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曼死后,其继子收到一封信,回复三个理由,令继母无葬身之地

她曾是民国最令人艳羡的名媛,是徐志摩的红颜知己,也是无数文人笔下的女神,然而,陆小曼最终的结局,却是孤独病逝,骨灰无所归宿。

比死亡更令人震惊的,是她死后,继子接到的那封信,那封让徐志摩之子三度挥笔拒绝、将她生前种种深情斩断于纸上的信

世人说“死无葬身之地”是最重的诅咒,而陆小曼,似乎正是这个诅咒的真实写照,她的一生究竟是情深不寿的悲剧,还是任性自负的代价?

故事的背后,是爱与误解交织的旧时尘烟,是一个女人无法圆满的葬礼与遗愿

落入尘埃

20年代的上海滩,霓虹初上、万象更新,陆小曼天资聪颖,兼具才气与美貌,堪称民国名媛中的佼佼者

她原是北洋政府高官王庚之妻,两人婚姻起初也算相敬如宾,可婚姻的温吞水终敌不过徐志摩如诗如火的激情。

两人初识时,徐志摩已是新文化运动的旗手,诗文俊逸、谈吐风雅,犹如一阵清风吹进了陆小曼的闺阁生活。

为了徐志摩,她甘愿背负道德与舆论的指责,决然与王庚离婚,甚至不惜堕胎,以此换来一个新生的起点。

他们的结合一度被视为“新文化爱情”的标本,即便如此,堕胎让陆小曼失去了生育能力,也使她体弱多病,徐志摩视她为“灵魂伴侣”,世俗却并不愿为这段风流账单买单。

徐家是江南名门望族,徐志摩的父亲徐申如是严谨的封建士大夫,对“才子佳人”的浪漫嗤之以鼻,不但未曾接纳陆小曼,反而将她视为徐志摩堕落人生的祸源。

徐志摩在世时,他屡次警告儿子远离“妖艳女子”,死后更是明确表示,不得让陆小曼踏进家门一步,甚至在儿子葬礼上,也坚决拒绝她的吊唁。

这份冷漠与拒绝,犹如寒刀般刻入陆小曼的心底,徐志摩的死,如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卷走了她全部的希望,自此,她与徐家的裂痕再无修补可能

她没有替徐家留下子嗣,却“霸占”了徐志摩全部的感情,没有婚书加身,却长期享受“夫人”之名,她的存在是对徐家传统道德的挑衅,是徐申如和徐积锴祖孙俩无法释怀的怨念。

迟来守护

在徐志摩骤然离世后的那个冬日,上海的风格外刺骨,陆小曼的世界从此失去了色彩,她像一朵怒放的玫瑰被骤雨打落,凋敝在角落中,无人问津。

就在她最孤立无援的时候,一个男人踏入了她的生活,那人不是新的人生开始,而是旧情延续的变奏曲

此人名叫翁瑞午,原本是受徐志摩之托来照料她病体的医生,却在不知不觉中,从一位医者变成了她唯一能依赖的庇护所。

起初的相处并无多少波澜,翁瑞午是丁凤山的弟子,精通一指禅推拿,医术高明,且为人温文儒雅。

他来诊,陆小曼从不避讳,她知道他是徐志摩信赖的人,也深知自己身体每况愈下,离不开这份照拂。

但时间是情感最沉默的催化剂,一次次病重、一次次半夜昏厥,在亲友都逐渐疏远的日子里,是翁瑞午守在她的床前熬夜熬药,亲手把苦涩汤药一勺勺送进她口中。

有时,他会带来一些她喜欢的食物,哪怕是顶着烈日排队也要买到;有时,她嘴里念叨想要人奶滋补,他也能不动声色地找来奶妈。

他像是她的仆人,却又隐忍而骄傲,从不卑微讨好,也正是这份克制,反而让陆小曼不忍拒他千里之外。

世人只看到翁瑞午搬进了陆家,成了与陆小曼同居二十余载的“姘居者”,却不知,这段关系的开始,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私情四溢,真正的转折来自一次意外

汽车故障的深夜,翁瑞午不得不在陆家借宿,那一夜,他睡在二楼烟塌,而陆小曼照旧回三楼卧室,此后,每逢深夜不便离开,他便留宿二楼。

久而久之,街坊邻居多了些耳语,坊间杂志也开始写起他们的“绯闻”,可他们始终维持着一种诡异的距离感,亲密却不越界,依赖却不占有。

这段关系,像是一根走钢丝的细线,轻轻一震,便能跌落深渊,对陆小曼而言,徐志摩是灵魂的唯一,翁瑞午再深情也无法取代那抹心底的朱砂痣。

她明言,不与翁瑞午同床,也不许他对原配有丝毫亏待,更不允许他提及婚姻。

但墙外的翁瑞午,却一次次用行动敲击这道冰冷的藩篱。

她画画,他请来最好的名师;她咳嗽,他亲手熬制偏方;她因经济困顿发愁,他便变卖祖传字画,宁可寒酸自己,也不让她放弃生活的讲究。

若说爱情是付出的总和,翁瑞午的账本上,已是无数“红字”,然而,这份爱,并不被世人接受。

外界看他们不过是一对“名节不保”的男女,他人背后嗤笑陆小曼“水性杨花”,徐志摩的父亲徐申如也因两人同居之事中断了每月资助,怒斥她“败坏家风”

陆小曼懒得辩驳,她曾冷淡地对旁人说。

“我与翁先生,不过是朋友之情。他待我照料多年,是因志摩所托,我岂能赶他出门?”

