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石被捕后,李克农心急如焚想方设法想要营救,可惜都未能如愿!

吴石在1950年3月1日晚上被国民党保密局逮捕,当时他正在台北寓所,特务冲进去搜查,找出了一些尚未销毁的军事情报和签发给朱枫的特别通行证。同一时间,他的妻子王碧奎、亲信聂曦上校和陈宝仓中将也一起被抓。吴石被关进台北的甲级看守所,那里24小时有特务监视,送东西进去都要层层检查。逮捕的起因是蔡孝乾在1月29日被捕后叛变,供出了朱枫的联系方式,后来朱枫在2月18日从舟山被抓回台湾,牵连出吴石。蔡孝乾是台湾工委书记,他的叛变直接导致台湾地下网络大面积暴露,很多人被抓。

逮捕后,国民党保密局二处处长叶翔之亲自负责审讯吴石。从3月5日到4月7日,吴石被频繁提审,保密局用了各种刑罚,包括鞭打、烙铁烫和冰水浇灌,导致他左眼失明,双腿肿胀站不起来。谷正文作为侦防组长也参与审讯,他甩出聂曦的遗书、陈宝仓的血衣和朱枫的口供来施压。吴石在审讯中只承认到台湾后通过朱枫提供了情报,否认在大陆期间的活动,这样做是为了保护上海和福州的地下组织。他没有交代更多联系人,也没有提到之前在香港会晤李克农的事。保密局甚至派人冒充地下党到狱中卧底,但吴石没上当,没泄露额外秘密。

消息传到大陆,北京情报部门在3月收到从香港转来的密电,只有“鹰落网”三个字,这是吴石的代号。李克农作为情报负责人,看到电文后就把负责台湾工作的核心人员叫到办公室,开会讨论情况。室内抽了很多烟,烟缸很快就满了。李克农强调吴石是老革命,对组织忠诚,不能不管。几个月前蔡孝乾叛变,已经供出很多潜伏人员,能联系上的联络员不到十人,都只能在暗处活动,传递消息风险很大。

李克农先通过香港的潜伏人员联系之前和吴石对接的同志,确认吴石的关押地点和处境。反馈回来的是吴石关在台北甲级看守所,审讯由谷正文负责,此人是毛人凤手下,视吴石为向蒋介石邀功的工具,不肯轻易放手。陈宝仓因为和吴石同乡又是陆军大学校友,往来密切,同日被捕,通过旧识斡旋的路子断了。谷正文在审讯陈宝仓时,用吊刑三次,导致陈右眼旧伤裂开,纱布都染红了。陈宝仓在口供中重复说“东海是我,别找吴石”,但谷正文剪下这句话,换成吴石的名字来逼供。吴石后来承认东海身份,以掩护组织。

李克农接下来想至少让吴石知道组织没忘他,提供些支撑。但台湾特务管控很严,街头到处是军警巡逻,看守所守卫密不透风。潜伏的联络员要么暴露要么躲藏,无法靠近看守所。有一次,一个联络员试着往看守所附近的报刊亭塞纸条,希望送报员帮忙带给吴石,但纸条刚放进去就被特务搜出,送报员被抓去盘问几天,联络员只好转移。香港人员尝试联系旧同志,送信要绕多道关卡,但多次失败。

李克农每天都问有没有新消息,得到的答复往往是联络不上或者特务查得更严。他考虑通过民间渠道传话,比如商人带东西,但商人过关时包裹被拆开检查,一次托人带布料内藏纸条,结果被发现,商人被抓,联络又中断。另一个尝试是用渔船从海上传信号,但海岸线布满哨所,船只被截停。舟山渠道也试过,但舟山已落国民党控制,朱枫被抓回后警惕加剧,小船接近时巡逻艇灯光扫来,只能掉头。

国民党对吴石案很重视,蒋介石亲自批示从严从快处理,军事法庭开庭很仓促,没给拖延机会。吴石在狱中和刘建修关在一起,刘建修是3月10日因邮电案被捕。吴石在那里吟诗,写下绝笔:“天意茫茫未可窥,遥遥世事更难知。平生殚力唯忠善,如此收场亦太悲。五十七年一梦中,声名志业总成空。凭将一掬丹心在,泉下差堪对我翁。”法庭上他拒绝认罪。

高等军事法庭判决吴石、朱枫、陈宝仓、聂曦死刑,其他八人判监禁,需要蒋介石批准。蒋鼎文、韩德勤、刘咏尧三人联名上书,说被告有悔悟,蒋介石发怒,贬三人,后来减为申诫。其他判刑的包括吴鹤予、方克华、江爱训、王济甫。

1950年6月10日下午4时30分,吴石和陈宝仓、朱枫、聂曦等人在台北马场町刑场被处决。吴石当时穿着军装,口袋里藏着铜屑和照片。枪声响起后,遗骨存放在台北外寺庙。吴石牺牲时56岁。他的被捕牵连多人,判死刑的四人,其他判刑。蔡孝乾的叛变是连锁暴露的主因,保密局渗透台工委,抓捕一千多名地下工作者。

李克农在6月初收到香港传来的消息,吴石在法庭拒绝认罪,写了那首诗。他后来拿出吴石1949年潜伏前写的信,里面说若有不测,此生为家国值了。两岸隔绝、潜伏网崩塌、特务统治严密,这些因素让营救没法实现。李克农的办公室那晚灯亮了很久,他对着吴石旧密电看了又看,轻声说吴石同志委屈了。

吴石之前提供的情报帮了大忙,比如1949年10月金门战役前,他获悉蒋军守岛增兵六万,设法联系张灏,但谷正文发现,张灏牺牲,情报没送出。1950年2月6日,蒋介石令空军轰炸上海,吴石的情报让解放军在崇明岛设伏,挫败偷袭。吴石还传递过台湾、金门、马祖的防守图和军官名单,通过朱枫路由香港。朱枫从1949年11月25日乘船到台湾,27日抵基隆,与蔡孝乾接头,后与吴石秘密会晤六次,陆续传回情报。

吴石在1947年4月加入中国共产党,但死亡时无党籍。1947年1月20日,国防部史料局成立,他任局长。1948年在香港茶馆与李克农会面,李克农递铜镇纸,刻“石”字,两人掰成两半,各留一半。1949年8月在上海愚园路何遂家与李克农会晤,吴石从棉袄夹层取出情报,包括照片。

吴石被捕后,大陆方面发动一切力量组织营救,但都没成功。吴石的妻子被关押9年,后来经各方努力才被营救出来,1980年离开台湾去美国。吴石在1973年10月被追认为革命烈士,聂曦也一同追认。朱枫、陈宝仓的贡献也被认可。

蔡孝乾在被捕后,保密局从他的笔记本查到吴石名字,起初怀疑,后来确认。蔡孝乾二次被捕是3月9日或20日,随即叛变。第一次被捕时没暴露身份,但第二次直接供出很多人。谷正文晚年还提吴石案,审讯细节成谜,但他承认审讯吴石是最困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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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10

标签:历史   心急如焚   可惜   保密局   台湾   特务   情报   看守所   香港   联络员   舟山   台北   蒋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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