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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六六鳞

编辑 | 六六鳞

《——【·前言·】——》

2025年夏天，普京拍板要让150多家大企业总部往西伯利亚和远东搬。这一招震动全俄，国际舆论也炸锅。有人说这是“俄罗斯版田纳西河谷计划”，要用企业大迁移来撬动整个国家经济。有支持者觉得这是东向战略的必然选择，也有反对者担心这是一场高风险豪赌。

从“过热的莫斯科”到“东向战略”的起点

莫斯科常被形容为“吸血机器”，全国最赚钱的大公司几乎都把总部设在这里。财政收入、人才、资源过度集中，导致全国经济地图严重失衡。小城市财政紧张，远东地区更是人口外流严重。俄罗斯统计局曾披露，莫斯科聚集了超过一半大企业总部，经济重心像一块铁饼压在欧洲部分。

普京早就注意到这个问题。圣彼得堡国际经济论坛上，他直接提到要推动大型国企外迁。讲话很直白：不能让全国只剩一个“巨头城市”，要把蛋糕切得均匀点。会场内外都能感受到，这不仅是经济问题，更是政治宣示。

真正的催化剂还是西方制裁。乌克兰冲突后，俄经济被迫“去西方化”，能源出口、金融渠道受限，政府不得不寻找新增长点。普京的回答是“东向转型”。资源丰富的西伯利亚和远东成了新目标。天然气、石油、稀土和木材都在那里，但一直缺乏企业和人口支撑。迁企就像是把火种扔进荒原，能不能点燃还未知。

俄政府随后出台试点政策，鼓励央企在西伯利亚和远东建立分部，给税收减免和基础设施支持。RusHydro等能源公司率先表态，宣布数千个岗位迁往西伯利亚。媒体渲染说，这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大餐还在后头。对企业来说，表态是一回事，真正搬家则是另一回事。

莫斯科的商界反应冷淡。许多公司担心总部迁走会失去便利，交通、金融、人才网络都在首都。搬去西伯利亚，不仅员工要重新安家，还要面对教育、医疗和生活条件的落差。有人暗中抱怨，这是“行政命令驱动”，不是市场选择。

社会舆论分化明显。支持者强调，这是国家发展必须的选择，不能再让莫斯科吃独食。反对者则调侃：“谁愿意把孩子从莫斯科的好学校送去西伯利亚的寄宿楼？”表面上是企业迁移，背后是生活方式的巨大差异。

对普京而言，这是一次高调的政治秀。他借用美国罗斯福的田纳西河谷模式作参照，意思是要通过大项目带动落后地区。问题是，美国当年有庞大的财政支持和基础设施投入，而俄罗斯如今正面临财政紧张和国际孤立，能否复制经验存在巨大疑问。

整个局面像一盘棋。普京执意要下东向这步，莫斯科失落，西伯利亚期待，企业观望，百姓疑虑。悬念逐渐累积：这是国家的再平衡，还是一次带有赌徒气质的冒险？

150家企业的“大搬家”

2025年夏季，俄罗斯媒体密集报道政府的最新决定：至少150家大型企业和国企要整体迁出莫斯科，迁往西伯利亚与远东。名单涉及能源、矿业、电信、运输等关键领域。据说初步方案里甚至有Gazprom的部分部门。消息一出，立刻在国内引发轩然大波。

克拉斯诺亚尔斯克、新西伯利亚、秋明等地被点名为重点接收城市。这些地方过去更多依赖资源开采，如今有机会变身全国经济新引擎。地方政府积极配合，承诺给地皮、建园区、减税。宣传口径统一：企业迁来就是“第二次工业化”的开始。

东方经济论坛上，普京亲自表态，称远东和西伯利亚是“俄罗斯的未来”，迁企是国家战略的关键一环。他讲话掷地有声，强调这不是权宜之计，而是要重塑国家发展格局。会场掌声热烈，但不少企业家心里直打鼓。

迁移过程并不轻松。企业要面对员工安置问题，大批中高层是否愿意随公司去边疆，是最大考验。莫斯科的生活配套和国际化程度不是西伯利亚能比的。很多人担心人才大量流失，企业迁去的只是空壳总部，真正的业务还是在首都。

反对声音很快在媒体出现。评论员指出，行政命令推动迁企，短期可能增加当地就业，但长期效果未必显著。若缺乏配套投资和交通网络，企业难以真正扎根。更现实的问题是，俄财政能否负担庞大补贴？每个企业迁移都是一笔巨款。

支持者则用爱国口号反击。他们强调，国家不能只依赖莫斯科的繁荣，必须均衡发展，哪怕是用“阵痛”来换未来的增长。部分学者甚至称这是“新时代的西伯利亚开发”，必将载入史册。

在西伯利亚，民众反应复杂。有人兴奋，觉得就业和收入终于要改善。有人担忧，害怕企业只是挂个招牌，实际什么变化都没有。企业迁入，能否带来真正的生活提升，是他们最关心的。

