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聂曦牺牲56年才追认为革命烈士？寻找两个证人的背后全是悲壮

聂曦在1950年3月被台湾当局逮捕，那时候他担任吴石副官，负责情报传递工作。逮捕原因是保密局通过朱枫案线索找到他，搜出相关证据，包括办理出境证的存根。逮捕后，聂曦被关押在监狱，面对审讯保持拒不回答的态度。保密局档案显示，聂曦罪证包括利用职务搜集情报交给吴石、携带情报到香港、帮女交通员刘桂麟办理出境证。4月4日，特别法庭开庭审理聂曦与吴石、朱枫、陈宝仓案，一审认定罪重但不判死刑。周至柔报告蒋介石后，蒋介石下令革职三位法官，换人重审。6月10日下午4时，二审仓促进行，只核对姓名籍贯就宣布死刑，并读前一天核准书。四人被押到台北马场町刑场执行枪决，聂曦身中7枪，还被补一枪。两个月后，王正均和林志森受牵连被捕，也被执行死刑。

聂曦牺牲后，评定烈士依据1950年12月《革命军人牺牲褒扬条例》第四条，需要牺牲情节、职务身份清楚、两个证人证明。聂曦属于东海小组，知情人少，加上大陆台湾隔绝和组织损失，他的资料长期没公开。聂曦弟弟聂磊受影响，被称叛徒弟弟，家人以为聂曦是国民党成员。1992年起，福建党史办和龙岩党史室工作人员六次赴台收集证据。档案中找到毛人凤1950年3月20日侦查意见书，列出聂曦三罪。国民党党史馆有掰弯派克钢笔，作为聂曦遗物藏情报。庭审记录显示聂曦拒不答，吴石缄默。情报流向草图与吴石案卷台澎防卫图匹配，证明聂曦协助传递。幸存狱友口述聂曦在刑讯下说认栽，不乱咬人。这些证据满足前两条，但证人缺失，因为直接证人吴石、朱枫、陈宝仓、王正均、林志森都已就义。

陈宝仓在1952年被追认为烈士。吴石牺牲后，华东局派何康找到吴石子女吴韶成和吴兰成，说明为保护其他潜伏者不能公开身份，他们背负国民党旧军官后代压力保守秘密，到1973年才追认吴石为烈士。朱枫在1983年被追认。聂曦过程更长，证据收集完仍缺证人。2006年，福建省有关部门特事特办，对赴台潜伏英雄不拘泥细节，追认聂曦为革命烈士。证书送到家乡，聂远复印多份，乘船到海峡中间抛洒进海，告诉游客希望英灵找到回家路。

聂曦从1941年起担任吴石副官，协助情报工作。1949年，他随吴石赴台，以东南军政长官公署交际科上校科长身份掩护，传递台湾防御图和兵力部署。1949年10月，聂曦赴香港转交情报给何遂。11月朱枫来台，聂曦成中转站。1950年初，蔡孝乾被捕叛变，导致组织暴露。保密局从蔡孝乾记事本和朱枫身上线索追查到聂曦。逮捕时，从吴石家搜出通行证存根。审讯中，聂曦强调担责任，不碰家人，没承认通共。吴石用金条换来两顿红烧肉和酒，聂曦用酒画布防图，吞下后编脚步节奏传情报，用于大陈列岛战役。

评定烈士条例要求两个证人，这在隔绝环境下难实现。聂曦小组小，损失大，资料雪藏。特殊十年结束後，工作加快，但证人问题卡住。工作人员赴台找档案，确认聂曦履历从海军陆战队讲武堂毕业，到第四战区少校副官。亲笔自白书写福建闽清人，希望从轻处理，但蒋介石下令立斩。刑场照片登台湾媒体，报道聂曦英武无惧色。

吴石在1973年追认前，子女坚守秘密23年。陈宝仓早两年确认。朱枫女儿改名朱晓枫纪念母亲。聂曦缺证人，因为那些能证明他身份的人早在1950年6月和8月就义。林志森作为作战参谋，王正均作为另一副官，跟随就义。工作人员比对档案，确认情报一致，但活证人无。

2006年特办决定，认可聂曦贡献。聂远抛洒证书复印件行动，体现后人缅怀。聂曦情报工作包括藏奶粉罐传递兵力表，用天气密码传潮汐数据。逮捕前三次联系取回存根失败，因监控。

条例第四条严格，证人需证明牺牲情节和身份。聂曦资料在福建党史室整理，六次赴台收获物证如钢笔和草图，但证人栏空。直接证人就义，让过程拖56年。

聂曦原名聂能辉，祖籍闽清，出生福州。堂哥聂能辉参加新四军，皖南事变被俘，后逃脱被处决。聂曦1949年福州战役前，与王强移交298箱军事档案给解放军第十兵团。赴台后，介绍王正均接职位，继续工作。

蔡孝乾叛变是暴露起点，记事本上吴次长字样锁定范围。朱枫钞票电话号码坐实。聂曦为蔡孝乾小姨子办出境证留名片成线索。三条线索交织导致逮捕。

二审前一天核准死刑，二审走过场。执行时允许写遗嘱，聂曦没留。枪决后，尸体埋葬不明。

追认工作在1992年后推进，工作人员查看保密局档案，庭审录音显示聂曦重复担责。台湾国史馆2023年公开录音，确认没求生表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