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性关系：岁月尽头，所有的“用处”都汇成五个字：你还在，就好

小区花园里头，那几张长椅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我们几个老姐妹凑在一块儿，有一搭没一搭地闲唠。李阿姨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要我说呀，过了六十五的老头子，钱挣不动了，脾气倒见长。左看右看，就剩下一个用处喽——当个伴儿！”这话乍一听是有点糙，可细琢磨琢磨，还真是这么个理儿。少年夫妻那份你侬我侬，中年时候一起扛事儿的劲儿，到了咱们这把年纪，可不就慢慢沉淀下来了么。

您说说，这“用处”俩字，剥开了那些外在的东西，落到最后，不就是“陪伴”最实在么？那陪伴又是个啥呢？

我给您细数数。就是夜里咳醒了，一伸手，床头柜上准有一杯不烫嘴也不凉牙的白开水，温度刚刚好。就是一块儿去菜市场，他在后头颤巍巍地提着那个菜篮子，你走前头，时不时回头瞅他一眼。就是儿女们打来电话，东拉西扯一阵，挂了电话，俩人互相看看，笑一下，那份热闹过后的安静，彼此心里都明白。就是觉得日子过一天少一天了，可身边还有个人，跟你一块儿看天亮，等天黑，心里就特别踏实。

六十五岁往后的老头儿，你指望他还能像年轻时候那样，给你撑起一片天，那是不大可能了。惊喜的小礼物？也更别指望啦。可时间这东西也怪，它磨掉了一个人的棱角，也把一些最实在、最暖和的东西给留下来了。他就像咱老房子里头那盏灯，不那么亮堂，但天一黑，它就在那儿亮着，让人安心。他就像沙发那头那个坐久了的坑儿，你一看就知道他在。去医院，病历本上，他的名字也总是紧挨着你的。这么个“老物件”，看着好像没啥大用了，可起风下雨的时候，他偏偏就是那堵最厚实、最能给你挡一挡的墙。

老话儿讲“少年夫妻老来伴”，这一个“伴”字，掂量掂量，那可真是沉甸甸的。它说的是啥？说的是这世上的人都忙忙活活往前奔，就还有这么一个人，他愿意停下来，陪着你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守着这慢悠悠的时光。

是你在医院躺着，他就在床边坐着，也不多话，就那么陪着。是吃饭的时候，桌上永远多摆着一副他的碗筷。是出门溜达，他那只手，总是习惯性地伸过来，让你扶着、撑着。这种互相依靠着过日子的习惯啊，早就不是有用没用能衡量的了，它成了咱们活到最后，心里最踏实的一个根儿。

当然啦，话又说回来，这个“当个伴儿”的用处，也不是凭空就有的。得是两个人一起用心，才能把它养得好。要是光想着从对方那儿得点儿啥，自己却懒得付出，那再好的伴儿，也成了拴住人的枷锁，累得慌。晚年的那份暖意，得是互相都给对方点亮一盏灯，互相取暖才行，可不能把对方那点儿余温都耗尽了。这就跟两棵老树似的，根在土底下早就缠到一块儿了，有太阳一起晒着，有雨露一起喝着，来了风、来了雨，也得一块儿扛着。

所以啊，老姐妹们，可别老是嫌弃家里那个“用处不大”的老头子了。等所有的热闹都散场，走到这人生的边上了，还能有这么一双同样长满老年斑、爬满皱纹的手让你握着，听着他在耳边絮叨那些你早听腻了的“这个要少吃”、“那个多走走”——这看着平平淡淡的相伴，已经是老天爷能给咱们的，最最金贵的礼物了。

少年夫妻，老来就是个伴儿。到这会儿了，就像那风里的蜡烛，光苗儿弱了，就得互相给遮着点风，搀扶着点。你问我，就这么个“用处”，够不够？我说呀，只要他还在，就啥都够了。

编辑：云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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