国际观察家则把这看作俄罗斯的“去莫斯科化”尝试，同时也是应对制裁的一步棋。分散经济重心，减少西方对莫斯科的金融打击可能性，看似合理。但风险也显而易见：若迁企流于形式，可能把有限资源耗散在地理搬迁上，反而拖累整体发展。

150家企业的大搬家，像一场史无前例的集体迁徙。普京把棋局推到远东和西伯利亚，但能否下出漂亮一局，谁都不敢断言。

学罗斯福？“田纳西河谷”能照进西伯利亚吗

普京为迁企找到的最大参照，就是美国罗斯福当年的田纳西河谷开发。那是上世纪三十年代的大手笔，美国政府在一个贫困地区搞水电、修铁路、建工厂，带动了整个区域的现代化。如今普京把这个故事搬上台，说要让西伯利亚和远东成为“俄罗斯的未来”。话说得豪迈，现实却更复杂。

美国当年的成功靠的是雄厚财政和工业体系。罗斯福有的是资金，还有世界顶尖的企业配合。俄罗斯现在面临的情况完全不同。制裁让外资退场，财政捉襟见肘，经济规模也远不能和当年的美国相比。拿来主义听上去漂亮，落地可能面临各种障碍。

西伯利亚确实有优势。天然气、石油、煤炭、木材、稀土，地底下全是财富。问题在于人太少，气候恶劣，基础设施薄弱。企业搬去后，首先得面对道路、电力、物流等现实瓶颈。远东开发口号喊了几十年，进展缓慢，今天要靠一次企业大迁徙来解决，很多人怀疑过于理想化。

俄政府为此开出了一堆政策红包。减税、补贴、免费土地，甚至承诺修建新铁路和港口。听上去很诱人，但企业家们心里清楚：这些承诺能兑现多少还不确定。基础设施不是一年两年能补齐的，何况俄财政现在吃紧，优先级摆在国防和能源出口。

一些学者指出，把罗斯福的故事套在今天的俄罗斯，就像拿别人的老照片来模仿。美国当年的背景是经济大萧条，需要国家干预重振信心；俄罗斯今天的背景是制裁和孤立，需要寻找突破口。逻辑不同，环境不同，结果自然也可能大不相同。

媒体评论里出现了一个形象的比喻：罗斯福当年是把田纳西河变成“能点亮美国的电池”，普京今天是想把西伯利亚变成“能支撑俄罗斯未来的发动机”。问题是，发动机得有人来操作，还要加油，还要维护。单靠总部搬迁，远远不够。

对普通民众来说，罗斯福的故事很远，眼前的现实更近。西伯利亚的居民关心的是能否有更多工作，能否有更好的医疗和教育。企业迁来如果只是挂个牌子，不解决生活问题，再大的口号也很难落地。

普京的赌注很清晰：用大企业带动地方，用国家力量推动迁移，把经济棋盘重新布局。这是一次政治加经济的双重豪赌，胜负不在一时，而要看未来五到十年的累积效果。问题是，俄罗斯是否有足够耐心和资源把这盘棋走完？

反应与挑战，豪赌能否换来新增长

政策公布后，俄罗斯国内反应两极分化。支持者说，这是一场必要的再平衡，不能再让莫斯科一家独大。迁企能让边疆地区获得新机会，是“国家振兴”的必由之路。反对者则批评，企业不是棋子，强行搬迁可能让人才和资本双双流失，结果适得其反。

企业界的声音更现实。高管们关心的是员工能不能跟随，能不能吸引新人才。莫斯科有最好的学校和医院，西伯利亚条件远远不够。总部搬走，很多中高层不愿意跟随，企业可能变成“空心总部”。有公司甚至私下抱怨：迁企带来的不是扩张，而是“拆家”。

地方政府倒是表现积极。新西伯利亚、克拉斯诺亚尔斯克、秋明纷纷开会讨论如何接收大公司，喊出“欢迎企业落户”的口号。对他们来说，这是一场难得的机会。只要企业真能带来资金和就业，当地经济马上能翻身。可地方官员也担心，如果只是形式迁移，过几年效果不显著，可能反而被批评。

国际观察家把这看作俄罗斯的“去莫斯科化”尝试。分散经济重心有助于防范制裁风险，尤其是防止西方集中打击首都的金融和企业网络。从这个角度看，迁企有地缘政治考量。但同样的逻辑也暴露风险：如果企业运营受阻，整个经济效率下降，俄罗斯可能会在全球竞争中更被动。

学界有不同声音。有人认为，这是俄罗斯版“国家动员”，需要政府强力推动，哪怕初期效果有限，长期会重塑经济格局。也有人提醒，历史上类似的行政性迁移常常带来巨大成本，若缺乏市场逻辑，很可能变成“拉郎配”。

普通民众的感受夹杂在其中。莫斯科居民抱怨，可能失去部分优质就业岗位；西伯利亚居民期待，能有更多发展机会。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折射出俄罗斯内部的区域差距。

随着政策逐步推进，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150家企业迁移只是开始，能否真正留住人才，能否把资源转化为经济活力，能否在制裁环境下自给自足，这些问题一个都绕不开。普京把棋下到了远东和西伯利亚，接下来就是看这盘棋能否走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