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六六鳞
编辑 | 六六鳞
《——【·前言·】——》
一个领袖,银行里悄悄进账几十亿;一个夫人,在巴黎豪宅里每月花销十几万美元;而他们治下的巴勒斯坦人,却为一袋面粉排队三小时。这不是电影,是权威报告里真实的阿拉法特时代。钱从哪来,花到哪去,谁都说不清。
巴勒斯坦民族权力机构成立那年,阿拉法特带着胜利者的气势,从突尼斯回到加沙,群众夹道欢迎,红地毯铺到总统府门口。他是归来的民族英雄,也是新政权的灵魂人物。从那天起,一切财政拨款、对外援助、关税税收,全绕不过他签字的那支笔。
权力集中,钱也就跟着走。根据多份审计记录,从1994年开始,以色列每月把代收的关税——约七八百万美元,直接打进阿拉法特掌控的账户。本来这些钱应该进入财政部,由立法机构监督分配,但当时体制不健全,这笔钱去哪儿,全凭一纸便签,谁也不好查。
几年时间,这样的“个人代管”账户累积金额已接近五亿美元。不是传说,是以色列、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美国财务审计团队交叉认证的事实。阿拉法特并不否认,他说“这是为了防止腐败”,自己“亲自保管”。
问题是,钱虽然进了账户,却很少转化为医院、学校或清洁水源。以色列围墙之外,加沙的自来水仍浑浊;以色列军区之外,西岸的发电厂常常停电。每逢选举,候选人开的是奔驰,民众骑的是驴车。
底层民众看得糊涂。米价越涨越高,路灯越来越暗,街道上的垃圾越来越多。可权贵的车队却越来越长,宫殿一样的官邸越来越豪华。有时有人私下议论“钱去哪了”,第二天警察就来敲门。
在国际捐助方眼里,这套系统越来越像黑洞。2003年,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发布专项报告,指出从1995到2003年,约九亿美元“以不透明形式”流入总统个人及其圈内高层控制的账户,资金广泛用于境外投资项目,几乎无法监管。
这些投资包括希腊旅游业、阿拉伯银行股份、以及一些匿名基金。换句话说,本该用于基建、公共卫生、教育系统的钱,转了一圈,进了私人控制的项目,变成了利息与股息,分配对象却只有那么几个名字。
一边是账上暴涨的美元,一边是帐篷里煮饭的家庭。权力顶端和权力底层之间,被一层厚厚的钞票挡住了视线。
阿拉法特不是一个人生活。苏哈·阿拉法特,这位比他小三十岁的夫人,是法国籍的巴勒斯坦裔。两人低调结婚,婚后大部分时间不住在巴勒斯坦,而是长期定居巴黎。
巴黎生活讲究品味,也要花钱。苏哈在法国的日常开支,一度被媒体曝光为每月十万美元。这数字不是反对派造谣,而是2004年法国政府与巴方就资产分配问题展开调查时,法国财政警察确认的银行流水。
这笔巨额生活补贴,全由巴勒斯坦民族权力机构公款支付。而公款从哪来?除了欧盟援助、联合国粮援、还有普通民众缴纳的生活税与企业所得税。也就是说,一个在巴黎购物的高官夫人,其信用卡账单背后,连着加沙一个菜农的地租。
巴黎高级区内有一处房产,登记名下也是苏哈个人名义。这栋豪宅隔着香榭丽舍大道,一面看城市繁华,一面隔着海看国土战争。家中佣人、司机、翻译团队、安保随从一应俱全,全由“总统生活办公室”支付账单。
而加沙?根据世界银行统计,2003年加沙地带失业率接近三成,极端贫困人口超过40%。很多家庭一周能吃上两次鸡蛋就算不错。用电更成问题。每到冬季,断电成常态。很多家庭在黑夜中围坐生火,听着收音机广播,看不见未来。
苏哈的“花钱习惯”并不低调。欧洲媒体曾报道,她与多位法国奢侈品牌负责人有长期合作;每年出入巴黎高端私人俱乐部,与多国政要夫人共进下午茶。她是那个“看起来不像中东人”的中东贵妇,妆容精致,言辞激烈,却对自己国家的民众极少露面。
阿拉法特公开辩解,说“让她留在巴黎是为了安全”。可这段时期,阿拉法特自己却常年被困在拉马拉总统府,在以色列包围下几乎无法外出。国际媒体调侃:“总统囚禁一隅,夫人全球通行。”
2004年阿拉法特去世前夕,法国官方对其个人账户展开调查,涉及金额超三亿美元。苏哈拒绝公布账目明细,坚持“丈夫从未侵吞国家资金”,并提起多项诉讼阻止解密。直到2022年前,关于这笔财产去向,仍没有完整结论。
巴黎的高级床垫,加沙的薄毯子;总统夫人的红酒晚宴,普通难民的水煮洋葱饭;权贵的安全区,百姓的废墟。这些对比,不是照片拼出来的,而是财政报表、国际援助记录和联合国统计数据背后最冷静的数字。
阿拉法特在位时期,最怕的不是敌人,而是查账。账本问题多年积压,终于在2002年以后被国际压力逼上台面。
