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儿已经烂掉了”，一盒廉价首饰，让高三女孩家长情绪失控

十月的杭州又潮又冷，李女士站在女儿房门口，手紧紧攥着门框，本该在屋里刷题的下午三点，屋里却响着轻轻的碰撞声，门缝里漏出一点光，地上散着彩色珠子，在塑料盒里慢慢滚着。

啪，。

首饰盒摔在地上那声响，把蜷在床角的小琪惊醒了，她看着母亲涨红的脸，想起上周那张被撕碎的数学卷子，泪还没干，您非得把我的手链全踩碎才罢休吗，话还没落，李女士又伸手从垃圾桶里抓起那条没做完的手链，金属链条在瓷砖上刮出刺耳的响。

这场爆发早就有苗头，书桌抽屉里压着的补习班传单边角都卷了，最新那张数学冲刺班的报名截止日，红笔圈了三遍，八百块一节的课，你连教案都没翻过，李女士声音突然卡住，转身时带倒了马克杯，杯子滚到墙角，褐色的咖啡渍一点一点漫开，跟当年她高中辍学那天打翻的搪瓷缸一模一样。

小琪蹲下去捡散落的珠子，手指碰到一颗蓝色的，上面刻着个Q，那是她省了三个月早饭钱买的生日礼物，挑的颜色刚好配校服，她盯着妈后颈上鼓起来的青筋，忽然想起班主任说的，你再这样走神，重本线都够不着。

楼道里响起父亲开门的声音，母女俩还僵在那儿，李女士看见垃圾桶边露出一张纸角，捡起来发现是女儿用物理试卷背面写的，今天背完一百个单词就串珠子，妈妈别生气，字迹让墨水晕成了一片蓝。

邻居王婶后来在家长群说，总瞧见那小姑娘蹲在小区花园里数珠子，问她怎么不找同学玩，她就低着头摆弄手指，储物柜里那些叠得整整齐齐的校服突然显得不对劲，每件衬衫的第三颗纽扣缝线都歪着，那是小琪每次考试前紧张时捏出来的皱痕。

深夜的争吵刚歇，李女士收拾房间时脚踢到角落的纸盒，掀开盖子，十几条手链在月光里闪着光，最底下那张便签上写着，妈妈你看，我做的星星手链能照亮你没读完的大学梦，字迹末尾晕着干了的泪，和二十年前另一个姑娘辍学时落下的泪，一样落在同样的寒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