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曼牺牲前有多壮烈？日军晚年回忆：她的惨叫像来自地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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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东北女抗联领导人被日军捕获，刑场上的一声呐喊，让整个小城惊魂未定，许多年后日本士兵提起那一刻仍心惊：‘她的惨叫，像来自地狱的声音’

1935年11月，黑龙江的初冬。赵一曼所在的抗联小队藏在鞍山屯附近，她亲自指挥突围。天刚亮，日军突然合围。枪响很快传来。一颗步枪子弹打穿了她的右腿。

队友们都说那一瞬听见骨头碎裂的响声。赵一曼倒在雪地里。她的裤腿被鲜血迅速染红。呼吸微弱，眼神却没有松懈。伤口未做任何处理。

当天下午，赵一曼由当地日军带去哈尔滨。那条破碎的右腿没能得到休息，反而成了他们施刑的对象。

时间很快推进到1935年末。赵一曼被关在哈尔滨宪兵队的地下室。阴冷、潮湿。她的伤口流着脓血。同行的护士回忆，她脱裤子时，腿上的肉粘在布料上，扯下时都带下一层皮。

刚被俘不久，刑讯就开始了。日军用马鞭去抽她的右腿。赵一曼咬紧牙关。有时候，她疼昏过去。冷水一泼，又被叫醒。

这些事在审讯记事里都留下痕迹。有些人听说，她一度被用电线缠住手指灌电流。十指指甲焦黑。之后又强行用辣椒水灌进她的鼻孔。咳嗽、呛咳停不下来。每次刑罚不问、不讲，只是换着花样折腾。

大野泰治，当时的日本宪兵头目，后来留下的口供里写道：‘她不开口，眼神像个士兵。’日军记录赵一曼被刑讯四十多次。从来没有供出一个名字。

一晃到了1936年夏天。她的腿依旧没有好转。医生甚至重复说，要她活过下个冬天是不可能的。不过这场折磨并未因此停下。日军没有急着杀她。他们想等她彻底崩溃。

到了1936年8月。赵一曼被转押到珠河县，看守名叫董宪勋。夜里气候闷热，她的身体勉强靠着囚车角落，右腿僵直下垂，几乎无法站立。

董宪勋不止一次回忆，那天晚上赵一曼格外沉默。只是一直盯着屋角的桌子看。有人问她意图，她用手指了指桌面上的纸和笔，又看向屋外的天空。

这天夜里，她坚持要给家里写封信。手指僵硬，她只能夹着笔，一笔一划地将短短十四行字刻出来。字迹斜倒，许多行写好后直接撕碎重新来过。三个小时过去，信纸已经沾满血迹。这信给她的儿子。内容是些未竟的嘱托。结束只写：母亲赵一曼。

董宪勋说，赵一曼写完后只是把笔放下，安静靠在墙角。她没有再多说话。看守没有多问。那一夜，没人敢走近。

到了当天夜里十二点，狱中氛围变得紧张。有守卫轮班，门外脚步声不断。赵一曼依然不言不语。仿佛这一夜比之前的任何一次审讯都要寂静。

时间来到1936年8月2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赵一曼被两名日本士兵架着押上囚车，要去珠河县城西郊刑场。

车行在碎石小道上，左右都是农田。她的右腿像木头一样伸着，半只袜子已经破烂不堪。到了刑场，日军让她自己下车。赵一曼用左腿支撑身体。右腿几乎要拖地。当地赶来看热闹的人散落在刑场外，有的人躲在粮仓后，不敢靠近。

赵一曼没有表情。也没有哭喊。只是在日军命令她转身时，她站定。忽然喊了一声。‘中国万岁。’声音很短，却异常清晰。

有老乡回忆，那天站在东街五里地远，都能听到她的喊声。声音像砸铁器一样硬。日军明显愣了一下。

片刻后，她又喊了一句。‘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这一声更高。

然后枪响。

赵一曼倒下，身子方向正好朝着东方。日军当场把她埋葬在刑场简单的黄土里。旁观者说，连个牌子都没立。

（有人说，凶狠到极致的暴力，往往更容易铸就一个人的传奇。）

日军审讯档案在当日做了结尾，‘赵一曼已无利用价值。’

多年以后，参与押解的日本兵在回忆时反复提到她最后那声喊。‘她喊的时候，我们都不敢抬头。那声音很可怕，像从地狱传出来的。’

许多年过去。赵一曼的墓地再无人知晓深浅。但那封遗书，一直在哈尔滨烈士纪念馆保存。许多人在信纸前久久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