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徐 来
编辑|徐 来
《——【·前言·】——》
被割了什么?又是怎么割的?那些尖细嗓音真是割出来的吗?
古代太监身体的真相,远比传说更复杂。
早期的太监,和明清的太监,有天壤之别,先秦时期,讲究“去势”,动刀的地方是睾丸,阴茎还在,雄性激素仍有一点活动。
秦汉大权在握,怕的是乱搞男女关系,割蛋就算合格。
到了明朝,规矩变了,只割蛋不行,皇帝嫌不干净,怕他们“余情未了”,改成“全割”。
一刀下去全没,连鸡带蛋统统清理,这种操作,在当时叫“尽去其势”。
真正的麻烦,不是动刀,是怎么动,割浅了,留下“余势”,就可能再长出来一点点。
清宫档案有记载,个别人割完后还勃起,被发现再送回去补刀。
那滋味,根本不算人能受的,一旦割深,切到尿道,排尿就成了生死关。没尿管,直接憋死的都有。
明清时期,这种刀口活,交给“刀儿匠”。
北京“毕五”家族最出名,专门操刀,三代靠这个吃饭。工具讲究,镰刀用银制的,防止感染,头尖略弯,好控制深浅。
术后必须插导尿器,用麦秆或白蜡针穿进尿道,靠这活命。
真正动刀的那一刻,连旁观者都捏汗。
消毒没有,止血靠生的猪苦胆,一抹下去钻心地疼。
为了忍过去,提前喝“臭大麻水”——曼陀罗熬的,能迷魂,人半醒半醉,躺在地上张着嘴,刀一下去,命交给天。
春末夏初,是阉割的旺季,气温不高,苍蝇不多,感染率低点。
真正熬过来的,多是扛过术后七天。第一天能尿出来,算命大;尿不出来,肚子一涨,第二天发热,第三天人就没了。
那个时候,成不成太监,看命不是看技术。
割完,下面剩个洞。太监自称“纳身”,别称“净人”。这词听着干净,实际活得一点不干净,吃喝拉撒都要重新适应,走路夹腿,小便低头。有人一辈子站不起来撒尿。
太监的嗓子,不是一下子变尖,是慢慢变出来的。
身体里,控制声音的,是雄性激素,割了睾丸,激素断崖式下滑,喉结长不出来,声带变短变薄,最后发音像小孩,变声期被阉,声音就卡在了少年状态,长不回来了。
全割的,激素水平接近零,声音就特别清亮。
史书记载,宫中常用太监唱祝寿词、诵书文。
那种带着金属感的童声,在殿内回荡,听得人起鸡皮疙瘩,明清画册上画的太监,嘴唇薄、喉头平,一张嘴,不男不女,能穿透十步。
但也有例外,魏忠贤的声音被描述为“厚而沉”,和普通男人区别不大。
有人怀疑他没全割,只做了象征性处理。
宫内权臣,有的是办法对付制度,但底层太监只能受着,声音越来越尖,越来越像姑娘。
现实中,“娘娘腔”不是割出来的,是混出来的。宫里规矩多,太监挨得近的,多是宫女。
讲话不能比主子响,动作不能太快。
有人模仿宫女说话,久而久之嗓音越发柔弱;有人压根是为了讨好宫里的人,学女人的步态、手势、语调,全都刻意为之。
孙耀庭的录音留下来,听着像十岁小孩。
他是清末进宫的末代太监,进宫前就“纳身”,没赶上变声期,声音彻底定格在童声,他自己说过:“嗓子尖,不是装的。”
历史里,有太监嗓子像男低音的,也有根本听不出异常的。
声音尖不尖,除了阉割方式,还和身体状况、营养水平、年龄时间段都有关。
今天很多影视剧,把太监演得娘气十足,一开口全是滑音和甩腔。现实远没那么浮夸。
宫里办事,规矩严得很,太监要是天天那种腔调,早挨了板子。
真正可怕的,是那些不说话的太监。
面无表情,站在门口,一声不吭。你喊他,他才缓缓抬头,声音像孩子,又像风吹窗纸,那才真让人心里发毛。
世人提起太监,第一反应就是娘,动不动尖着嗓子,弯腰驼背,说话细得像锯木头,真相没这么简单。
“娘娘腔”,到底是不是阉割造成的?这个说法,其实从古代就有争议。
《东周列国志》里写过一类“割鸡宦者”,手术刀下去连根清光,割得最狠。
