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辛亥革命的英雄,儿子是戴笠爱将,如今曾孙女名字家喻户晓

1992年8月28日,合肥骆岗机场异常热闹,众人聚集在此,只为一睹从香港归来祭祖的女星王祖贤。

而在人群中,一位身着朴素、步履沉稳的老人也格外引人注目,他是王祖贤的祖父王国璠。

没有多少人知道,其实王国璠曾是一名军统要员;而她的曾祖父,则是辛亥革命的先驱,一位为革命断臂不屈的英雄。

那么,王祖贤的长辈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往?她的曾祖父又在辛亥革命中做了什么?

断臂仍斗志昂的“王一手”

1886年,王仁峰出生在安徽舒城。

他自幼便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沉静气质,读书过目不忘,又总喜欢钻研些新鲜事物。邻里都说,这孩子将来不是教书先生,就是做大事的人物。

19岁那年,王仁峰考入舒城斌农中学堂,那时正值清末乱世,外患未除,内忧不断,各种新思潮风起云涌。

他第一次接触到“民主”、“共和”这些词汇时,心里大为震撼,从此便走上一条与书斋风雅截然不同的道路。

21岁那年,他赴南京,进入两江优级师范学校理化科求学,在这里,他不仅打开了科学之门,更迈进了革命的道路。

很快,他加入了中国同盟会,成为孙中山追随者中的一员。

革命并不只是口号与理想,更需要血与火的洗礼,镇江三汊河的一次起义,成为他人生的分水岭。

彼时的他刚刚接受了组织安排的任务:负责制造炸药。

身为理化科出身的学生,他对化学反应得心应手,在简陋的仓房里调配原料、装填引信,每一个步骤都如履薄冰。

但革命往往不是按照剧本进行,那天阴雨连绵,空气中湿度极高,雷管迟迟没有反应,同志们焦急万分。

忽然,一声闷响打破了寂静,爆炸来得毫无预警,同伴当场殉难,而王仁峰,则在震耳欲聋的巨响中飞了出去。

他醒来时,只感觉左肩一片冰冷,随后而来的,是钻心的剧痛和空荡荡的袖管,他的左臂没了。

动静迎来了清兵,他们仓促逃窜,而在在那片狼藉的废墟边,他强忍剧痛,靠着一只尚存的右臂爬行,他一度晕厥,又强行醒来,用牙咬住血衣,一步步往安全地带挪。

三天三夜,无人接应,无食无水,他咬着舌尖,不让自己昏过去,最终,他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也因失去左臂,被同志们称为“王一手”。

伤筋动骨动摇不了他的志向,翌年春天,当同志们再度筹划起义时,这位独臂青年又挺身而出,主动请缨加入敢死队。

但他的坚持被另一位革命元老黄兴否决,随后黄兴秘密安排他潜回南京,从事情报与策动工作。

表面上,王仁峰成了隐匿在城市角落里的普通市民,实际上,他四处联络同志,搜集情报,暗中串联地方志士。

1911年夏,他与凌焦庵等人密谋,终于在南京发动起义,浴血奋战七昼夜,终将这座江南重镇收入革命版图。

战后,他没有选择留在政界,而是转向另一条道路——教书育人,他深知,真正的觉醒不仅在于推翻一个腐朽王朝,更在于唤醒无数沉睡的灵魂,而这,正需要教育的力量。

讲台上的“斗士校长”

