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年,陈赓大将对家人说:我受过电刑,活不过60的,后来果然这样

1961年3月陈赓大将去世的时候,有一个老军医在吊唁的人群当中突然喃喃地自己跟自己说话:九年前他就说准了……这句话被喧闹的声音给掩盖住了,但是却好像钥匙一样打开了已经尘封起来的往事。1952年秋天,刚刚被任命为军工院长的陈赓指着自己的胸口对妻子傅涯说:上海那次电刑伤害了根本,他觉得自己恐怕活不过六十岁。那时候他正在整理从朝鲜带回来的笔记,窗外白桦树的叶子正在纷纷地飘落。

我认为这个预言的源头需要从1933年春天的贵州路戏院开始追溯。陈赓在电影院门口被叛徒陈连生认了出来,之后在扭打过程当中被巡捕押进西牢。当电刑架开始通电的时候,他咬碎的牙齿混合着血沫吞咽到肚子里面,但是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地下党人的名字。之后宋庆龄带着记者突然来到巡捕房,才使得他们把刑具藏了起来。可是心脏所受到的损伤如同暗疮一般,二十年后在尔滨的寒冷夜里依然隐隐作痛。

傅涯的回忆录中有这样一件事情。在1957年,陈赓第一次发生心肌梗塞。他躺在病床上还开玩笑说,马克思在叫他去报到,他表示军工的坑道图纸还没有画完。之后医生严格禁止他工作,但是这位大将,总是趁着批阅文件的时候用手按压疼痛的地方,时间久了,衬衣胸口都磨出了洞。他这样损耗自己的身体,这种清醒却又放任的状态,比很多悲壮的言辞更加让人内心感到难受。

这么来看,军工的创建如同一场倒计时的赛跑。在1952年的时候他从朝鲜返回,身上满是伤病。他看到战士运用燃烧弹去攻击坦克,就当即向彭德怀表示,我们所缺少的并非是勇气,而是制造坦克的人才。当毛泽东让他去创办军校的时候,他拖着病体走遍尔滨去挑选校址。他把专家居住的楼房建造得宽敞明亮,而自己一家人五口却共同挤在24平米的平房里面。有一次彭德怀前来拜访,注视着漏风的窗户发出叹息,说你的这个房子还没有朝鲜的坑道暖和。陈赓朝着炉子里添加一块煤,说教授们能够安心地开展科研工作,我这里即使心脏少跳动十年也是值得的。

预言成为谶语并不完全是电刑所导致的错误。长征期间在雪山的严寒环境里冻坏了心肌,朝鲜战场上日夜颠簸去勘察地形,这些都如同凿子一般敲打着他的身体。最为讽刺的是,军工第一届学员毕业典礼的礼花绽放的时候,陈赓正躺在上海华东医院进行吸氧。他在给妻子写最后一封信的时候还惦记着:让叫建、进、庶、涯的那几个孩子都去当兵,他亏欠生命的债务,得让孩子们接着去偿还。

或许可以这样来看,陈赓对寿命有预感,这从本质上来说是革命者对牺牲的最终认同。如同他当年在国民党监狱所写的诗:在沙场南北驰骋游历,横持枪马度过不少春秋。为扫除人间忧患之事,在南边牢狱小住暂做囚犯。把牢狱和战场都当作燃烧生命的灶膛,那自然能够算清楚余烬还剩下几颗。

那就回到1952年的秋夜进行回望。陈赓进行着预言。这个预言不像是宿命,反而像是洞悉。他如同检修枪械一般对自己身体的各个部分进行评估,知道有些弹簧已经崩断。这样的冷静比冲锋陷阵更需要勇气。

现在军工旧址处有他的铜像伫立着。铜像的手掌按在一叠图纸之上。当地的老人称,雕像的方位特意偏离了五度。在3月16日忌日那一天,阴影刚好完整地覆盖了生卒年份里的1961。这样的设计是不是在暗示:有些生命的长短,在其燃烧起始的时候就已经被刻好了刻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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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2-24

标签:历史   电刑   家人   朝鲜   军工   坑道   铜像   牢狱   身体   生命   大将   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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