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历史学家哈里斯：如果中国有两个这样的女人，足以将日本沉没

话说回来，美国历史学家谢尔登·哈里斯这个人，在研究日本二战细菌战方面下了大功夫。他写的那本《死亡工厂》，详细挖了日本731部队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还扯上美国战后怎么帮着遮掩。哈里斯生于1928年，在加州州立大学教历史，退休后专攻这个领域，从1984年开始调研，跑了好多地方，参加国际会议，发表文章。书里他直指日本从1932到1945年在满洲搞生物武器实验，用中国人做活体试验，手段残忍到极点。哈里斯不光写历史，还强调伦理问题，提醒大家别忘了这段黑历史。

重点是，哈里斯在书的中译本谢辞里，特别提到一个中国女性，叫王选。他说，如果中国有两个像她这样的女人，日本恐怕早就沉没了。这话不是随便说说的，而是对王选这些年追责日本细菌战罪行的肯定。王选这个人，1952年8月6日生在上海一个法官家庭，从小条件不错，但后来的人生轨迹因为历史纠葛彻底变了样。她17岁那年，1969年，去浙江义乌崇山村插队，接触农村生活，那时候就隐约听到家族里的一些旧事，但没深想。1977年高考恢复，她考上杭州大学英语系，1981年毕业后当了八年老师。1989年，本来想去美国留学，结果随丈夫去了日本，在筑波大学拿了硕士学位，还找了份好工作，日子过得挺稳当。

可1995年，一切都变了。她看到报纸上哈尔滨开731部队国际研讨会，讲浙江义乌崇山村村民遭日军细菌实验的事儿。这让她想起来自家亲戚在1942年那场鼠疫中死了八个。当时日军飞机在村子上空撒病毒，半个月内四百多村民丧命。731部队不光投放细菌，还搞冻伤实验、注射病毒、活体解剖，那些受害者多是无辜中国人。哈里斯书里就记录了这些，部队在哈尔滨建基地，用陶瓷炸弹装细菌，投放到中国各地，造成大面积死亡。浙江、湖南这些地方深受其害，鼠疫、伤寒、霍乱到处传播，民众panic，社会乱套。哈里斯估计，整个细菌战死掉的中国人可能高达30万。

王选一看这消息，坐不住了。她家族就是受害者之一，爷爷奶奶那辈儿亲眼见过村里人一个个倒下。她扔下日本的工作，加入细菌战调查团，从那开始奔波中日两国，收集证据。走访受害者，跑湖南、浙江，录了一百八十多份证词。那些老人回忆起当年，腿上烂疤还在，终身残疾。调查团推她当原告代表团团长，1997年，她带一百八十名原告去东京起诉日本政府，要求承认罪行、道歉、赔偿。诉讼焦点是1940到1942年间，日军在衢州、宁波、常德等地用细菌武器，违反日内瓦和海牙公约。

东京地方法院审理了五年，到2002年8月27日，终于判了。法院承认日本帝国军确实搞了细菌战，731部队开发生产生物武器，用在中国人身上，造成大量伤亡。这可是日本法院头一次正式认这个事实，哈里斯肯定乐坏了，因为他的研究终于得到官方背书。但判赔偿呢？没门儿。法院说，战后和平条约已经解决所有赔偿问题，个人索赔不成立。原告们气炸了，王选作为发言人，说这判决是荒谬的悖论，认了罪却不负责。她们马上上诉。

2005年7月19日，东京高等法院又判了，维持原判。承认事实，但拒赔。原告继续上诉，到2007年，日本最高法院终审，还是那套说辞，认细菌战，但不赔钱。王选前后组织了二十九次诉讼，耗了上百万家产，飞来飞去收集资料。每次败诉，她没泄气，继续找证据。联系日本民间组织，那些爱好和平的日本人帮她挖档案，甚至拉来前731部队成员筱塚良雄作证。筱塚讲了部队内部操作，培养细菌、投放过程，让人听后脊背发凉。

哈里斯的话，就源于王选这种不屈劲儿。她不光打官司，还办展览、接受采访、组织中日交流。展览在中日城市巡回，摆出照片、证物，让更多人知道这段历史。采访中，她直言细菌战对中国人的伤害，不仅身体，还心理，留下阴影。交流会上，她请受害者和日本学者座谈，推动历史教育。有些日本教科书后来加了细菌战内容，虽然不全，但总算进步。哈里斯在书里强调，美国战后给731头头豁免，换取实验数据，这事儿也让王选的努力更有国际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