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1897年出生在浙江海宁一个有钱人家,父亲是当地大商人,家里丝绸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他是独子,从小被宠着,生活无忧。
1908年上小学,1911年进杭州府中学堂,那时候他就显露出文学天分,校刊上发表过文章谈小说和社会关系。1915年考进北大预科,学政治,本来前途一片光明。可家里人觉得他年纪不小了,得赶紧结婚传宗接代,就给他和张幼仪定亲。
张幼仪1900年生在上海宝山,父亲是纺织商人,家底厚实。她从小读新式学校,江苏省立第二女子师范预备班,聪明懂事。可15岁那年,父母就把她许给徐家,她只好退学准备嫁妆。
1915年12月,两人结婚。那时候徐志摩18岁,张幼仪15岁,婚礼办得挺隆重,但对徐志摩来说,这纯粹是强迫。他接触过西方思想,早看不惯包办婚姻,总觉得张幼仪太传统,不配得上自己那股子新派劲儿。婚后他就冷着脸,对她爱搭不理。
张幼仪呢,本来挺仰慕他的才华,退学后在家操持家务,侍候公婆。可徐志摩心里堵得慌,觉得被家庭绑死了。
1916年他转去天津北洋大学法科,1917年回北大继续读,可家里催生孩子,他压力山大。1918年,张幼仪生下长子徐积锴,那时候徐志摩觉得任务完成了,立马收拾行李出国留学。临走前,他对家里说要去学先进知识,改变中国,其实多少也有逃避婚姻的成分。
徐志摩先到美国,1918年进克拉克大学历史系,学社会学和经济学,一年就拿了学士学位,还是一等奖。1919年转哥伦比亚大学,纽约那会儿乱哄哄的,他接触资本主义,觉得人性被剥夺了。1920年他转去英国,进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又认识了罗素那样的哲学家。
罗素推荐他去剑桥,1921年他以特别生身份进国王学院。那时候他思想大开,浪漫主义诗风就这么形成了。可家里人担心夫妻分开太久,影响感情,就让张幼仪带孩子去英国找他。
张幼仪1921年秋天带着两岁的儿子出发,跨越大洋,到了伦敦沙夫茨伯里镇的小屋。徐志摩看到她们,脸上一点喜色都没有,直接转头忙自己的事儿。
徐志摩那时候已经爱上林徽因了。林徽因1921年随父亲林长民来英国游玩,3月在伦敦茶室遇见徐志摩。她才16岁,徐志摩24岁,已婚有子,林长民当然反对。
可徐志摩不管不顾,天天早出晚归,去剑桥上课或者见林徽因,避开张幼仪。晚上回家,他还是得履行夫妻义务,每晚和张幼仪同房。这不是因为感情,而是父母的压力和传宗接代的旧习气作祟。张幼仪顺从着,日子一天天过。
不久,她就怀孕了,第二个孩子。按理说这是喜事儿,可徐志摩满脑子都是林徽因,一听怀孕,脸色铁青,直接要她打掉孩子。他说这会妨碍他的追求,还不顾张幼仪的身体风险,坚持让她去医院。张幼仪拒绝了,她觉得孩子是无辜的,不能这么狠心。
徐志摩越来越烦,甩下一句就跑去欧洲各地游历,把怀孕的张幼仪扔在异国他乡不管不顾。张幼仪害怕极了,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经济上也靠徐家寄钱。可徐志摩铁了心要离婚,他觉得这婚姻是封建枷锁,得摆脱才能追爱。
1922年1月,张幼仪写信给二哥张君劢求助。张君劢从巴黎赶来,把她接到德国柏林。2月24日,孩子出生,取名彼得。可徐志摩没来看一眼,孩子满月没多久,他就带离婚协议找上门。
那是1922年3月11日,在柏林吴景熊家签的字,这是中国第一桩按民法典办的西式离婚。徐志摩签得飞快,张幼仪犹豫了会儿,还是签了。他走前还写信给张幼仪,说让她继续做徐家媳妇,孝敬公婆带孩子,他自己自由了。
离婚后,徐志摩回国,1922年3月到上海。林徽因没跟他,他也没死心,之后又追陆小曼。1926年10月,他和陆小曼结婚,生活奢侈,花钱如流水。他教书、写诗维持,可总入不敷出。1931年11月19日,他从南京飞北京听林徽因演讲,飞机在济南党家庄坠毁,当场死了,34岁。
张幼仪呢,离婚后留在德国裴斯塔洛齐学院学幼儿教育,1923年拿了证书。孩子彼得1925年得腹膜炎死了,她抱着骨灰痛不欲生。
那几年她靠缝衣服卖钱过活,徐家每月寄点钱,但她不想靠别人。1927年回国,先在东吴大学教德语,一学期后去八弟张嘉铸的云裳时装公司帮忙,学设计和管理。
1928年,她当上上海女子商业储蓄银行副总裁,那时候女性在商界少见,她处理贷款存款,干得有声有色。1929年还办了幼稚园,教孩子。
张幼仪的一生,离婚是转折点。以前她是传统媳妇,围着丈夫转;之后她独立了,1953年53岁时在东京嫁给医生苏纪之,两人过得平静,到1972年苏纪之去世。她晚年去美国纽约,1988年死在那儿,88岁。徐志摩的浪漫,毁了她的前半生,但也逼她成长。
搁现在看,这婚姻就是受害者产物,徐志摩自私到骨子里,不喜欢就离婚,还得在怀孕时逼人打胎,这算什么诗人?张幼仪没怨天尤人,靠自己站起来了,才是真牛。
参考资料
为什么胡适要为徐志摩失败的婚姻作辩护? 澎湃新闻
更新时间:2025-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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