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岁的许绍雄——那个被叫了半生“欢喜哥”的老戏骨,走了。
癌症引发多重器官衰竭。
消息由好友黎芷珊证实。

不到12个小时,网络上就乱成一锅粥。
有悲痛的,有怀念的,也有……趁火打劫的。
——“令人厌恶的事”,还是发生了。

今天早上九点,发哥穿着一身运动装,戴着口罩,表情异常严肃。
但他应该是来晚了,没有见到老友最后一面。
发哥走出来时,谁都没敢打招呼。
他低头、沉默、快步离开。

有人说,那是香港演艺圈最沉默的一幕。
两个撑起半个港片时代的男人,一个将走,一个送别。
而就在几个小时后,新闻出来。

热搜、推送、短视频——蜂拥而至。
有人在悼念,有人在撰写他“最后十年”,还有人,开始盘点他的一生——
从“大清朝贵族后裔”到“娱乐圈隐形富豪”。

很多人不知道,许绍雄这辈子,生在一个根本不需要奋斗的家。
祖上许拜庭,是广州四大盐商之首;
太公许应骙,当过闽浙总督,甚至还被慈禧太后收做干儿子,更牛的是还能在皇宫里策马扬鞭;

叔公许崇智也是狠人,当过粤军总司令,辅助老蒋创办黄埔军校;

姑婆许广平——是鲁迅的妻子。
你没看错——他是鲁迅家的亲戚。
2013年,他自己还曾晒照,笑称“跟表弟鲁迅长孙聚会”。

这种出身,搁谁都够吹一辈子。
但有意思的是——
这位出生在金汤匙家族的“少爷”,偏偏一头扎进了最“草根”的TVB。

他爸做玉石生意,家境不差,本该接班做生意的。
结果他背着家人去考艺员训练班。
当年在TVB,他是香港第一个“开百万奔驰去片场”的演员。
别人觉得他太能装,可他只说了一句:“我拍戏,只是是兴趣。”

1974年入行,从小角色一路熬到《暗战》。
那一年他饰演黄启法——一个被刘德华骗得团团转的警察,戏份不多,但每一幕都像刀刻出来的。
凭这部戏,他获得香港金像奖最佳男配提名。

他从不抢戏,却能把主角衬得更亮。
这是许绍雄一辈子的底色:安静,但让人忘不掉。
后来,《使徒行者》让他彻底封神。
覃欢喜,那个“笑得像喝醉酒”的黑帮大佬,一出场就是戏。
粉丝管他叫“欢喜哥”,可他自己说:“我一点都不欢喜,我只是入戏太深。”

他拍戏一辈子,没塌过房,也没装过“神”。
不红,却人人尊敬。
这是TVB那代演员的气节,也是港片最后的体面。

但他不是“港片苦命人”。
他活得,比很多人都通透。
娶了岭南四大名园“清晖园”后人龙氏,他们祖上曾出过两位进士。
2011年,龙家把祖宅地契上交当地政府,如今“清晖园”成了著名景点。

这婚姻本身,就像古早港片里的梦:
世家女配富家子,戏里戏外,门当户对。
两人恋爱七年才结婚,妻子是二婚,还带一个儿子,许绍雄刚结婚就当爹。
他说:“不是亲生的又怎样?我疼她一样。”
后来两人又生了个女儿,叫许惠菁。
自此世间就多了一位“女儿奴”,还是出了名的宠娃狂魔。

有人问他:
“你对女儿这么宠,不怕她变娇吗?”
他笑:“她不娇,娇的是我。”

疫情那年,女儿留学中断,他狂砸700万帮她在新加坡开了烘焙店。
店开张那天,一半来剪彩的都是明星。

前年女儿结婚,他亲自设计了两场婚礼——
一场新加坡西式、一场香港中式。
嫁妆是一套市值2000万的豪宅。
媒体笑他“女儿控”,他只说:“钱是身外物,笑声才是传家宝。”

所以,当这位“富而不显、演而不浮”的老人走了,本该是一场体面的告别。
可偏偏,总有人,不肯让他安静。
去世不到20小时,恶心的事就来了。
2019年的那段“聊天记录”又被拿来嚼:
所谓“许绍雄猥亵聊天截图”,配图头像确实是他。
对话内容低俗,词句不堪入目。

微博上、豆瓣上,又开始那种熟悉的“吃瓜节奏”:
“原来他也这样?”“人设崩塌了吧。”
问题是——
他早就回应过。
“我从来不用微信聊天,在香港没人用那个。”
他当时的语气,不怒,只是淡淡的。
“这是个局。有人想利用我。”
可那条解释的微博,早被埋在七八层热帖下。

现在他人走了,争议却被重新翻炒。
视频号、短剧号、八卦博主一股脑地剪段子、做封面、拉热度。
“许绍雄风流往事”、“许绍雄最后通话曝光”……
点进去,全是拼凑。
一个活人用一辈子树的碑,被一群活人用一天砸烂。

许绍雄曾说:“人生最怕的,不是被忘记,而是被误会。”
如今看,这句话像他提前写给自己的墓志铭。
他这一生,从不争,从不抢。
演戏认真,做人低调。
他的去世,不该是一场流量盛宴。

结语:
死者已矣,生者请自重。
别让悼念,变成另一场消费。
因为——
连“欢喜哥”都走了,这个世界,真的没几个人能再让我们欢喜了。
更新时间:2025-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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