语气清冷,仿佛在撇清任何可能的爱意,可当翁瑞午晚年背叛,转而与陆小曼收养的干女儿发生感情并致其怀孕时,她竟也未有半句责备。

“我并不爱他,何来吃醋之说?”

那一刻,外人终于明白,翁瑞午倾尽一生却终究爱不过一个死去的人,陆小曼的心早已葬在了徐志摩的墓前,剩下的不过是一具疲惫的躯壳,借着另一个男人的温暖苟活

即使如此,翁瑞午仍未放弃,临终前,他托人拜托赵清阁与赵家璧,好生照顾陆小曼,话语里依旧是挥之不去的牵挂,他这一生,将最深的柔情都给了那个从未真正接纳他的人。

而陆小曼,依然固执地活在回忆中,卧室里始终挂着徐志摩的遗像,花瓶中永远插着一束供奉的白花,她拒绝替翁瑞午设灵堂,理由简单直接。

“他是志摩的朋友,是为了志摩才留在我家,我无权为他操办身后事。”

在这个迟来的守护者身上,陆小曼曾依靠、曾感激却终究无法回应,他来得太晚,徐志摩的影子早已住满了她的世界,再无多余空间容纳新的情感

归路尽断

1965年春,陆小曼在上海华东医院病逝,彼时的她瘦骨嶙峋,穿着一件露出棉絮的旧棉袄,脸色蜡黄,却依旧紧紧握着那份未竟的心愿——与徐志摩合葬

临终前,她将《徐志摩全集》的手稿交给了徐志摩的亲戚陈从周,交代着一句又一句的遗言,仿佛只要那本书得以出版,她便能安心地前去与他团聚。

她对死的理解,不是尽头,而是与“志摩”再度重逢的开始,然而,世事并不因她的一厢情愿而圆满。

陆小曼去世后,几位陆氏宗亲决定为她完成遗愿,他们找上徐志摩与张幼仪之子徐积锴,他是唯一一个还活着的直系后人,陆小曼事实层面上的继子

信件由陆小曼的表侄庄篪代写,措辞恳切、情感真挚,开篇便道明来意。

“先姑母陆小曼临终前反复念及,若有来生愿与志摩君同眠,为遂其夙愿,恳请贵府准许其骨灰安葬于徐志摩墓侧,以全其心志,慰其九泉。”

几日后,徐积锴回信了,没有多余的寒暄,只是简明扼要地列出了三条理由,拒绝了合葬之请。

第一条:先祖父始终未曾接纳陆小曼为徐家儿媳。
第二条:先父与陆小曼生前并无和睦情感,最后一次见面甚至发生争执。
第三条:陆小曼与他人同居多年,名节已失,即便先父生前健在,也难有长久婚姻。

那封信不只是拒绝,更像是一份迟来的清算,将尘封已久的家族耻辱重新摊在阳光下,徐积锴的立场并非出于一时的偏见,而是建立在长期的情感疏离与家族责任之上。

在他眼里,陆小曼并非“诗人遗孀”,即便是事实层面上的继母,是破坏家庭的第三者,是导致母亲张幼仪独自承受冷眼、父亲英年早逝的诱因。

那个曾在他童年时期突然闯入生活的“陆姨”,从来不是亲情的象征,反而是父母婚姻破裂的烙印。

他记得父亲离开时母亲的眼泪,见证过张幼仪如何在沉默中重塑自己,从柔弱女子变成独当一面的银行家,也见证她如何在徐志摩死后,仍保持对徐家的担当与体面。

相比之下,陆小曼的潦倒与孤独,在徐积锴心中并不能换来多少同情,甚至无法认同这段“爱情”的纯粹

若真是至死不渝的情感,为何陆小曼晚年与翁瑞午共居?为何多年相处不嫁不分,却又最终断然否认那段关系?

他看到的,是一个将“自由”与“情感”随意裁剪的女子,是一个始终活在自我感动中的女性,而非一个为爱情献祭的殉道者。

或许,在旁人看来,这三条理由太过无情,但站在徐积锴的立场,这份决绝是一种捍卫,是他对母亲张幼仪的迟来回护,也是对徐家传统道德秩序的维护

事实上,徐积锴不是冷血之人,只是他太清楚,陆小曼不是他们的“家人”,她是那场风暴的制造者,是一个注定站在门外的人

这封信寄出后,陆小曼的骨灰被寄存在殡仪馆,贴着一张白色编号贴纸,无人认领,数年之后,殡仪馆搬迁,她的骨灰也随之下落不明。

至此,她最后一丝归宿的可能,也随风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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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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