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台广播里的女声刚落,老张就往我手里塞了袋橘子。"自家树上结的,路上剥着吃。
"他手背上的老年斑沾着点橘络,像没擦干净的晚霞。我捏着橘子往他兜里塞烟,烟盒在裤袋里硌得慌,倒不如他刚说的"下次来喝新茶"实在。
火车鸣笛时,我才发现他鬓角又白了些。车窗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根没挂幌子的电线杆,戳在月台上,比刚开走的火车还让人眼酸。
风卷着落叶往轨道里钻,我裹紧外套,不是天冷,是心里头像被谁剜了块,空落落的。
这会子他该到家了吧?我盯着手机里的未读消息,指尖在屏幕上划来划去。想象他蹲在院角喂猫,橘猫蹭他的裤腿,像当年蹭我小时候的布鞋。灶台上该温着粥,搪瓷碗沿的豁口,还是我上次摔的。
后半夜在旅馆翻来覆去。梦里全是他磨剪刀的声音,"咔嗒咔嗒",像谁用指甲刮玻璃。老张定也没睡,他总说"人老了觉轻",怕是坐在堂屋抽烟,烟头明灭得像院里的萤火虫。
天蒙蒙亮时摸出那袋橘子,皮上还沾着他的体温。剥一瓣放嘴里,酸甜裹着点涩,突然就尝到了咸。
原来离别不是站台那声再见,是橘子皮上的指纹,是未接消息里的惦念,是梦里磨剪刀的声响,缠着人,还带着点灶台上的粥香。
《送魏二》
王昌龄
醉别江楼橘柚香
江风引雨入舟凉
忆君遥在潇湘月
愁听清猿梦里长
以上文章内容,是对这首诗词有感而发,也有自己经历的一些影子。
来世欢笑,送别伤感;只是各种表现形式不同罢了。
更新时间:2025-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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