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岁罗文姬回应李顺载去世，深感悲痛，称两人原计划再合作一部剧

“顺载走了，剧本还在我包里。”
84岁的罗文姬把这句话重复了三遍，声音轻得像旧电视的雪花噪点，却让整个记者间瞬间静音。没人敢接话，毕竟那部约定好的“老年爱情戏”刚写完前十集，男主角栏里还写着“李顺载（91）”，墨迹都没干透。

1956年，他俩在TBC广播剧《母亲的饭桌》里第一次对词，一个21岁，一个14岁，隔着话筒互相听愣了——李顺载的声带像低音提琴，罗文姬的嗓子带着糯米团子味，一厚一薄，竟把一段母子对话炒出了锅气。后来电视机飞进寻常百姓家，观众才发现：这俩人站一起，根本不用台词，皱纹都能对上节奏。

《搞笑一家人》拍了172集，剧组盒饭吃了4000多份。最狠的一次，罗文姬发烧38度，李顺载把她的台词全背下来，现场给她提词，顺才少爷前一秒还在骂“文姬奶奶又偷买保健品”，镜头一转就低声问“要不要先喝一口热水”。导演喊卡，两人同时背过身擤鼻涕，谁也没说谢谢，怕一开口就泄了劲。

2022年重聚特辑，罗文姬偷偷递给他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A4，上面写着“再合作一次吧，趁我们还能记住对方的脸”。李顺载把纸塞进内衬口袋，拍了拍胸口，像给老旧挂钟上发条。之后一年，剧本会开了七次，李顺载每次必带两样东西：老花镜和写着“背诵”二字的便签本。阿尔茨海默像慢慢漏水的船，他便签本上的字越写越大，最后一页只剩四个字——“别拖太晚”。

杀青前最后一次围读，他得靠助理一句句提醒，却把男主角的告白段落背得滚瓜烂熟。在场编剧抹泪：原来老人家的记忆像老式磁带，新曲子容易跑调，老情歌反而越放越清晰。拍摄结束，他独自留在片场，把道具戒指套在无名指上，对空气说了一句“文姬啊，这次不算数，下次重来”，没人敢上去打扰。

葬礼那天，首尔零下2度，排队的年轻演员冻得直跳脚，却没人舍得走。奉俊昊把悼词折成小船，放进棺木：“您教我的那三分钟，我得用一辈子去还。”灵堂外，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太太举着《搞笑一家人》的DVD，封面上顺才少爷正被文姬奶奶追着打，她哭着笑：“原来我们老了，也能这么闹。”

李顺载的自传停在第213页，最后一句是：“演员离开舞台时，应像客人离席，轻轻把椅子推回原位。”儿子李泰燮接着写下一行：“爸，椅子已经摆好，下一桌客人马上进来。”韩国艺术综合大学把奖学金名字改成“李顺载背诵基金”，面试题只有一道——“请把最难忘的一段台词，背给忘记它的老人听。”

罗文姬没去参加遗体告别。她在酒店房间打开第十集剧本，把男主角的名字划掉，写上“顺载（已离开）”，然后对着镜子把那段告白自己演完。演到“我爱你，但时间不多了”时，她停顿三秒，像等谁接词，随后轻轻点头，仿佛对面终于有人应和。镜头外，观众只剩她自己，却没人说这场戏不成立。

戏散场，人散了，皱纹里的笑声还在。以后年轻人再看到《搞笑一家人》，仍会指着屏幕叫“这对爷爷奶奶太逗了”，没人在意他们其实早已不在，好角色就是这样——比活人更长寿，像一把椅子，替演员继续坐在时间里，等下一批观众进来，把旧故事重新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