乌崇山村村民王基旭祖孙三代,自费经费,准备“侵华日军细菌战受害者专题图片展”,耗费了将近二十年时间收集一切证据,只为令世人知道事情的真相。
电影《南京照相馆》最后的镜头,林毓秀举着相机拍摄战犯伏法虽然应该定格,但日军侵华留给中国民众的伤痛却永远无法磨灭。当我们通过九华山遗骸的检测报告、荣字1644部队留守名簿的1500个名字,以及队员竹上胜利父亲的忏悔日记,看到的不仅仅是侵华日军的反人类罪行,更应该铭记历史,从中汲取前进的力量,令中华民族在复兴之路上坚定前行。
更新时间:2025-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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