这一年,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先后要求PNA公布财政收支明细,否则将中止援助。很多欧美国家也开始附加条件,要求财政透明、资金监管,阿拉法特不得不做出“改良姿态”。
巴勒斯坦立法委员会借机展开调查,1997年的那份审计报告再次被翻出。里面写得很清楚:预算的40%,去向不明,部门资金交叉拨付,实报虚支,补贴随意。名字、金额、去向,有详细记录。报告要求追责三位内阁成员,但谁都知道,真正拍板拨款的人另有其人。
新任财政部长沙拉姆·法耶德是个麻省理工毕业的经济学者,一上任就推行标准会计制度,要求所有公共支出必须公示。上报系统刚上线,他惊讶地发现,单是“安全机构津贴”就有高达每月2000万美元,分散在十多个子账户中,没有任何审核痕迹。
这笔钱的流向,一查就是阿拉法特直接签批。没有会议纪要、没有预算审批,凭一纸便条就能划账。还有更多“特别基金”“主席特批”项目,根本不走常规流程。连法耶德都说:“我只是财政部长,却连支出明细都看不全。”
除了内部问题,外部更急。国际社会尤其欧盟开始担心,过去十年捐出的几十亿美元,竟很少见到实质改善。教育系统还在用临时教室,医院医药缺口巨大,公务员工资常年拖欠,连垃圾清运都由联合国临时工承担。
2003年,美国会计团队被授权进入审计,查出阿拉法特控制的九亿美元资金被用于购买希腊公司股份、匿名基金、银行账户。这些操作大多以“投资名义”完成,利润不归财政,而是继续流入私人控制的分红账户。
其中最典型的是一笔“匿名阿拉伯银行控股账户”,金额接近两亿美元,由一位高层顾问代持。外界质疑这是否为家族储备金,亦或是政治安抚资金,至今无定论。
2004年11月阿拉法特去世后,这些资产问题全面爆发。法国警方、巴方检察机关、国际金融情报小组几乎同时启动调查。法国政府解密部分银行记录,发现部分账户仍由苏哈掌控,每年有数十万美元流动,使用名目模糊不清。
巴勒斯坦本地也开始推动反腐。2006年检察长公开表示,“初步估算被挪用或下落不明的公共资金高达七十亿美元,实际可能远超。”这并不是反对派口号,而是基于联合国开发计划署、世界银行、IMF等多机构交叉数据而得出的判断。
可问题在于:账本虽查出,责任人已不在。资金转移多年,资产遍布海外,要追回几乎不可能。更棘手的是,一旦追责,牵扯的高级官员名单太长,整个体制都可能动摇。
一位调查人员说:“我们打开的不是账本,是潘多拉盒子。”
普通巴勒斯坦人对金钱敏感,没办法不敏感。他们早就发现,政权换人容易,穷日子不动如山。公共预算年年有,学校操场却永远破败;国际援助常常到,医院急诊却始终瘫痪。
很多人心里明白,钱没到自己口袋,就不知道去哪了。每当听到高官又买下海外别墅、又在土耳其注册公司,民众只能在难民营里摇头苦笑。
国际组织看得更清楚。2006年后,由于哈马斯赢得选举,美国与欧盟切断援助,整个PNA陷入现金危机。公务员连续数月领不到工资,教师集体罢课,垃圾成堆,治安恶化。
此时才发现,过去那笔庞大的援助——从奥斯陆协议以来高达数十亿美元,大部分早已在多年间花光,且很难追踪流向。财政账户只有支出,没有效果;预算有指标,没有项目;财产有名义,却无人使用。
公众不再盲信。一次媒体调查发现,超六成受访者认为“过去十年领导阶层有重大腐败行为”,仅不到两成相信“反腐会见成效”。可话虽如此,该选举时还是得选,该生活时还是得过。
政治人物再换,制度再改,真正到底层的只有配给和补助。一个小镇的护士说:“只要发工资,就不问钱怎么来的。”这不是道德选择,而是生存本能。
近年,阿巴斯政府试图改革,最明显的一项是2025年废止“烈士基金”制度。原先该项资金用于奖励“烈士家属”,被指缺乏透明,常年滋养腐败。改革后资金将以经济困难为标准发放,试图回到社会补助本质。
这是象征性的开始。可多数民众清楚,几条法令改不了二十年形成的灰色结构。公开财产、不设特权、追查旧账,这些口号喊了多年,行动却始终犹豫。
“阿拉法特是历史人物,不是腐败的全部。”有人这样说。但也有人反驳:“正是历史人物动了第一笔账,才让后来人有了惯例。”
加沙的孩子还在跳皮筋,西岸的老人还在等医疗车。巴黎的账单结清了,难民营的饮用水仍断断续续。民族梦想、领导荣光、信仰斗争,这些宏大词汇都曾响彻四方,可到头来能救人的,是一杯清水、一片药片、一份踏实的账单。
更新时间:2025-0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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