这一类声音“锐而细”,但在战场当军卒,还能喊杀声震天;另一类“割蛋宦者”,睾丸去了,阴茎还在,声音反倒偏沉。
现代研究表明,阉割造成雄激素水平骤降,确实会让声带发育迟滞。
但发音并不会彻底女性化。
喉头大小、共鸣腔体,还跟骨骼、基因有关。
而影视剧,为了戏剧化,硬是把“尖声细语”当作太监标配,演个总管,一张嘴就阴阳怪气,观众笑了,剧情却脱离史实。
孙耀庭的录音能听见,声音确实偏细,但不滑、不飘、不阴柔,就是没经过变声期的少年声。
他还特别说过,“我们说话得快,得利落,不能油嘴滑舌,那是规矩。”
有人说清宫太监跳舞像女人,但史料里记载得清楚,舞是规矩舞,唱是宫调,姿势标准得像操练队列,哪来半点“妖媚”?
有太监因言行被指“装”,当场被宫女举报,说他“形似女子、语带阴柔”,结果受杖四十。
宫里不缺规矩,缺的是人情。谁动了规矩,就得挨板子。
一些太监过于主动,在贵人面前笑得太甜、说话太慢,也被认为有“异心”。
清朝内务府有记档案,一位太监仅因“眼神不正、言辞夸张”被贬至火房烧水。
所以,“娘娘腔”并非阉割必然,更多是模仿环境、身不由己的适应行为。
电视剧演的,不是史实,是情绪的投射。现实里的太监,走得直,说得快,很多连笑都不敢露齿。
社会的误读,在那个时候,是牢笼;在今天,也成了偏见的延续。
做了太监,人就像被贴了标签,身边人看你怪,家里人不敢提,宫里再大,太监没根,没底,没后。
明面上风光,背地里孤独。
宫女出宫可以嫁人,太监出宫只能飘着。
明清律例没禁止太监娶妻,但现实里谁敢?身体是“净身”,人却活得不净,小孩叫不出爹,亲戚也避着不认,成不了家,是大多数太监最后的归宿。
很多人熬成总管,掌权有钱,却没人喊一声亲人。太监的墓,清一色单人。有的留骨灰罐,有的干脆死无全尸,火化混进群灰。
心理问题,现代有名词,古代只能熬。
2025年《浙江精神卫生报告》显示,“类似群体”中抑郁症发病率达14.7%。如果放在古代,太监处境只会更严重。
没人开导,没人倾听,出了事也只能自咽其声。
一些太监信佛、礼道,白天念经,晚上偷偷哭。最怕的是过节,宫里热闹,谁都想家。太监没家,只有墙。
有太监为了“像个人”,去市场找老婆。花钱雇一年,叫“做戏”。回宫后继续孤独,外人却以为他们“风流”。
这种错觉,让太监背负双重压力。宫里盯着,社会讥笑。做得越高,越难做人。
魏忠贤是例外,他有权有势,把太监推到高位。但那是政治产物,不是身份尊重。别人怕他,不等于尊重他。
太监制度走到清末才被废,制度没了,太监还在。
孙耀庭活到1996年,死时身无分文,骨灰寄在火葬场十几年。这就是历史的尴尬,前半生为皇上,后半生没人认。
割了根,不等于割了人心。身体的痛,只是一刀;社会的冷,是一辈子。
清末文人梁启超曾写,“阉割者,不为人之所忍为者也。”这句话,在今天听来,更沉重。
现代人讨论太监,多是笑谈;古代人当太监,多是绝路。
理解太监,不是怜悯,是认识历史里真实的那部分人性。
参考资料
1. 《中国宫廷生活》:张宏著,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4年版,第147-159页。
2. 《中国最后一个太监》:孙耀庭口述、纪红建撰写,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6年版,第52页。
更新时间:2025-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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