他在镇上创办了一所名为“第二高等小学”的学堂,一砖一瓦皆亲自筹措,筹款、选址、聘师、生员名册,一人身兼数职。

讲堂不大,木桌椅也显陈旧,但书架上却整齐地码着一排排最新出版的《新青年》《民报》,他鼓励学生课余阅读,甚至将家中旧藏的书信手抄本也拿出来借阅。

但这种教学方式在当时绝非安全之举,那些“激进”的言论早已被地方军政势力视为“危险思想”。

某日清晨,几名手持洋枪的兵丁闯入学堂,以“煽动学潮”为由将王仁峰拘走。

牢狱中的日子难熬,他被关进一个湿冷的地牢,衣食极简,甚至一度高烧不退,但即便在生死未卜的黑夜里,他依旧想着课堂、挂念学生。

幸好,几位热心同仁四处奔走,最终使他重获自由。

1928年,舒城县决定创办县立初级中学,邀请他出任校长,这一次,他不仅要育人,更要塑校风。

他定下“三严”之规:严于治学、严于治校、严于律己,他坚持“教师无德,不足以育人”的原则。

因此哪怕是赫赫有名的化学名师,在被发现有鸦片恶习后,也被他毅然解聘。

同时,他对师资队伍的建设极为重视,老教师,他请回再任,希望他们发挥“传帮带”作用;年轻教师,他亲自听课,逐一点评,哪怕讲得不好也不吝鼓励。

除了教育,他还关心县中事务,凡有民事不公、百姓受难,他必站出发声。

1932年,县里新调来一位县长,名叫丁汉民,此人强取豪夺,草菅人命,横征暴敛之事在三日之内传遍大街小巷。

王仁峰闻讯后大怒,连夜收集证据,乘车前往省府投诉,他站在省府大门前足足等了三日,终于见到官员,一纸控诉惊动高层,最终,那位县长被罢免。

抗战爆发后,他更是马不停蹄投身民间抗日,他以一身布衣,走入乡野,说服一支支散兵游勇归队抗敌。

一位教师,一只手,一支粉笔,却能教书育人、清匪救民,王仁峰不是“斗士”,但他的每一次坚持都像一场战斗,安静却有力。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儿子王国璠后来也成为了被大家熟知的人,并担任过戴笠的爱将。

从军统到学者的王国璠

王国璠出生于1917年,少年时期,章太炎曾是他的老师,章太炎之后,他又遇上另一位对其影响极深的人——戴笠,这位以“冷面杀手”闻名的军统头子,对王国璠却颇为赏识。

戴笠亲手将他调入军统体系,初任通信员,再一路晋升,直至主掌一地情报工作。

在他任职的那些年,正值抗战与内战交错的动荡年代,他每日穿梭于敌我之间、电文密码、情报交换之中,稍有不慎便是生死交界。

不同于那些单凭忠诚立身的特务,王国璠在军统中极为少见地兼具文化与战略眼光,他精通古文,喜读史书,甚至在任上还坚持写笔记、摘引史料。

1948年,局势突变,大陆形势急转直下,许多人选择南渡,王国璠也随政府迁往台湾,从此与故土隔海相望。

但他没有继续以情报工作为业,而是悄然隐身,开始投身于一件与过去截然不同的事业——著书立说。

他走遍台湾各大学图书馆,查阅原始史料,笔耕不辍,他第一部著作《郑成功传》问世后,在学界激起不小波澜。

更让人动容的是,尽管远离故里多年,他始终未忘家乡山水与族人,他自费编撰《舒城耆旧录》,将舒城名士、乡贤、先贤一一记录在册,字里行间,满是思乡之情。

晚年,他时常拄着手杖,在台北寓所的小院中踱步,邻人以为他思绪未歇,其实他只是闭目在脑中描绘一条故乡的小路、一间古老的学堂、一位独臂父亲站在讲台上......

“祖贤路”

1992年盛夏,合肥骆岗机场的大厅里人头攒动,迎接的队伍早已排出两三条长龙。

大家聚集在此,只为了看女星王祖贤,而这也是王祖贤人生中第一次踏上祖父的故乡,陪同她前来的,是年事已高的祖父王国璠。

王祖贤对这个陌生却又满是亲情牵挂的地方,并不感到生疏,虽然生在台北、长在影城,她却从小听祖父讲舒城的故事。

尤其是那位她从未谋面的曾祖父,如何用一只手办学、抗日、斗匪,用一腔热血为故乡搏出一条出路的事迹。

她曾在心里无数次描摹这位独臂英雄的形象,如今终于有机会亲自走进那段尘封的记忆。

她跟随祖父走进乡间小道,行至祖墓前,她停下脚步,目光肃穆,墓碑上刻着“王仁峰”三字。

她缓缓跪下,磕头时毫不犹豫,每一下都像是跨越时空的呼唤,回响在天地之间。

探访结束那天,黄昏时分,王祖贤陪祖父漫步在乡道上,前方的小路坑洼不平,杂草丛生,老人的拐杖在石块中“咔哒”一响,差点滑倒,王祖贤扶住祖父,轻声说:“这路不好走。”

那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随口之言,祖父只是点了点头,但这句话却如种子般落在她心里。

回到台北后,她不止一次梦见那条泥泞的乡路、梦见祖父一瘸一拐走在黄昏下,背影被余晖拉得很长

1993年,她悄然做了一个决定——为舒城修一条像样的柏油路,她不要媒体报道,也未曾通知政府,只是托人联络乡里,自掏腰包,出资建设。

工程动工时,她正忙于拍摄新片,剧组里谁也不知道,这位当红影星每天收工后会在灯下查阅施工进度、审核图纸。

那条新路建成时,正值秋天,村民们站在路口等她回来剪彩,但她没有来,她说:“路修好了,爷爷就可以走得轻松一点,乡亲们就能少踩点泥。”

就像她从不炫耀自己的出身一样,对她而言,修这条路,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次血脉的回应,一种情感的投递。

这条路后来被乡亲们自发称为“祖贤路”,不是因为那是明星修的,而是因为他们知道,这位“外省人”其实从来没有忘记过这片土地。

“祖贤路”至今仍铺在舒城大地,承载着村民的脚步,也铭记着一位女儿、一个孙女、一个后人对故乡最深情的告白,更是祖祖辈辈对这片土地的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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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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